&ep;&ep;要知道,自从懂事起,在刘叔的刻意提醒下,刘安从来见面都称苏若幽为大小姐,今儿个破了例,苏若幽就知道这就是刘安大哥的极限了,可不能再来了。

&ep;&ep;但也可能是今儿个心情好,苏若幽又忍不住的说道,“听说大娘正四处着急的物色儿媳妇呢,不知道刘安大哥相中哪个姑娘了,妹妹我也帮你相看相看。”

&ep;&ep;少年再忍无可忍,语气加重了几分,“大小姐......”

&ep;&ep;他们都知道刘安相中的是方氏娘家哥哥的姑娘方敏,但方氏说什么也不同意。

&ep;&ep;早年方氏之母为家中续弦,为人温厚善良,性子软糯,进门两年生下方氏,农家日子,虽清苦,但也安稳。待方氏爹爹不幸生病去世,也一直守寡,对待继子也如同亲生孩儿,甚至有时因为不是自己孩儿,更不敢苛责,宁愿小女儿吃些亏也就罢了。

&ep;&ep;方氏哥哥方平比方氏长七岁,待到了该说亲的年龄因家中清贫并没什么人家愿嫁,方平那时很是上进,到镇上当学徒,学木匠手艺,慢慢手中也就有了点积蓄,家里的日子还算过得去。

&ep;&ep;后来因长相俊秀,踏实肯干,被东家相中,做了上门女婿,从此方家就变了。

&ep;&ep;方氏永远记得那年冬天她是如何跪在方平家门前恳请他给些银钱给娘看病,而他们连门都没开,等深夜她回到家,她的娘亲就去世了,她连给她娘买棺材的钱都没有,那时她只有十一岁,只能咬牙到人牙子处卖了自己,得了一些银钱,给她娘下了葬。

&ep;&ep;要不是她命好遇见苏母,她这辈子还不知道得怎么样呢,这门亲事说什么她都不会同意的。

&ep;&ep;说来也巧,待刘叔一家跟随苏家落户京城,偶然发现,原来方平这些年也发了迹,早已迁到京城来了,其实说起来还是方平打听的他们。

&ep;&ep;原来当年方平入赘周家后,才发现周家小姐是个刻薄性子,本来就不待见方平的乡下穷亲戚,更何况还是个继母,方平入赘以后就不准方平再回乡下,每个月只给一些银钱当作孝敬。方平本想着,她这个性子,母亲和妹妹接过来更得受气,还不如这样,两两不相见来的自在。

&ep;&ep;就这样过了两个月,一天妹妹前来告诉方平母亲病了,方平便赶紧回家请大夫医治,一回到家方平才发现母亲的病早已不是一时之症,暗恨不已,可又别无他法,只得私下里补贴家里。

&ep;&ep;谁知这事被周氏所知,周氏一方面恨丈夫隐瞒,一个入了赘的男人还敢不听话,另一方面更恨方家母女不知足,如血蛭一般。所以就想了个法子支开了方平,本着想给方家母女一个教训的心,却没想到会发生如此惨剧,等放平从外地回来,一切就都晚了。

&ep;&ep;他要跟周氏和离,去找他妹妹。

&ep;&ep;周氏也早就怕了,她本就早早相中了方平,才愿意低嫁的。她只是听人说乡下的穷亲戚不能给他们好脸色,不然他们会蹬鼻子上脸,以后赶也赶不走,一定要给他们下马威,不然以后可有的烦了。

&ep;&ep;她的手帕交吴家小姐家不就是这样,她家里在镇上开了个杂货铺,她爹那边的亲戚就赶也赶不走,时常在铺里打秋风,有时实在烦了,赶得凶了,还会撒泼,说什么自己家发达了,看不起穷亲戚之类的,甚是恼人。

&ep;&ep;她只是恼怒她们不知足,没真想治死她们。

&ep;&ep;周氏哭闹着不同意,周家二老听说了之后也说骂自家女儿,只一个劲的劝和,不想周氏突然昏厥,一诊,却是怀了身孕,方平知道,他是和离不成了,只能一门心思找妹妹,可谁知妹妹早已离开了安平镇,一时无了头绪。

&ep;&ep;这些年随着生意的扩大,方平也没间断寻找妹妹,可天大地大,有事要找一个人真没那么容易。

&ep;&ep;直到七年前苏家来了京城,周家与苏家有了生意上的往来才偶然认出妹妹,道出原委,周氏也深感悔恨,这些年身子一直不好,可无奈方氏恨意已深,不愿相认,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ep;&ep;可方平爱怜外甥的心无法阻挡,他时不时地私下里请刘安到家里做客。刘安自懂事起便知此事,这件事,还真不好说怨谁,谁都有苦衷,谁都不想,可偏偏造成今天这局面。舅妈固然可恨,但她早有悔意,多年吃斋念佛,求佛祖保佑早日找到娘亲,舅舅一家多年没忘寻找娘亲,娘亲不好过,他们一家同样也不好过。

&ep;&ep;如此这样一来二往,接触的多了,刘安就和周家的小姐方敏看对了眼,二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ep;&ep;周家除了方平的第一个男孩姓了周,其余两个孩子在周家二老的授意下都姓了方。

&ep;&ep;周家二老看得透,这些年周家的家具铺早就在方平的手中不知翻了几倍,女儿早年又做出那样的事,虽说这些年方平不再提,但心里到底扎了根,方平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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