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充斥着英雄气概。

&ep;&ep;见他不接话,邹圣诞自顾自答:“因为我觉得你是一个正直的人。”

&ep;&ep;“嗤!”迟北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很想反唇相讥,但说出口却是自嘲更多几分,“虽然事实上是我比较好骗,但我就当你在夸我。”

&ep;&ep;“我没有骗你。”邹圣诞摊手,“至少我认为,你是我身边所有朋友中,我唯一确定不会欺骗、利用我的人。”

&ep;&ep;“我十七岁时父母双亡,刚出名就被所谓朋友骗得倾家荡产。到了英国是秦寒他们家资助了我,她是我唯一的朋友。可是她对我,你也看到了,欺骗与利用双管齐下地对付。”

&ep;&ep;迟北削果皮的手一顿,他就猜到如果邹圣诞本人没有声张,那么背后一定是秦寒在捣鬼。

&ep;&ep;“那个女医生……我想你也知道了吧?我私以为,中国的法律还没有办法制裁她,我也不需要她的道歉,因为我根本不会原谅她,但我希望她能受到惩罚。”

&ep;&ep;迟北点头,“这件事你放心,除了明面上的,别的手段我也可以帮你出气。”

&ep;&ep;“谢谢。”邹圣诞绽开一抹淡笑,“我也可以帮你……们澄清,我们只是朋友的关系。”

&ep;&ep;一个削好皮的苹果被递到邹圣诞眼底,她接过那颗表面光滑匀称的苹果,听到迟北徵说:

&ep;&ep;“其实,我们不应该是这种关系。”

&ep;&ep;连朋友都不可以吗?

&ep;&ep;“那我们应该是什么关系?”

&ep;&ep;“应该是啊……”迟北眼底柔光一片,眸子衔了无尽笑意,“你在台上尽情挥洒歌唱,而我拖家带口举着荧光牌在底下冲你吼‘女神!我爱——嘶!’”

&ep;&ep;邹圣诞被那声尾音逗乐,“‘嘶’是什么玩意儿?”

&ep;&ep;“是我被我老婆拧得倒吸凉气的声音啊!”迟北眉飞色舞地描述着想象中的画面,仿佛一切都正在发生,“然后我就会立马改口说我爱荀雯峤了。”

&ep;&ep;荀雯峤,是他妻子的姓名啊。

&ep;&ep;一切尘埃落定,迟北徵出去等她打点完就送她走,关门声响起那刻邹圣诞感慨到——

&ep;&ep;真是个幸运的女人。

&ep;&ep;华宽的车比荀霂峙的来得都早。

&ep;&ep;外婆家的大门敞开,此时正是镇上举办千灯节最热闹的时候。外婆不在家,雯峤就坐在天井旁看着月亮等霂峙来接。

&ep;&ep;爷爷的电话也已经打到她那里过了,本来是霁峥要来接她,可是琢雪突然病了他要送她去看急诊。

&ep;&ep;原先这种时候都是荀雯峤站出来,自告奋勇要帮家人联络夫家的医院,好有个照应。但这一次,她什么也没说,听到老爷子大叫荀霂峙,她就挂了电话。

&ep;&ep;华宽来得很急,他是临危受命,开了一个多小时高速,弯弯绕绕找了很久的路才进对地方。

&ep;&ep;雯峤见到他也是意外:“你怎么会来?”

&ep;&ep;“迟北家里出事,走得急没来得及跟你交代,托我替他跑一趟。”华宽在寒冬腊月,为这夫妇俩奔走得冒汗,“他说答应你了,要陪你逛千灯节,现在你要还想逛那就我替他顾你安全,要不想,我就接你回去。”

&ep;&ep;“华宽,你是不是忘了?”雯峤声音很平,听不出恼意,“迟北家,也是我家。我们尚且是夫妻。”

&ep;&ep;华宽被堵得没话说,郁卒地拂手擦汗,“他再怎么说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怎么也得为你多考虑些。”

&ep;&ep;这话说得好听,但雯峤不想理。

&ep;&ep;“我就不明白,你喜欢秦寒什么?”

&ep;&ep;被荀雯峤乍一问,华宽惊得呆若木鸡。

&ep;&ep;“怎么?护得这么紧,还当我看不出来吗?”

&ep;&ep;“迟北徵才不是个傻的,为了王翔宇一个人,他做不到那地步。”

&ep;&ep;“你、小号、王翔宇,前前后后加起来叁个人,这么逼他他能不答应吗?!啊?!”荀雯峤双手环胸,面上是一目了然的蔑视,“你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小号为了自家有权势的亲戚、王翔宇为了自己好不容易上映的电影。”

&ep;&ep;“你们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目的,不曾为了我和迟北徵考虑分毫。不是口口声声说是朋友、是兄弟吗?怎么利用起来如此得心应手?”

&ep;&ep;“荀雯峤!!!”华宽心事被拆穿,他也歇斯底里地跟她争执起来,“事情发展成这样是我们有意为之的吗?!我哪里能料到她、会把事情搅到这种地步!”

&ep;&ep;“华宽!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护着她吗?她就是卑鄙无耻破坏别人家庭的那种人!你就是猪油蒙心瞎了眼!你给我滚!我不想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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