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付一默,你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

&ep;&ep;“什么?”

&ep;&ep;“你,你,你不是说,如果我考——”

&ep;&ep;“好好,我记得我记得”

&ep;&ep;付一默举双手作投降状:

&ep;&ep;“可是你也要讲话算话才行啊。你不是说过高考之前不烦我的嘛?”

&ep;&ep;华诤见她乖巧,口气便也软下来,小有撒娇道:

&ep;&ep;“我不是烦你,我是来给你送早餐”

&ep;&ep;啊?牛奶面包——自从她又喝了他的牛奶,就每天都有牛奶。付一默道:

&ep;&ep;“谁叫你送了?我又不吃!”

&ep;&ep;就是答应她,高考之前不烦她。华诤才不得不在明知她不爱吃早餐的情况下,还每天送东西给她吃。一来是他着实担心她的身体,二来是要向她表表痴情。

&ep;&ep;“不吃早餐,肠胃怎么受得了?”

&ep;&ep;越过华诤撑在墙上的手臂,付一默见到同学们越来越多,不时往这边乜斜。便有些不好意思——这个人很烦唉,跟她说话,只要附近有墙,都要像这样把她圈在墙和他的身体之间——好像怕她跑了似的。虽没有肢体接触,可那情境,真是黄河都洗不清了。

&ep;&ep;付一默便侧过身子,肩膀对着他的胸,弯着手臂挡开他:

&ep;&ep;“唉,懒得和你说!我们开门了,我要进去了!”

&ep;&ep;她扎马尾的皮筋束不住额边的头发,额前几络青丝散开,落在她精致反光的耳朵上,发尖指着脖子。秀气的美颈和衣领间,光线触碰不到,留下幽暗的黑影,有香气从那黑影深处溢出来。

&ep;&ep;付一默没好气地又道:

&ep;&ep;“快让开”

&ep;&ep;付一默说着,下意识的揪了揪衣领——每次他靠得近的时候,那见猎心喜的眼神总带着闪电般的凌辣,总让付一默觉得他要把她一口吃了。

&ep;&ep;“付一默”

&ep;&ep;付一默听到男孩哑着嗓子道:

&ep;&ep;“你迟早要把我逼疯!”

&ep;&ep;到底谁在逼谁?不懂他在那边是僵硬个啥,付一默白眼翻得看不到瞳孔:

&ep;&ep;“你别欲加之罪啊!”

&ep;&ep;“付一默,再过两个月,你欠我的,我要你一笔一笔,全部还回来!”

&ep;&ep;女孩子在某些方面,先天要比男孩迟钝得多。付一默哪里听得懂血气方刚大男孩的隐忍痛苦?只没心没肺地道:

&ep;&ep;“我欠你什么了我?还你什么啊?你说牛奶啊?切···谁稀罕?还给你还给你。真的,快让开,我要进教室了!”

&ep;&ep;“咳咳”

&ep;&ep;华诤清清喉咙,清走一点心猿意马:

&ep;&ep;“好,我送你进去!”

&ep;&ep;华诤拉下付一默的书包,朝教室走。

&ep;&ep;卜玉进教室,边卸书包边问:

&ep;&ep;“一默和华诤在那边干什么呢?”

&ep;&ep;程树东嗤笑道:

&ep;&ep;“傻妞!还能干嘛?人家当然是在谈情说爱卿卿我我少儿不宜呗,你这种‘少儿’,别瞎打听。啊?不过,嘿嘿,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话,程蜀黍也可以教教你哦···”

&ep;&ep;“哗!”

&ep;&ep;——华诤把付一默的书包甩在她桌子上,又放下早餐,才对正和卜玉说话的程树东道:

&ep;&ep;“程树东!”

&ep;&ep;“啊?什么事?”

&ep;&ep;程树东虽常拿华付二人开玩笑,但他和华诤是不熟的——如果不是华诤常常拜托他传早餐给付一默,他们可连话都说不上。所以对华诤大声喊出他的名字,程树东有点找不着北。

&ep;&ep;“华诤,快回去了你!回你们班去!”

&ep;&ep;付一默生怕他说出什么出格的话,忙喝到。

&ep;&ep;见付一默这般慌乱,华诤也知不妥——总不能因人家和付一默说了两句话,就恶语相向、人身威胁吧?便转威为笑,对程树东道:

&ep;&ep;“没事儿,啊?好好学习。你前途大大的呢!”

&ep;&ep;他阴阳怪气,现身说法“皮笑肉不笑”,程树东只觉迎面妖风阵阵。

&ep;&ep;“神经病!”

&ep;&ep;付一默对程树东和卜玉陪笑道:

&ep;&ep;“别理他!有毛病!”

&ep;&ep;华诤走出去两步,又折回来。付一默正骂他,见他又往自己靠近,忐忑道:

&ep;&ep;“你干嘛?”

&ep;&ep;华诤手臂一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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