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唉呀,医生在做手术啊。等会才来。别着急,急不在这一时半会。”

&ep;&ep;林小河顿顿,又想起来道:

&ep;&ep;“也许,你跟他说点他爱听的,他兴许就醒了呢?你知道,他最稀罕你了。也许,你平时太苛责他,人家的要求,你又不答应,他气极了,才不想醒来呢。”

&ep;&ep;安森见林小河朝自己眨眼,便道:

&ep;&ep;“是啊,一默,华诤就想——”

&ep;&ep;安森说打住,林小河翻翻白眼,道:

&ep;&ep;“一默,你再想想,华诤有没有什么心愿、什么要求,是你一直没满足人家的?也许你答应了,他就醒了呢!”

&ep;&ep;付一默爬起来,扒在华诤身上,道:

&ep;&ep;“老公,宝贝,你放心,你好好养着。你醒不醒来,我都照顾你一辈子,端屎端尿,一辈子都照顾你。石头我会好好带他,好好教他,把他教得和你一样高高大大、出出息息的。”

&ep;&ep;付一默见华诤的脸皮动了动,她眨眨眼,再去看,那臭猪竟连嘴都弯起来了。付一默疑惑地回头看,见安森虽还是面无表情,但林小河诡异的笑容却是毋庸置疑的了。付一默忙忙再去看华诤,他正努力绷回面部神经,却听林小河道:

&ep;&ep;“别装了,她发现了!唉哟,演技差死了!这一会都挺不住!”

&ep;&ep;在华诤睁开眼的那一刻,付一默慢慢站了起来。她的脸、眼还在被眼泪浸泡着。说时迟、那时快,华诤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翻身下床,跪在女人在往后撤退的脚步边,一手抱住她的小腿,一手朝安森举起来,道:

&ep;&ep;“安子,快!拿来!”

&ep;&ep;安森忙把戒指递到他手里,华诤忙把戒指托到付一默眼前,道:

&ep;&ep;“别走!刚刚你说了,要照顾我和石头一辈子的。他们都听着呢。”

&ep;&ep;付一默这才收住泪道:

&ep;&ep;“合着,你没出事,你们都在拿我开涮是吗?华诤!还有林小河!这种事情,能开玩笑吗?!”

&ep;&ep;华诤的眼泪已流到腮边,但还笑着道:

&ep;&ep;“我知道错了。我错了!你原谅我。我请你原谅我。”

&ep;&ep;见他平安无事,付一默高兴还来不及。哭笑不得道:

&ep;&ep;“好了好了,别闹了。别跟这耍宝了,快起来了。听到没有?快起来了。”

&ep;&ep;林小河笑道:

&ep;&ep;“他还有事要求你,且起不来呢。”

&ep;&ep;“什么事求——”

&ep;&ep;付一默还没说完,就会意过来,便道:

&ep;&ep;“一把年纪了,别玩这个了。人家都在看呢。”

&ep;&ep;华诤道:

&ep;&ep;“没有玩。我跟你,从来就没有要‘玩’。付一默,嫁给我,好不好?我求你嫁给我,我求求你了。”

&ep;&ep;付一默擦擦眼道:

&ep;&ep;“唉呀,华诤,你怎么这么执着呢?我以为我们不是说清楚的了吗?再说了,我们现在,不是过得很正常吗?我们和结婚有什么区别?你觉得,非要那一纸婚书吗?非结婚不可吗?你觉得有必——”

&ep;&ep;“是非结婚不可!”

&ep;&ep;华诤打断她,坚定地道:

&ep;&ep;“就是非要那一纸婚书!”

&ep;&ep;付一默接着说完刚刚的话,低头看着他道:

&ep;&ep;“咱们回家慢慢说,好吗?有必要这么执着吗?当着他们两个,这么大费周章、大张旗鼓的,你觉得有必要吗?”

&ep;&ep;“我觉得有必要。”

&ep;&ep;华诤道:

&ep;&ep;“我觉得,我有必要,和我十七岁就爱上的那个女人结婚;有必要和那个最爱我、最懂我、最愿意为我付出一切的女人,结婚;有必要和那个即使我瘫痪了、即使我成植物人了,还是愿意照顾我一辈子的女人结婚;有必要和那个把我的骨肉、当成自己骨肉的女人结婚;有必要和那个让我每天都很开心、很幸福的女人结婚;有必要和那个为我打理家业、为我分担责任的女人结婚···老实说,如果和这个女人结婚,都‘没必要’的话,那我活这世上,就真没必要了。”

&ep;&ep;付一默哭到哽咽,才道:

&ep;&ep;“唉,你,唉——”

&ep;&ep;华诤流着泪道:

&ep;&ep;“宝贝,我做错了很多事,伤了你的心、让你受了很多苦。以后不会了。我以为,两个人,如果决定在一起,就不能把所有的责任,推给一个人来扛。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也为你做点事,让我们一起,过这一辈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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