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知道温路没有危险后,温成看着温路脑袋上被缠着的几圈雪白纱布,转身就要朝着沈肆破口大骂。但这时却有弟子传话,说戒律长老要他们到锋岚殿问话。

&ep;&ep;锋岚殿是青锋派主殿,也是议事大殿,是青锋派最为重要的地方之一。

&ep;&ep;刘权道和温成一怔,沈肆倒是平静,因为他早就想到了。

&ep;&ep;同门私下斗殴是很严重的事,戒律长老孙尤海甚至都来亲自处理了。

&ep;&ep;孙尤海为人不苟言笑,严肃正经,但与萧连澈不同。萧连澈是果断霸气,孙尤海则是严厉古板。

&ep;&ep;在知道是孙尤海来处理这件事时,沈肆就已经不抱顺利离开的想法了,因为这位长老本就看不上他这个弟子。

&ep;&ep;孙尤海面色严肃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ep;&ep;刘权道还没有说话,温成迫不及待地先说了起来:“戒律长老,我和刘师兄还有阿路听说沈肆回来了,便好心去探望。看到他手里有个挺好看的盒子,便好奇想借过来看看。谁知沈肆不但不愿意,还把阿路狠狠推倒在地,撞到了花坛的砖块上,撞破了脑袋!戒律长老,你可要替阿路做主啊!”

&ep;&ep;孙尤海闻言,看向沈肆,厉声道:“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ep;&ep;沈肆虽然觉得自己肯定是要吃亏了,但也不愿就这么不做声地被冤枉,于是抱拳道:“回戒律长老,是他们先抢我的东西,我才失手将温路推倒,伤了他。”

&ep;&ep;温成立即叫唤起来:“你胡说!刘师兄都看到了,是你先动手的!”

&ep;&ep;沈肆扫了他们一眼,冷冷道:“你们不是一伙的么?”

&ep;&ep;“放肆!”孙尤海平地一声吼,吓得温成一个激灵,立即跪好。“这里是锋岚殿,岂是你们喧哗争吵的地方!”

&ep;&ep;孙尤海说完,殿上三人安静下来,他又问:“你们说的是什么盒子?”

&ep;&ep;温成一听又来了劲儿,自告奋勇地解释起来:“回戒律长老,是一个很精致的绿盒子,小小巧巧的,还有香味儿,倒像是……像是……”温成做出苦思冥想的神情,然后又眼睛一亮道:“倒像是胭脂水粉一类的东西!沈肆也没下过山,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

&ep;&ep;沈肆一听不禁气得想笑,不过倒也反应过来刘权道之前鄙夷的神情是怎么回事。

&ep;&ep;孙尤海眼神一变,眼里有隐隐的怒意,对着沈肆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ep;&ep;沈肆平静抱拳道:“回戒律长老,那是我师父在常云山给我买果子时用来装果子的盒子,并非温路所言的女子东西。”

&ep;&ep;温路一听,忽然目瞪口呆。既然涉及到了萧连澈,那沈肆说的就肯定是真的了。

&ep;&ep;孙尤海面色恢复了一些:“那你可承认是你伤了温路?”

&ep;&ep;沈肆不卑不亢道:“弟子承认,愿意接受惩罚。”

&ep;&ep;“好。”孙尤海虽然对沈肆没有好感,但对于他这认错态度倒还算欣赏,尤其是对比了刚刚温路愚蠢的反应后。“既然如此,就罚你到静心阁关三天禁闭,抄写清心诀三十遍。可有异议?”

&ep;&ep;“弟子没有。”

&ep;&ep;“许成,带他去静心阁。”

&ep;&ep;孙尤海说完,一挥广袖离开了。而那个名叫许成的弟子则带着沈肆去静心阁了。

&ep;&ep;温成看着沈肆冷哼了一声,倒是刘权道没有像之前那样露出得意的神情,看起来似乎有些担忧。

&ep;&ep;沈肆被带去静心阁,可是当大门关上的那一刻他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和江亦铎的约定。然而他已经没机会拜托别人通知江亦铎了,因为一旦受罚弟子进入静心阁,大门关上的那一刻,一道封印就自行运转起来。从那一刻起,直到受罚日满,静心阁内外是互不相通的,说白了就是外面人哪怕是在门口大声喊叫,里面的人也丝毫听不见,反过来亦然。

&ep;&ep;沈肆懊恼地坐在一条长椅上,看着眼前一排排的书架,烦躁地揉乱了一头黑发。

&ep;&ep;不知道江师兄现在到没到半步台,要是到了会不会一直等着?会不会觉得自己不讲信用?会不会生气?也可能还没到半步台就知道了自己打伤同门的事,大概对自己很失望吧……啊啊啊!真是烦死了!

&ep;&ep;沈肆深呼一口气,呆坐半晌又平静下来。他心想算了,再怎么烦恼也于事无补,还是先抄清心诀吧,或许自己现在真挺需要抄抄它的。

&ep;&ep;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绿盒子,拿起了笔,摊开一张纸。

&ep;&ep;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静心阁封印解除,大门打开。沈肆将抄写的厚厚一摞清心诀交给负责的师兄后,随口又问了一句:“王师兄,你可知江师兄现在在什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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