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宁则然都在后悔,为什么要这么早完成历史使命。

&ep;&ep;都说了是历史使命了,等个七八年两个人腻歪够了再去计划也不迟。

&ep;&ep;家里有保姆、营养师、爷爷、奶奶、太爷爷以及各种叔叔阿姨七七八八加在一起十几二十多号人,那毛都没长齐的两个小祖宗愣是能从这么多人里准确分辨出言菡,谁抱都嗷嗷嚎,黏在妈妈身上不放手。

&ep;&ep;哥哥小名宁驹驹,擅长死缠烂打,前一秒撒泼打滚,言菡一抱,后一秒就安静如鸡;妹妹小名宁粥粥,擅长梨花带雨,前一秒哭得直抽抽,言菡一抱,后一秒立刻就笑成一朵花。

&ep;&ep;反观庄西行和余欢,两个人修成正果后成天不务正业,今天在海岛度假,明天在沙漠探险,这日子过得不要太逍遥,而他和言菡,却被这两个小恶魔困在了北都,快一年了都没能找到机会潇洒。

&ep;&ep;驹驹和粥粥长到了两岁出头,宁则然断然从老宅里搬了出来,这样下去不行,两个小家伙在老一辈的宠溺下都快无法无天了,宁家的棍棒教育被宁浩中抛到了九霄云外,一口一个“太爷爷的小马驹”、“太爷爷的小粥粥”,他稍稍在儿女面前沉一下脸,就被宁浩中拿着拐棍戳:“有你这样当爸的吗?连个笑脸都不给!”

&ep;&ep;回到香蜜湖别墅的第一件事,当然就是要训练两个小家伙自己睡。

&ep;&ep;这个念头,两个宝宝还没从娘肚子里出来的时候宁则然就想好的,事先也和言菡沟通好了。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太骨感,从医院回来那一天,小家伙晚上喂完奶保姆抱走,一直从七八点钟嚎哭到半夜十二点,老大中气十足干嚎,老二断断续续,哭得听者落泪闻者伤心,头一天宁则然的独睡计划就破了产。

&ep;&ep;现在别墅里没有长辈,他说了算,小家伙们爱哭不哭。

&ep;&ep;儿童房早就装修好了,一间男孩的一间女孩的,最好最美的家具,最先进的设备,手机里能够全程监控小家伙的一举一动,为了以防万一,保姆房就设在旁边。

&ep;&ep;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ep;&ep;“行不行啊?”言菡有点忧虑,“要不要再给个过渡期适应一下?宝宝还小呢。”

&ep;&ep;“不用,”宁则然很是自信,“交给我,你别心软就好。”

&ep;&ep;晚上吃完饭,宁则然就把言菡支走了,省得她到时候心软。

&ep;&ep;“别对宝宝太凶,”言菡在门口依依不舍,“不许打他们。”

&ep;&ep;“行。”

&ep;&ep;“我几点回来?”

&ep;&ep;“九点。”

&ep;&ep;“要是回来他们还没睡呢?”

&ep;&ep;“不可能。”

&ep;&ep;……

&ep;&ep;好不容易把慈母给送走了,宁则然回到了客厅,两个小家伙坐在地上,驹驹在玩汽车,粥粥在看小人书。

&ep;&ep;其实,宁则然和两个孩子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他工作忙,又不喜欢小孩闹腾,一沉下脸来的时候谁见了都怕,孩子们在老宅多得是人哄,自然而然就对他避而远之。

&ep;&ep;今天家里没什么人了,两个小家伙像是察觉到了危机,驹驹抬头看了他一眼,皱着眉头朝门口叫了一声:“麻麻……来。”

&ep;&ep;这孩子遗传了宁则然的基因,上半张脸和他肖似,那双单眼皮皱起来更是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现在太小了,内双还没长出来。

&ep;&ep;“妈妈出去上班了,”宁则然公式化地说,“今天驹驹是个男子汉,要给妹妹做榜样。”

&ep;&ep;旁边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粥粥踩在一堆玩具上趔趄着走了过来,她的五官长得像言菡,今天穿了一件漂亮的蓬蓬公主裙,唇红齿白的,像个画报里的洋娃娃。

&ep;&ep;“粑粑,”她怯怯地看着宁则然,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要……麻麻。”

&ep;&ep;宁则然的心一瞬间软了,不由自主地放软了声调:“粥粥乖,爸爸陪着一样。”

&ep;&ep;粥粥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软软地道:“粑粑讲故事。”

&ep;&ep;宁则然有点头痛,只好拿起了粥粥手里的小人书,硬邦邦地念了起来。

&ep;&ep;粥粥显然很喜欢,蹭啊蹭啊,不一会儿就缩进他的怀里来了,一股子奶香传来,宁则然深吸了两口气,觉得这味道出奇的好闻,脑子里一打岔,故事里的有句话念错了。

&ep;&ep;“不对不对!”一旁玩汽车的驹驹嚷了起来,“粑粑错了,是小黄鸭,不是小黄鸡!”

&ep;&ep;多话。

&ep;&ep;宁则然瞟了儿子一眼,驹驹很认真地凑了过来,指着小人书的图画纠正:“扁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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