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孙白听了,立刻郑重点头,“我马上就去。”

&ep;&ep;“阿澜,将输血设备清洗干净,等阿白的青霉素一到,直接注射。”何澜闻言惊讶道,“青霉素也可以这么做吗?”

&ep;&ep;“可以。它对人体无害,随着血液循坏能够杀死随输血而来的病菌。我暂时不想解释,立刻去办。”陆瑾吩咐道。

&ep;&ep;“是。”

&ep;&ep;小裴忽然睁开眼睛,从帐篷中醒来,接着慌忙喊道:“来人!来人!”

&ep;&ep;“将军。”一个亲兵跑了进来。

&ep;&ep;“元帅呢,他怎么样了,他活着吗,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小裴几乎揪起这个亲兵的领子一连三问。

&ep;&ep;“元帅活着。”亲兵立刻回答道。

&ep;&ep;“活着……”小裴慢慢松手,然后又突然问,“真的?”

&ep;&ep;“真的,将军,元帅还活着,陆大夫正照看他。”

&ep;&ep;亲兵的话让小裴终于相信了,他坐在床上,忽然痛哭流涕。

&ep;&ep;亲兵呆了呆,想到陆大夫的嘱咐,立刻将小裴按回床铺道:“将军,您失血过多,不能激动,陆大夫交代暂时别下床,好好养着。”

&ep;&ep;“阿瑾没怪我吗?”小裴眼泪鼻涕混一处地问道。

&ep;&ep;亲兵摇了摇头。

&ep;&ep;“我去看看。”小裴还是下了床,踉踉跄跄地出了帐篷。

&ep;&ep;这个时候,宋槐带着孙白骑着快马到了营地,匆匆带着一个包着严实的罐子进入那最大的帐篷里。

&ep;&ep;“算了,等头儿脱了危险,我再去向他俩赔罪。老胡呢?”

&ep;&ep;胡副将正带着清扫战场,清点人头,已经将束手就擒的齐王看押起来。

&ep;&ep;羌戎大将军死不瞑目的人头就放在他的面前,是被宋衡一刀平砍下来的,吓得齐王什么话都不敢多说。

&ep;&ep;“可惜,让羌戎王逃了。”

&ep;&ep;胡副将身上的伤让随中军而来的医兵处理过,吊着胳膊,冷冷地看着齐王道。

&ep;&ep;“老胡,我现在砍了他,你说皇上会治我的罪吗?”

&ep;&ep;小裴掀了帐篷一拐一拐地走进来。

&ep;&ep;胡副将看他全身被绷带缠满的模样,忍不住皱眉道:“你不在床上躺着,跑这儿来干什么?”

&ep;&ep;“我来杀人。”小裴道。

&ep;&ep;他的视线在这个帐篷里转了一圈,最终走向胡副将的亲兵,拔出他腰上的剑,然后一把推开他。

&ep;&ep;“小裴,你别乱来!”胡副将看着小裴一拐一拐地举着剑朝齐王走去,眼神带着浓重杀意。

&ep;&ep;齐王吓得赶紧往后躲,虚张声势地喝道:“裴五,本王……本王可是皇子,就是有罪也只有皇上和太子能定,你……你要是敢杀本王,这就是以下犯上!大不敬!对,大不敬!”

&ep;&ep;“呵,无所谓。”小裴的脚步不停,只逼齐王而去。

&ep;&ep;“那你得为宋衡想想,你要是杀了我,你可是他手下的兵,还有平阳……”

&ep;&ep;锋利惨白的剑尖就对准了齐王的喉咙,只需再往前一刺,齐王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ep;&ep;“你还有脸说平阳,如果不是你,我这会儿就在她身边陪着,头儿也跟阿瑾过得好好的,都是你……”

&ep;&ep;“啊——”齐王惊骇地逼上眼睛。

&ep;&ep;不过脖子上的疼痛没有传来,他小心地一睁,却是胡副将阻止了小裴。

&ep;&ep;“裴五,现在不能杀他,得带回京,让皇上定夺。别给元帅添麻烦,他还没有醒过来。”

&ep;&ep;剑哐当掉到地上,胡副将的亲兵立刻捡了起来。

&ep;&ep;作者有话要说:宋衡:到了最后一刻,你还要让我受一次伤。

&ep;&ep;遥:你和陆瑾总要选一个,你不伤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