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沈慕白眨眨眼,正想气急败坏地放火他烧,就听见段自成喊:“对战结束。”

&ep;&ep;段明背着手站在一边笑眯眯地看着她一脸郁气地揉着手腕,捡起剑下台去了。

&ep;&ep;段自成啧啧称奇:“小明啊,没看出你最近修为见涨啊,你速度怎么提升地这么快了?”

&ep;&ep;笑意瞬间收敛,段明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宫主,我先下去了。”

&ep;&ep;见他性子与往日大不相同,段自成摇摇头:“现在的孩子,真是一天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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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夜晚,更深露重。

&ep;&ep;沈慕白不死心地站在院中练剑,以前都不注意,现在被那人点出来后发觉步法却是乱的要命。

&ep;&ep;明雪揉着眼睛从屋内走出来:“我都睡了一觉醒了,你怎么还在这练啊?”

&ep;&ep;“明雪,我的基础很差劲吗?”

&ep;&ep;“不会啊,”明雪瞬间睁大眼睛道,“你只是薄弱了些,怎么能用差劲来形容。”

&ep;&ep;薄弱,连明雪都这么说,看来确实是个问题了。沈慕白站在原地暗自思忖片刻,对一直打哈欠的明雪道:“你回去接着睡吧。”

&ep;&ep;“哎?这么晚了要去哪啊?”

&ep;&ep;归元宫的弟子只寥寥几人,住在山庄比较靠外的位置。

&ep;&ep;沈慕白的身影轻盈地落入院中的时候,便看到段明躺在树上,像是等了许久,落叶撒在他衣摆。

&ep;&ep;“你在等我?”

&ep;&ep;“自然。”段明睁开眼睛,从树上翻下,站定在沈慕白面前。

&ep;&ep;他笑的张扬:“料准了你会来,只是没想到这么晚才来。”

&ep;&ep;沈慕白皱眉:“你不是归元宫的人,你是谁?为何要帮我?”

&ep;&ep;她与归元宫唯一的相识也就是段尧仇让二人,此人面生的很,怎么会这样好心来教她身法。

&ep;&ep;“为何这样说?”段明并不承认,“难道就不能是我对你一见倾心?”

&ep;&ep;“噹——”

&ep;&ep;一声脆响,紫英剑正砍中他的护腕,段明抚胸叹息:“做什么这么狠心?”

&ep;&ep;左右是问不出什么话了,沈慕白也不在意他究竟是谁,当下便又追着他砍,开始回忆白日里他勾勒出来的走位。

&ep;&ep;二人就这样你来我往,段明一边带着她一遍遍地走缜密又完善的步法,一边时不时地言语挑衅:“就这?就这?堂堂三清派玄华座下弟子就这等实力?”

&ep;&ep;沈慕白知他刻意惹怒自己,深呼吸,想将暴虐的情绪压下,却是晚了一步,又被他击飞。

&ep;&ep;“无论你在想什么,做什么,出招也好,脚下的步法是唯一不能停止的,直到你将对手击败。”

&ep;&ep;段明的声音在月色下显得冷清:“记住这套步法并且维持它,在不受思绪与动作的情况下自然地将它完成,习惯它,融入它,而不是把它视作功法刻意地将它使用。”

&ep;&ep;沈慕白抹过嘴角的血,将他的话记在心里,闭上眼在脑中重绘了几遍身形,再睁开眼时,提剑而来的动作像一只翩然的蝴蝶。

&ep;&ep;动作流畅,姿态优美,脚步稳扎稳打。

&ep;&ep;紫英剑气散着淡紫的光辉,沈慕白执着她,身形繁复又迅速,剑气洒满她周身,像是隔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再带着三分剑气尤显得浪漫。

&ep;&ep;沈慕白动作极快,旋转,下腰,挑剑,每一步都像是优雅的舞姿,却又暗藏着深沉的杀气,远远望去,就像是精灵在舞动。

&ep;&ep;沈慕白就该是站在修仙界顶端的位置,她的资质,根骨,悟性都是一等一的,不过带她走了两遍,便能完成的这样好。

&ep;&ep;眼看着天将明,第二天的听学又要开始。段明挡下她手中的剑,见她满头是汗,气息都喘不匀了。

&ep;&ep;“就到这吧,”替她擦了下额角的汗液,段明道,“回去歇一会吧,今日还有课呢。”

&ep;&ep;一整夜的练习让沈慕白脑子都有些混沌了,也没在意他刚刚过于逾越的动作,收了剑脚步轻浮地往芙蓉堂去了。

&ep;&ep;人影刚消失不过几息,凌厉的剑气自暗处袭来,段明知道他一定会出手,却仍是没能躲过去。

&ep;&ep;剑气不偏不倚,刚巧割伤了他方才替沈慕白擦汗的手指。

&ep;&ep;段明盯着自己的手,嗤笑一声:“一晚上只敢躲在屋顶上偷看的胆小鬼,如今人一走就凶相毕露。”

&ep;&ep;他望着黑暗中走出来的人,嘲讽道:“你是她养的狗吗?”

&ep;&ep;唐司珏根本不理会他的疯言疯语,只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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