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需要的是你能常回来看看。”

&ep;&ep;林伯符眉头紧锁,眼带忧伤:“是。”

&ep;&ep;乔杉杉不敢再说话,可林伯符大哥二哥就是个庄稼汉,上哪里攒钱啊,能攒一百就不错了!

&ep;&ep;她气得要死,偏偏林伯符这个榆木脑袋压根不多想想。

&ep;&ep;她不知道的是,林家压根不是林伯符工资养的,他爹是退伍老兵,每月都有五块钱的津贴领,他大哥是村长,没有十二块钱了,他二嫂是老师,每月工资五块钱,他二哥擅长打猎,除了让家里多吃点肉外,皮毛和猎物还能拿到黑市上去卖。

&ep;&ep;这还是他离家时候的工资呢。

&ep;&ep;在乔杉杉的心中,林家一家子都是庄稼汉,能养出来一个林伯符就是祖上冒青烟了。

&ep;&ep;等到了村口,林伯符就看到了站在村口守着的林老爷子和林老太,林伯符眼泪再次涌出,等拖拉机停稳,他翻身而下,走到老两口身边时,他‘噗通’一声跪在泥土路上,溅起一片灰尘,“爹娘,伯符不孝,没能在爹娘身边奉孝!”

&ep;&ep;林老太低头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儿子,六年了,如同他离家前的晚上,他又一次的跪在自己身前,她眼泪涌出,模糊了视线,让她无法看清儿子的长相。

&ep;&ep;他高了,瘦了,黑了,他和六年前不一样了。

&ep;&ep;他是国-家的英雄,是人民的英雄,但却不是她的英雄,六年里,她想她的儿子,却只能在梦里见一见。

&ep;&ep;他在战场时,他在前线时,她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害怕等来他的死讯,害怕白发人送黑发人。

&ep;&ep;她的小儿子,才二十多岁,年纪轻轻的,还没有结婚,还没有子嗣啊。

&ep;&ep;她不愿孩子去战场,她经历过战-乱时期,那是,她的丈夫去了战场,她整日整夜的担心丈夫,白天要照顾年幼孩子,要料理地里活计,她不想再担心儿子啊,可她拗不过儿子的请求。

&ep;&ep;她眼泪往下落,她伸手摸着林伯符的脸,“三儿,你活着回来了。”

&ep;&ep;林老爷子背过身子擦泪,他越是担忧儿子,感触就越深,他在战场时,妻子就是这么熬过来的。

&ep;&ep;“娘。”林伯符喊了一声,抱着林老太的手,“我不孝,惹娘伤心了。”

&ep;&ep;蜜宝也跟着哇哇大哭,她想去抱着林老太,被林清韵抱住了,“蜜宝不过去,奶这是高兴的了,高兴三叔能回来。”

&ep;&ep;蜜宝哭的抽抽噎噎的,看着甚是可怜,林清韵帮她擦擦眼泪,又给她拧拧鼻子,给她剥了一颗糖,放她嘴巴里,“蜜宝不哭了。”

&ep;&ep;乔杉杉心道,这老二家生了两丫头吗?关系可够好的。这些孩子里,她只知道蜜宝是老二家的闺女。

&ep;&ep;往日里对林家并不关心,所以也没有主动问过林伯符家里的情况。

&ep;&ep;对于眼前相拥而哭的母子俩,她没有上前,难道她要上前跪在地上跟着哭吗?她累了,心累!

&ep;&ep;这一家子都厉害,孩子能哭,老人更能哭,她光看着一幕,都觉得难受,更何况是感触更深的林伯符了。

&ep;&ep;心中庆幸,幸好她不用呆在农村,要不然,她肯定干不过未来婆婆,她可能连那个大点的丫头片子都干不过。

&ep;&ep;她妈的经验,真不太适用于林家。她妈教她示弱,若是未来婆婆欺负她,她只管哭就行,就会惹得林伯符心疼了。

&ep;&ep;她也就回来结个婚,以后估计都不回来了,只要她赚够林伯符的疼惜就是了。

&ep;&ep;现在而言,比哭,她也比不过啊。

&ep;&ep;等林老太抱着林伯符哭完后,她用帕子擦擦眼泪,抚着儿子起来,两手始终拉着老儿子的手,看向穿着军装扎着麻花辫的娇气女孩,她露出一个笑脸:“你就是杉杉吧,真好。”另外一只手拉住乔杉杉的手:“一路上辛苦了,等到家吃了饭,你赶紧歇歇。”

&ep;&ep;一听到歇歇,她就头皮发麻。

&ep;&ep;乔杉杉露出温柔的笑容,“婶子好,我是乔杉杉。”没敢现在说去住县里招待所的事情,主要是有些拿不准林家这些人。

&ep;&ep;咋跟她妈提前讲的不是一个风格。

&ep;&ep;林老太的笑容很慈爱,难道是绵里带针,她没有看出来?

&ep;&ep;林老爷子去抱蜜宝,安抚了她几句,让蜜宝知道,林老太这是喜极而泣,是高兴的哭了!

&ep;&ep;林老爷子道:“家里炖了鸡,回家给蜜宝吃大鸡翅膀。”

&ep;&ep;蜜宝搂着林老爷子的脖子:“爷,我刚刚可害怕了,我不想让爷奶哭。”

&ep;&ep;林老爷子摸摸她后背,“以后不哭了。”

&ep;&ep;“爷,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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