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来不及了!以王宁山那种修为,就算是普通的自爆都会伤及到整个静花台,更别提他再有什么妖术了!”

&ep;&ep;“别说了!赶紧离开这!离千稽山越远选好!”

&ep;&ep;地上各派弟子已经乱做一团,在王宁山自爆之前,就已经出现了因为踩踏而受伤的人。

&ep;&ep;空中各位长老很不甘心,但却又没办法,正准备也赶紧离开时,沈肆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转身就向赵倾延而去。

&ep;&ep;“接着!”赵倾延手指一挥,一颗鲜红色的血珠“嗖”的一声飞向了沈肆。

&ep;&ep;沈肆手腕一番,灵剑再次现于他掌中,那滴血珠不偏不倚地打在了灵剑的剑尖上。

&ep;&ep;此时沈肆面色发白,之前打斗时的伤加上反复召出灵剑消耗的灵力与体力,让他几乎已经要到极限了。

&ep;&ep;沾有李胤血液的灵剑可以破除王宁山印堂上红点的阻碍,但要真正消灭王宁山却需要他自己来执行。

&ep;&ep;沈肆看到了江亦铎焦急的神情,心里更加坚定了决不能让王宁山在此自爆的信念,他大声喊道:“际流!”

&ep;&ep;际流闻言瞬间展开巨大的黑翼,后爪一蹬,以极快地速度飞向了沈肆。

&ep;&ep;沈肆翻身站到际流的肩上,一人一兽仿佛一道闪电一般冲向了王宁山。

&ep;&ep;沈肆将全身的灵力灌注在灵剑之内,大吼一声,然后一剑刺穿了王宁山的额头。

&ep;&ep;王宁山的身体被灵剑刺得往后一顿,发抖的四肢无力的垂下,仿佛破布一般。

&ep;&ep;然而下一刻,王宁山的身体骤然炸开。众长老纷纷向后退开,空中瞬间黑雾翻腾。

&ep;&ep;“阿肆!”江亦铎嘶吼一声,脚掌蹬地,不顾一切地飞身撞进了黑雾之中。

&ep;&ep;“亦铎!”

&ep;&ep;“江师弟!”

&ep;&ep;“江师兄!”

&ep;&ep;众多呼喊声被团团黑雾隔绝在耳边,江亦铎的心慌张得几乎要像王宁山一样炸开。他根本无法想象如果沈肆出现什么意外他该怎么办,他也不知道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该如何去寻找。或许在他寻找的时候,沈肆已经……

&ep;&ep;江亦铎眼圈泛红,高声喊着沈肆的名字。而这时,他手腕上的兽牙手链忽然发出一阵莹蓝色的光芒,接着一只手抓住了他冰凉的手,向怀里一拉,他就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ep;&ep;江亦铎忽然感动得想哭。

&ep;&ep;际流载着沈肆和江亦铎冲出黑雾,江亦铎回头看向沈肆,看着他额角的血顺着眼眶一直流到下颚。脸颊和鼻梁也多处擦伤,染上焦黑的血污,但那双眼睛却坚毅得动人心魄。

&ep;&ep;江亦铎心跳陡然加快,他伸出手扣住了沈肆的后脑,然后吻住了沈肆的唇。

&ep;&ep;沈肆愣了愣,然后搂住了江亦铎的腰,轻柔回应着他的吻,手却极其用力地握紧了他的另一只手。

&ep;&ep;空中接吻的感觉很好,但落地后江亦铎整个人都不好了,尤其是看到一群目瞪口呆和试图掩饰自己目瞪口呆的人们。

&ep;&ep;他的脸红得快要烧起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ep;&ep;沈肆却没有在意别人的目光,只是从际流身上下来的时候腿忽然一软,还好被际流伸出黑翼挡了一下才没摔倒。

&ep;&ep;江亦铎从窘迫中回过神来,立即扶起沈肆担心问道:“阿肆,你怎么样?严重么?”

&ep;&ep;沈肆没说话,只冲他摆了摆手,但很明显是情况不太好,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ep;&ep;“亦铎,远堂,带沈肆下去疗伤,秦师弟应该很快就会到了。”赵倾延道。

&ep;&ep;“那……那李师伯呢?”高远堂迟疑了一下问道。

&ep;&ep;赵倾延看着怀里的李胤,眉头紧蹙,似乎很不情愿,但还是道:“连澈,劳你跟着,千万小心。”

&ep;&ep;萧连澈应了一声,高远堂和江亦铎一起扶着沈肆。李括赶紧上前,在赵倾延地帮助下将李胤背在背上,又由柳晴风在旁看护着,一行七人离开静花台,前往千稽山的一处休息用的屋舍里。

&ep;&ep;屋舍里,秦舒朗正在里面照看着那十几个受伤的修士,旁边几个穆晨派和源海派的人听说缘由后不禁吹胡子瞪眼,想要找李胤讨个说法。

&ep;&ep;“讨什么说法?当年我李师兄是被冤枉的,是别人设的套,他没办法才做的。那个什么波轮灯其实是……”秦朗舒乱七八糟地辩解着,手脚并用急得满头大汗。

&ep;&ep;“你在说什么东西!”穆晨派一个管事模样的人一挥袖道,“李胤狗贼弑师叛门,你们居然还替他说话!如今他伤了我派弟子,我绝对不会绕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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