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鞑靼人包围之中。

&ep;&ep;蒙祥剧痛难耐,摇摇晃晃站起,又被鞑靼人踹倒,在地上拖行。他血流如注,又遭羞辱,若不是手中武器全无,定要自刎雪耻。

&ep;&ep;外面鞑靼人竟哈哈大笑,戏弄此人。

&ep;&ep;谢太初赶到,已飞身上前,手中双剑横划,血肉飞溅,已将前面的人逼退数十步在,斩断箭羽,一抬手将蒙祥扔了回去。

&ep;&ep;正在兴头上的鞑靼人被他打断了乐趣,便一拥而上要夺他性命。

&ep;&ep;可谢太初眉眼冷峻,寒光直指鞑靼人要害,顷刻间数人毙命,倒在了他剑下。

&ep;&ep;鞑靼人警惕了起来,绕着他围成一圈,半晌从人群中走出一个,说了两句蒙古语,最后指着自己道:“我,札温那颜【注3】,纳哈出。”

&ep;&ep;——原来是个叫做“纳哈出”的蒙古百户长。

&ep;&ep;“在下谢太初。”凝善真人挽了个剑花,回他一句,“来战。”

&ep;&ep;纳哈出拔出背后的盾牌,手持一并蒙古长刀,缓缓踱步到人群中央,警惕瞧着谢太初,寻找可乘之机。

&ep;&ep;然而谢太初却纹丝不动只等他来攻。

&ep;&ep;一个刚侵犯别国,又破城羞辱主将的札温那颜正在势头之上,怎么沉得住气与这个看起来显得不堪一击、连铠甲都无着的道士纠缠?

&ep;&ep;纳哈出蛰伏片刻便大吼一声,举刀劈砍。

&ep;&ep;可谢太初连动都不曾动,他反手抬剑,已稳稳接住纳哈出的重击,竟单手长剑接住了落下之势,在半空中纹丝不动。

&ep;&ep;纳哈出呆滞看他。

&ep;&ep;还未曾回神,谢太初已瞬间动了,道魔剑齐发,夹在中间的蒙古刀竟被绞得寸断。

&ep;&ep;下一刻,魔剑瞬移,割开了纳哈出的脖子。

&ep;&ep;鲜血飞溅当场,纳哈出握着脖颈后退几步,倒在地上气绝而亡。

&ep;&ep;而再看谢太初寸步未移,浑身浴血犹如地狱修罗而来,面对杀戮与死亡,面不改色,丝毫不曾动容。

&ep;&ep;一时鸦雀无声。

&ep;&ep;片刻后鞑靼人中爆发出了怒吼。

&ep;&ep;他们以蒙古弯刀敲击盾牌,不知道在召唤什么,又过片刻,队伍分开,那个象征着满都鲁的大纛缓缓从人群中过来,而旗下魁梧站立,装备精良,头戴盔甲,手持一把喀尔喀蒙古刀的,正是此次鞑靼人的将领,

&ep;&ep;敏罕那颜满都鲁。

&ep;&ep;“你很厉害。”满都鲁说着不太熟练的汉话,“你敢不敢跟我一战?”

&ep;&ep;谢太初正要答话,却从远处有其他人朗声答道:“我与你一战!”

&ep;&ep;从街后有队伍杀来,萧绛骑马跃入人群。

&ep;&ep;他马后扛着萧字大旗,浑身都是模糊血肉,一看就是激战赶来。他看着满都鲁笑了一声。

&ep;&ep;“他刚打了硬仗,已经疲惫。你们鞑子都是这般胜之不武吗?”萧绛说完下马,将朴刀挂在马上,换了苗刀在手,以应强敌。对满都鲁道,“今天月黑风高,适合杀人。来吧,蛮子,入我宁夏,便要你有去无回。”

&ep;&ep;*

&ep;&ep;吴忠城外山头上。

&ep;&ep;赵渊负手而立。

&ep;&ep;见吴忠城内起火,陶少川急道:“糟糕,蛮子要烧城。”

&ep;&ep;“真人有预见。”赵渊说,“少川忍耐片刻。”

&ep;&ep;果然,不消一刻,那些火点便扑灭了下去,然而城中惨叫砍杀四起,陶少川年少沉不住气,在山头上来回焦急踱步,又爬上树去观察。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便再也无法分辨。

&ep;&ep;“少将军若着急,可带剩下的二十人入城参战。”赵渊说。

&ep;&ep;“郡王准我去?”

&ep;&ep;“是。”

&ep;&ep;陶少川一喜,又坚定摇了摇头:“不行,我受凤哥所托,领了军令的要保护郡王爷,不能带人走。”

&ep;&ep;赵渊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ep;&ep;“我们只有两百人。”陶少川说,能赢吗?”

&ep;&ep;“吴忠城保住,便赢了。”赵渊说,“撑得久一些,把这些鞑靼人拖在这里,援军来了,便能赢。”

&ep;&ep;“援军。”陶少川问,“哪里的援军?”

&ep;&ep;他话音未落,便听见自西方向传来战鼓声,紧着喊杀声从吴忠西门传过来,又入了吴忠城。

&ep;&ep;过了片刻,山下探子急匆匆冲上来,报道:“郡王!将军!有五百人马从玉泉营来了!黑暗中看不清,依稀挂着萧字大旗!”

&ep;&ep;“是萧绛!”陶少川精神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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