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楚欣这不要命的打法,着实吓到了她。

&ep;&ep;廖楚欣抓着张二芬的衣领,如同拖一只死猪似的拖向院中。

&ep;&ep;一脚踩在张二芬身上,声音扬得全院都能听到:“以后再敢欺负我闺女和我儿子,就是这样的下场!”

&ep;&ep;其他叶家的人看到这样的廖楚欣,头皮都麻了。

&ep;&ep;叶汤氏攥紧拳头,枯老的脸轻轻抽搐。

&ep;&ep;却只敢在心底骂廖楚欣:“打婆婆,老天降道雷劈死她这个贱人吧!”

&ep;&ep;第4章前世有多后悔,这一世就有多恨

&ep;&ep;叶广祥领着苏向晨医生进院的时候,就见到叶汤氏和张二芬在院子里跳脚。

&ep;&ep;一见到叶广祥,叶汤氏呵斥他:“老三,你给我过来!”

&ep;&ep;叶广祥理都不理她,转头与苏向晨医生说话:“苏医生,小泽就在我屋里,他被打中后脑勺,一直昏迷不醒。”

&ep;&ep;被打中后脑勺可是很严重的事情,苏向晨一点都不敢耽误,进了叶广祥的屋。

&ep;&ep;眼见叶广祥不回应自己,叶汤氏彻底怒了:“老三……”

&ep;&ep;她刚喊了一句老三,叶广祥转过头,冷冷地瞅着她:“吼啥吼?惊到小泽,你几条命也不够赔!”

&ep;&ep;“老三,你咋这样?我是你娘!”叶汤氏瞪圆了眼睛。

&ep;&ep;“我知道,你是我娘,他是我爹!”叶广祥嘴角全是讥笑,“我还真有福气,摊上你们这样的爹娘。”

&ep;&ep;叶汤氏没想到叶广祥竟然这样说话,想到今天廖楚欣也是这样毫不把她放在眼中,又是诧异又是惶恐:“你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ep;&ep;叶广祥哼了一声:“谁要是敢打扰到苏医生救小泽,就等着今天被我锤死在这里。”

&ep;&ep;说完之后,叶广祥就站在屋门前,重锤就放在脚边,冷冷地盯着院中的叶家人。

&ep;&ep;如同一只蹲在草丛中准备随时扑出的狮子。

&ep;&ep;叶家人都从叶广祥身上感受到了杀气,愣是没人敢过来,也没人敢说话。

&ep;&ep;苏向晨拿着锁子沟唯一的一个铁皮手电筒仔细地检查叶泽的眼睛,手电筒里发出淡淡的黄色暖光:

&ep;&ep;“后脑受到重击形成了脑震荡,我替他施下针。”

&ep;&ep;手电筒是当年姜东周打白狗子时的缴获,姜东周为了让苏向晨看病方便,转给了苏向晨。

&ep;&ep;手电筒外壳是铁皮,广州东洲电筒厂生产的虎头牌。

&ep;&ep;苏向晨在替叶泽施针,叶蓠也在打量苏向晨的儿子苏文懋。

&ep;&ep;感觉到有人看自己,苏文懋转眸回望叶蓠,眸子深沉,如同大海。

&ep;&ep;冰冷疏淡,却美得如同黎明时的朝霞。

&ep;&ep;苏文懋今年七岁。

&ep;&ep;从小就不说话,也不回应别人。

&ep;&ep;大家就都以为他又哑又聋。

&ep;&ep;实际上,苏文懋既能听见,也会说话。

&ep;&ep;见到苏向晨施完了针,廖楚欣让苏向晨检查叶蓠和叶泽身上的伤。

&ep;&ep;苏向晨的眼角收缩了一下:“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ep;&ep;递过来一袋子炮制好的蒲公英。

&ep;&ep;“叶蓠身上如果没有破皮出血,你煮水给她擦身子。要是破了皮,出了血,等我明天配好药再说。这几天忙着农忙统计的事情,我没时间上山采药,手里没啥药了。”

&ep;&ep;苏向晨不仅是锁子沟的医生,还是出纳。

&ep;&ep;廖楚欣接过,一连声的道谢:“谢谢苏医生。”

&ep;&ep;苏向晨叹了口气:“叶蓠和叶泽的伤势很严重,以后要小心,别让孩子离开视线……”

&ep;&ep;苏向晨妻子早亡,不管去哪,都要把儿子苏文懋带在身边。

&ep;&ep;廖楚欣垂下头,脸带愧疚之色:“是我这个当娘的,没保护好他们。”

&ep;&ep;千恩万谢的把苏向晨父子送出了院。

&ep;&ep;送走苏向晨,叶蓠的心神松懈,瞌睡起来。

&ep;&ep;廖楚欣将她放到小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叫叶广祥进来。

&ep;&ep;看着两个孩子,叶广祥心里痛到极至,又是恨又是悔:

&ep;&ep;“我后悔了一辈子,为啥没有早点从作坊赶过来阻止!为啥看不出孩子们被他们虐待?我太笨了!太傻了。”

&ep;&ep;叶老头怕耽误他们给家里挣钱,一年只让他们回来三次:夏收、秋收,过年。

&ep;&ep;孩子也由叶老二一家帮着带,几乎不让他们看到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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