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夜总算把成品完善好,送展去评比了。

&ep;&ep;这期间里,谢离的那条蠢德牧都是由他来照顾。

&ep;&ep;起初安德烈还因为打架的事对自己十分有敌意,后来喂得多了才肯老老实实跟着他晨跑。

&ep;&ep;贺昱一边拉着牵引绳防止德牧乱窜,一边回想起刚来谢家时谢离领着狗故意欺负自己的事。

&ep;&ep;算一算,已经差不多有十多天没再见过谢离了。他忍不住皱起眉。

&ep;&ep;那天晚上被对方欺负之后,自己心乱如麻了一整夜,对方一觉醒来却忘得一干二净,甚至干脆利落地丢下自己闭关去了。

&ep;&ep;贺昱满心的复杂情绪憋在心里,久而久之就有些烦躁,连安德烈都察觉得到不愿意跟他玩,懒懒地趴在草地上扒拉草地。

&ep;&ep;突然,它像是听到了什么,耳朵一竖,突然蹿起身朝一个方向兴奋挣扎:汪!汪汪!!

&ep;&ep;牵引绳勒得手疼,但贺昱走着神,并没能注意到它朝向的方向,只皱眉随手摸了摸狗头:别闹。

&ep;&ep;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嗤。

&ep;&ep;贺昱一顿,猛地扭过头,看清楚来人的瞬间站起身来,眼睛很亮:你怎么出来了?

&ep;&ep;谢离端着杯牛奶,似笑非笑看着他:怎么,还不许我出来望望风吗。

&ep;&ep;他头发长长了些,人也瘦了,宽松的白色T恤上沾染了淡淡的墨,微眯着的眼睫在阳光下透出浅金色,整个人慵懒又随意。

&ep;&ep;不是。贺昱压不住嘴角的笑意,望进他的眼睛,好一会儿才说,很久没见了。

&ep;&ep;谢离挑了下眉,低头看一眼正在自己腿边兴奋地拱来拱去的安德烈,忽然觉得它和贺昱似乎也没什么两样。

&ep;&ep;好笑地啧一声,摸一摸狗头:行了,不逗你了。我得继续回去画画了。

&ep;&ep;还要多久啊?贺昱脱口而出。

&ep;&ep;谢离抬起眼,看向他:一个多周吧。

&ep;&ep;贺昱犹豫了下:那,你加油。

&ep;&ep;指尖被安德烈焦急地蹭了蹭,谢离却慢吞吞地收回了手,握着牛奶杯和他对视了会儿,才问:你的比赛呢?

&ep;&ep;已经交上去了,过两天公示赛展完就出结果。

&ep;&ep;谢离嗯一声。

&ep;&ep;贺昱也没再说话,看着他。

&ep;&ep;他望过来的目光十分炙热,谢离顿了顿,最后还是抬手揉了下他的头发,才在安德烈哼哼唧唧的不满声中摆了下手:走了。

&ep;&ep;似乎真的只是顺便来花园散了三分钟的步而已。

&ep;&ep;贺昱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花园草坪,才有些不知道什么滋味地收回视线,扭头看向安德烈,低声问:喜欢你谢离哥哥吗?

&ep;&ep;安德烈敏锐地听到谢离两个字,兴高采烈地汪!一声,甩起尾巴来。

&ep;&ep;贺昱冷哼一声:可惜你只是条狗。

&ep;&ep;汪!!

&ep;&ep;入了秋之后,温度降下来,时间似乎过得格外得快。花园两侧的树荫枝叶逐渐泛起金黄色,沙沙被风吹落了满地。

&ep;&ep;谢离足不出户地画了一个月,直到将画中人最后一抹身形勾描满意,才终于地落了笔。

&ep;&ep;疲累侵袭而来,他这才松了松手腕,换掉衣服冲了个热水澡、倒在深陷的床褥里闭上眼睡了个昏天黑地。

&ep;&ep;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ep;&ep;谢离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望见外面的暖意融融的天色,起床随意穿了件T恤,睡眼惺忪地出了门。

&ep;&ep;还未走到客厅,忽然就听到有人惊喜开口:你终于醒了。

&ep;&ep;谢离懒懒地嗯一声,走到对方身边坐下,踢了踢他的小腿:渴死了,去倒水。

&ep;&ep;他的脾气依旧恶劣霸道,贺昱却乖乖地去倒了水,递给他:昨晚赵管家说,已经把画装裱好寄送给AKW评审组了,我想着你今天应该会醒,就在这里等你。

&ep;&ep;谢离接过水杯,眯眯眼看过来:有事?

&ep;&ep;贺昱差点脱口而出没什么事就想看看你,忍住了,才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张银行卡递过他:给你的。

&ep;&ep;什么?

&ep;&ep;三百七十九万。贺昱笑起来,都是你的。

&ep;&ep;谢离挑了下眉,扭头看着他。

&ep;&ep;贺昱顿了顿:还有,A大物理系提前批招生,我可能很快要去上学了。

&ep;&ep;这个结果与原著中无差,早在预料之中。谢离并不意外地淡淡嗯一声,收了银行卡:恭喜。

&ep;&ep;贺昱看着他随意的表情,抿紧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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