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分成多个兵团作战,因军团巨大,要打好配合,必须及时获得敌情。期间信息传达全靠中军斥候传递消息,可就算得了消息,如何配合、如何策应、如何调度?天下没有第二个周问雁,就算他手下将士再聪敏,这个阵法的运行全赖中军周问雁的指挥。他若被蒙住眼睛,缚住手脚,则九宫阵法必破!这阵法既然是周问雁多年心血之大成,只要破了阵法,他的战意自然全无。周问雁可败。”

&ep;&ep;谢太初说到这里,赵渊茅塞顿开。

&ep;&ep;“原来如此!”他恍然,低头去看棋盘,之前晦涩的棋路,这会儿倒有了新解,“若派一股先锋干死队伍直冲入营,扰乱周问雁视听。再同时排出三路大军,从三册向九宫阵内推进……再排除灵活的游记小队转杀斥候,则周问雁中军的信息便少了、乱了。”

&ep;&ep;“不……”赵渊又想了想摇头,“这只能在短时间内拖住周问雁,他定有其他办法与各路军团达成作战部署……比如篝火、信鸽、或者建塔……控制战局后,还需要再想其他办法,一劳永逸。”

&ep;&ep;“有办法。”

&ep;&ep;赵渊抬头看他,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急问:“何法?”

&ep;&ep;谢太初指尖那颗黑子本应落在飞星上,可这一样一晃,便跌落在了边缘的位置,孤零零的在那遥远的地方落定。

&ep;&ep;谢太初轻叹,似乎有些惋惜。

&ep;&ep;“我棋艺不如殿下,苦心懿旨才有了这盘棋中的难得妙手,却只能这般收场了。”他低声道。

&ep;&ep;赵渊一怔。

&ep;&ep;去看那棋盘。

&ep;&ep;他虽善棋,只是今日心思并不在棋局上,如今已让谢太初逼到绝境,若黑子落于飞星,则白棋满盘皆输。

&ep;&ep;赵渊心中微微一动,似乎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

&ep;&ep;“天时、地利、人和。”谢太初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徐州一战,周问雁占地利,殿下占人和……只剩天时。”

&ep;&ep;“天时为何?”

&ep;&ep;“我近日观天象、有月晕先起西北后向东南弥散,明亮如金,近日云层渐厚、朝夕云层走向相背。三日之内西北必有大风刮来。”谢太初道,“我军坐西北而面东南,这风从我们背后刮起,直面周问雁部队。殿下命下属部队准备碳灰扬尘,随风抛洒,再伐木烧火,届时,战场上浓烟滚滚,沙尘迷了敌人的眼,则这九宫阵定破。”

&ep;&ep;赵渊听到最后一个字,心中郁结顿时解开,他欣喜道:“太好了。”

&ep;&ep;“殿下何以如此欣喜?”

&ep;&ep;“我以为这一仗艰难,至少需要数十天,没想到若顺利五日之内可胜,十日可往顺天府去。得了徐州,大运河上没有能拦住咱们的,早一日到京城,早一日我登基,早一日便能带你去看病。也许不需要等到冬日,也许中秋节就能去倾星阁了。”

&ep;&ep;“我这边去通知各位将领准备。三日后,凤哥率领的步兵先锋亦能抵达部分人马,更是如虎添翼!”赵渊站起来道。

&ep;&ep;谢太初点头:“殿下请去。”

&ep;&ep;赵渊往门外走去,迈出帐营大门,顿下脚步,又回头看向谢太初。

&ep;&ep;他眉眼带笑,是这些日子以来最开心的一瞬,是谢太初近些日子从他脸上瞧见的最美的表情。

&ep;&ep;“太初,谢你。”

&ep;&ep;此时天色已黯淡,窗外的夕阳铺洒在丘陵平原之间,那些在盛夏中的树叶被染成了金黄色,倦鸟归林,鱼翔浅底,一切都似恰好。

&ep;&ep;谢太初听到他的话,抬眼看他。

&ep;&ep;那样的视线像是胶着在了空气中,胶着在了这片金色的余辉中,就这么瞧着他,像是要永远的记住他,永远的珍藏他……

&ep;&ep;金色的夕阳从他身后穿错着射入了账内,温柔的抚摸着谢太初的脸颊。

&ep;&ep;谢太初笑了笑,终于垂下眼帘,点燃了案边的油灯,回答道:“天色暗了,一路过去,多有坑洼颠簸,你……小心些。”

&ep;&ep;赵渊怔了怔,对他说:“你等我。”

&ep;&ep;“好,我等你。”

&ep;&ep;*

&ep;&ep;赵渊走后,那门帘并没有放下来。

&ep;&ep;暖风吹进来。

&ep;&ep;谢太初看着面前的残棋,认真将棋子装入棋罐。

&ep;&ep;然后有些怅然的叹息了一声。

&ep;&ep;*

&ep;&ep;赵渊与众人又在中军帐中沙盘上推演许久,战术终于成型,更有了七八分的把握,松了口气。待结束时,已是半夜。

&ep;&ep;月外带着一轮金色的环形月晕,散发着柔光。

&ep;&ep;空气中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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