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杨司锋是一个大宋的官员。

&ep;&ep;按秋娘的说法,作为官员,他就得有个官的样子。

&ep;&ep;就是说,他得着官衣,戴官帽,还得说官话,走官步。

&ep;&ep;可杨司锋怎么感觉秋娘有骂自己的意思?

&ep;&ep;就这人口近百万的汴京城里,随便扔块石头出去,不得砸中一两个三四五六七品的官员出来啊。

&ep;&ep;自己这小小的七品武官八品小文官,算哪根葱哪根蒜,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ep;&ep;但是今天,秋娘非坚持要让他穿上官服,还必须得是八品文官的官服,他就不得不从了。

&ep;&ep;“公子,你是官身,以官员的身份迎接这些丘八们,这更显得你对他们的尊重啊。”韩立秋认真地说。

&ep;&ep;可她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只见她说:“公子,这些丘八们可不象文人那么讲道理,他们一言不合就会闹事的,可是丘八们怕文官啊,只要找到错处,你打杀他们一顿,他们都不敢吭声啊。”

&ep;&ep;秋娘这话说得还真有道理。

&ep;&ep;大宋朝就是这样扯蛋。

&ep;&ep;宋太祖给了武人极好的待遇,却相应的剥夺了他们的许多权力。所以,终宋一朝,都是采取以文抑武的策略。

&ep;&ep;武人可以打仗可以牺牲可以捞钱,但绝对不能冒犯文人的尊严。

&ep;&ep;而且对文人来说,只要有了官身的,除非谋反大罪,最多也就是个充军流放,最大的罪过也不至于此。

&ep;&ep;恰好,杨司锋身上就背着这么一个文官的官身份,没想到,这个时候,这身官服就帮到了他。

&ep;&ep;“什么东西,也不看看爷是谁,也来帮红玉小娘子找场子。”找事的丘八冷哼一声,可当他看到杨司锋这一身衣服,马上脸色就变了,忙不迭地说,“是官爷啊,这是小事,我逗红玉姑娘呢,红玉,哥和你开玩笑的,是吧?”

&ep;&ep;说完,不等杨司锋说话就要溜走。

&ep;&ep;“站住,”杨司锋吼道,丘八不得不紧张的站住。

&ep;&ep;“那谁,把这位兵爷带到兵面换件衣服,这么脏兮兮的,你可是咱们大宋的军人的形象,丢了你自己的脸没事,你别丢了咱们官家的脸。”

&ep;&ep;这一句话,让其它看热闹的人顿时都没话说了。拿官威压住他们,再用几句好听的话安抚一下,恰到好处,他们再也不敢说啥了。

&ep;&ep;楼里的跑堂伙计赶快把丘八领到一边换衣服去了,梁红玉这时才回过神,忙不迭地拱手道:“谢谢,谢谢官爷出手相助了,要不然,小女子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ep;&ep;“你是梁红玉?你的韩世忠呢?怎么不见他的人了。”杨司锋忍不住问道。

&ep;&ep;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韩世忠挺身而出么,怎么不见他的人影?

&ep;&ep;不过,当时也是情势所逼,杨司锋不得不站出来,可这个时候韩世忠没有挺身而出,还真的让他有些意外。

&ep;&ep;“什么韩世忠,什么小女子我的人,大人,您在和我说什么?”梁红玉一头雾水的问道。

&ep;&ep;她还没有遇到韩世忠么?

&ep;&ep;杨司锋的表情有点复杂,不知道自己是该喜好还是该忧好。

&ep;&ep;“韩世忠就是抓住方腊,立下大功的小将军啊,怎么了红玉,你没有听说过他?”某军头瞥了一眼杨司锋的官服,见到杨司锋有心询问,露出讨好的神色。

&ep;&ep;“哦?方腊是他抓住的啊。”杨司锋露出饶有兴趣的样子来。

&ep;&ep;“是啊,这家伙那时候还和一群妻妾们痴缠在一块,衣服都没有穿呢,咱们包抄过去的时候,那家伙发现了我们之后,光着身子就跑。可惜了,让韩世忠那家伙抓住了机会。”某军头有些遗憾的摇摇头。

&ep;&ep;“红玉姑娘啊,可惜了,你爹和你爹爹只是差一点了啊,差一点就能立下功劳了,可惜,不但没立下功劳,反而落下贻误战机的罪责,还连累了你们母女几个。”也有军头不住的惋惜道。

&ep;&ep;“什么差一点,什么贻误了战机?”杨司锋更加不解了,好奇地望着梁红玉。

&ep;&ep;“我爹和我爹都是军士,可童大人派我爹去打探消息的时候,我爹晚到了一步,让方腊那厮先一步跑掉了,然后童大人怪责是我爹失职,不但将我爹和我爷爷杀了,还把我母女俩也充为了营妓。”梁红玉的表情立即伤感起来了。

&ep;&ep;“这该死的世道,”杨司锋忍不住就捏紧了拳头。

&ep;&ep;梁红玉她爹或有错,他是军人,犯了错误自当领受军法,可这关梁红玉母女俩个什么事?

&ep;&ep;杀了人家的人头不说,还要把人家的妻女充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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