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颠簸了三四天,终于抵达长安。

&ep;&ep;一进长安城,隔着马车听见外边的喧闹声,人来人往,抵肩而行,其繁华程度让人惊叹。

&ep;&ep;阎良花掀开帘子望了出去,正好马车转弯驶向朱雀大街,街道整洁。

&ep;&ep;皇城分城内城外,内城是皇宫坐落的地方。周围环绕着皇亲贵重,按照在朝中的身份地位,家族权势,在城内获得一个位置较好的住所。

&ep;&ep;外城才住着普通百姓的住所,还有一些商户,十分的喧闹。

&ep;&ep;进入朱雀大街,才来到了长安的中心地段,又往前走了走,略显偏颇的地方,门前停下。

&ep;&ep;红色的牌匾上面烫金大字,写着霍府。

&ep;&ep;阎将军名叫阎生,只是个普通的兵卒而已,凭借着在战场上的一股猛劲儿,不断的挣功勋,一步一步升了上来。

&ep;&ep;从一个小兵到了百长夫,结果在一次战争中受了重伤,等来的时候就失去了记忆。

&ep;&ep;提拔他的将领姓霍,对这个小伙子很是看重,恰好家中没有,便有招婿的心思。

&ep;&ep;霍家大小姐也相中了阎生,霍父和她商量一番,就隐瞒了阎生其实有妻子的事情,促成了两人的婚事,顺理成章的入赘。

&ep;&ep;等着十七年过去,阎生的战场上堕马,记忆突然找了回来,想起自己有妻有儿。

&ep;&ep;赶紧就回去找,结果得知村庄被洗劫,幸亏县令白不厌救出了自己的女儿。

&ep;&ep;当年的妻子早已病故,女儿嫁了人家,成了寡妇,还有一个白捡来的便宜傻儿子。

&ep;&ep;阎生第一个念头就是隐瞒起女儿嫁人这件事情,给点钱将这个傻子打发了。

&ep;&ep;但被阎良花拒绝,如果是个健全的人的话,她早就叫人一脚踢开。可平安太傻了,离了真心待他好的人,就是死路一条。

&ep;&ep;她执意将平安带回家,对外只宣称是自己弟弟。

&ep;&ep;护送着人回来的是阎将军的心腹,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汉子,跳下马车,放下马凳,嗡声嗡气的招呼了一声:“小姐到家了。”

&ep;&ep;阎生在外边还有军务,暂时回不来。同样的道理,白不厌身上有县令一职也走不开,他看着阎良花走的时候眼泪汪汪,险些就哭出来。

&ep;&ep;阎良花一瞬间还以为他被平安上身了。

&ep;&ep;白不厌当年虽然很有人讨厌,但智商是毋庸置疑的。

&ep;&ep;现在她很想质疑一下。

&ep;&ep;阎良花掀开帘子,从马车上下来,又伸手扶了平安一把,在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

&ep;&ep;寄人篱下呀。

&ep;&ep;早就通知了自己会回来,却连个接的人都没有,如此冷遇,也昭示了接下来自己的处境。

&ep;&ep;想想也不奇怪,阎良花要是霍夫人的话也会觉得吞了一只苍蝇般难受。瞒了这么多年,结果没瞒住,人到中年多了个女儿。

&ep;&ep;可惜她不会是霍夫人,也更加同情那原主那少年守寡,等待多年,含恨而死的母亲。

&ep;&ep;亲卫兵秦明去敲小门,有小厮慢吞吞的打开,给了阎良花一个嫌弃的眼神,说:“等着吧,我去通报。”

&ep;&ep;阎良花在心中默默的想,如果不是抽干了所有的银两,他们两个手头没钱,再加上身处乱世,需要个能依附的地方,慢慢恢复异能,她肯定直接脱了鞋抽到对方那张臭脸上。

&ep;&ep;你以为老子愿意来受气吗?

&ep;&ep;进了府,长廊上面涂着金漆油彩,蜿蜒曲折。

&ep;&ep;一路越过好多院子,能瞧见廊下的山峦叠峰,花园当中藤萝掩映,潺潺流水绕着墙根儿底下来回流淌。

&ep;&ep;远远听见鸟儿鸣叫,叽叽喳喳却并不吵闹,悦耳动听。

&ep;&ep;丫鬟们在院子里面收拾着,来回走动,穿着整齐划一的衣裳,放眼望去一水的深蓝色,发型也统一,齐齐的俯身拜道:“给小姐请安。”

&ep;&ep;阎良花“嗯”了一声,手中牵着弟弟的手。

&ep;&ep;帘子掀开,进了里屋。

&ep;&ep;地面上铺着一层瓷砖,上面还烫着花纹,映衬着步步莲花的寓意。

&ep;&ep;紫檀木的屏风上面雕刻着四季海棠娇艳盛开,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

&ep;&ep;依次排列开的桌子上,列着餐点,托盘儿精致。

&ep;&ep;霍夫人在上首跪坐,两侧分别坐着两个女子。

&ep;&ep;阎良花走上前去,行了一礼:“见过夫人,见过姨母,见过嫂嫂。”

&ep;&ep;来之前阎将军简单地说了一下家庭情况,她觉得还挺复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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