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师叔……

&ep;&ep;啊……

&ep;&ep;简沁霜倏然睁开了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

&ep;&ep;微弱的月光从窗户上透进来,依稀落在她彷徨的脸上,她愣然在原地。

&ep;&ep;这是哪?

&ep;&ep;她身处于豪华的寝殿内,暗色系为主,奢华内敛,低调醉人,尤其是桌案上点燃的香炉,冉冉檀香,十分好闻。

&ep;&ep;在室内环顾一周,确认自己从秘境中出来了,但是容屿呢?

&ep;&ep;“师尊?”

&ep;&ep;她掀开被子下床,突然听到床头细细碎碎的铁链声,眼皮一跳,还以为又进入某种诡异时空了,可回头一看,什么也没有,仿佛刚才的都是错觉。

&ep;&ep;倒是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过后门被缓缓推开。

&ep;&ep;“师叔在叫谁?”

&ep;&ep;站在门口的青年五官线条凌厉顺畅,眉眼如同造物主精心雕刻而成,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抿紧,银色铁链点缀在泼墨般的长发上,黑色披风包裹住身材高挑极具爆发力。

&ep;&ep;帅是真的帅,但怎么瞅着那么熟悉和邪性?

&ep;&ep;不知是不是简沁霜的错觉,总感觉那人浑身上下散发着黑气,连眼睛里都隐藏着什么野兽,随时冲出来撕裂她。

&ep;&ep;外表的冲突里,让简沁霜忘记了他的问话以及称呼,指尖微微攥紧,眼底闪过一抹迟疑:“你是?你可看见一个白衣男子?”

&ep;&ep;白衣男子?

&ep;&ep;邪气青年咬了咬后牙槽,忽而挤出一抹笑:“大概死了吧。”

&ep;&ep;最好别出现在他面前,不然没死也弄死!

&ep;&ep;简沁霜:“???”

&ep;&ep;什么玩意,长得那么好看,嘴怎么和被马蜂蜇了似的满嘴冒损泡?

&ep;&ep;见她一向冷着的脸可以露出怒色,青年并不惊讶。

&ep;&ep;他整整看了秘境两百多年,该看的没该看的全看了,他的师叔,心为别人死,脸为别人冷,如今情绪也是为了别人而发。

&ep;&ep;他遮住眼底的暴虐,压抑半晌气息在简沁霜面前柔顺起来,仿佛刚才满身带刺的不是他。

&ep;&ep;他忽而大步上前,高大的个子熟练又笨拙地挤进她的怀中,哽咽道:“师叔,你心里只有别人,把我一丢就丢了两百年,是不是不打算捡回来了。”

&ep;&ep;丢掉的狼,不捡回来很危险啊师叔。

&ep;&ep;不知为何背脊发凉的简沁霜:“???”

&ep;&ep;这个消息过于劲爆,一心想找容屿的简沁霜瞠目结舌。

&ep;&ep;她抱着熟悉又陌生的青年眼前阵阵发黑,意识海内府梨花树炸了一团,惊掉一树压制把白鹤掩埋。

&ep;&ep;“玄……景明?”

&ep;&ep;她风中凌乱。

&ep;&ep;不过是进去个秘境,出来后小少年长成青年了?

&ep;&ep;他说什么,两……两百年?

&ep;&ep;由于解开记忆,简沁霜的面目表情不再被控制,所以玄景明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错愕。

&ep;&ep;他筋脉中暴躁游走的魔力舒缓了不少,两米多的尾巴放肆地变换出来,不听话地到处纠缠。

&ep;&ep;简沁霜被什么扫了一下,低头一看,差点被巨大的毛绒绒糊一脸毛。

&ep;&ep;确认过眼神,只有玄景明能干这种事。

&ep;&ep;她抓住试图往衣服缝里面钻的尾巴,又瞥见竖起来的狼耳,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

&ep;&ep;“怎么就两百年了?”

&ep;&ep;是啊,怎么就两百年了呢,他等了两百年啊,看着她和其他男人在秘境里面相处那么久,每日都在极力压抑着自己,没什么,那是师叔的师尊。

&ep;&ep;他是只乖狼,不能连这点事都介意,说到底他除了和师叔若有若无形同摆设的契约,和师侄关系,其他什么都没有。

&ep;&ep;不过是背地里可怜的仰慕者罢了。

&ep;&ep;可是,连和容屿都可以,为何他不行呢?

&ep;&ep;他垂眸遮挡住情绪:“师叔,两百年,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话吗?”

&ep;&ep;师叔,哄哄我,好不好。

&ep;&ep;只要你一句话,我就还会乖乖的。

&ep;&ep;简沁霜一时间语塞,想了想说:“我在秘境中才……两年而已,没想到你这么大了,长得也俊俏了。”

&ep;&ep;这话,好似长辈搪塞小辈,少年时期的玄景明定然不会喜欢,但现在的玄景明,感受到师叔温度,就很幸福,他情绪外放了不少,俊美的眉眼弯了弯,乖乖巧巧:“师叔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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