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的妹妹比什么都重要。”

&ep;&ep;因为走得太快,停下来的时候冉姒还喘着粗气,等稍稍平静下来她才好好地瞧了周围的环境。

&ep;&ep;她们现在所站的位置是一个用木头所搭建的、临时的小擂台的下面,小小的擂台周围围满了人,人头攒动。擂台之上,一盏做工精细、木槿花样式的花灯悬挂在一旁,灯下面站着一位穿着朴素的老妇人,正静静的看着擂台之上的一个弯弓射箭的男子。

&ep;&ep;那老妇人冉姒认得,是京都里有名的全福老人,她年年都会制作一盏花灯,然后放到寺里供奉长长一年的时间,到了每年的正月十五便会在这里摆擂台,每年的题目都不同,谁胜了就把花灯送给他。

&ep;&ep;因着世人把这花灯吹得神乎其神,什么求子、考取功名、升官、发财、娶妻等等,只要得了那盏花灯许愿,那一年便可以心想事成,如今想要这灯的人是越来越多。

&ep;&ep;冉姒六岁那年和奚宝儿也凑了热闹。

&ep;&ep;那年是盏白兔模样的花灯,奚宝儿看了喜欢,就央着冉姒给她赢回来。比的是棋艺。冉姒当时的棋艺虽说不差,却也不能算是下棋高手,只是奚宝儿喜欢,她也就硬着头皮上了。可能那年比较幸运,下棋的高手都没出现,也就让冉姒占了便宜,赢了灯送了奚宝儿。

&ep;&ep;“二姐,你不会是喜欢那灯吧?这射箭我可不会。”

&ep;&ep;奚宝儿睨了她一眼:“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可是我会呀。”

&ep;&ep;“你都多大了,还凑这个热闹。当年你许的愿可有实现?”冉姒揶揄。

&ep;&ep;“自然实现了。”

&ep;&ep;冉姒十分好奇地看着她。

&ep;&ep;“我希望那一年自己能长得再高一些,后来就真的长高了呀。”

&ep;&ep;“……”二姐,那一年你正值长身体的时候,能不长高吗?

&ep;&ep;“总之,这花灯我今日要定了!”

&ep;&ep;“还有谁要上来挑战的吗?”说话间,擂台上的比拼已经进入了尾声。

&ep;&ep;这次比弓箭不仅比的是射程的远近,比的更是精准度。

&ep;&ep;在擂台一百米处的大树上挂着各式各样的物品,大小不一,最大的有直径达到二十厘米的烧饼馍馍,最小的有少女所佩戴的小巧别致的珍珠耳环。挑战者只要站在离树一百米处将物品射下,谁所射下的物品越小巧,谁就能获得那盏花灯。

&ep;&ep;参加的大多是女人,以小巧之物作为目标的不多,大多选择的是大件且容易射中的物品。当然也不乏一些千金小姐让家奴上场,或者一些少年公子欲赢花灯送美人的。现在擂台之上最好成绩的一个体型粗壮的男子,他所射中的是一枚圆形玉佩。

&ep;&ep;“我!”只见奚宝儿一个脚点地,整个飞身而起,像一只轻巧翩飞的红蝴蝶,跃上了擂台。

&ep;&ep;男子眼看着就要赢得花灯送佳人,竟不曾想到还会有人出来搅局,而且还是个姑娘。

&ep;&ep;“这位姑娘,这弯弓射箭乃男子所为之事,我看姑娘貌美,回家绣绣花岂不更好?”语中十分不屑,脸上还带着轻蔑的神情。

&ep;&ep;男子这一说,台下的一些看戏的男子也纷纷起哄,叫嚣着让奚宝儿下去,更有甚者见她生得美貌出口调戏起来。

&ep;&ep;奚宝儿见了并未气恼,甚至一丝羞涩的神情都没有。她朝台下娴静而立的冉姒微微一笑,又转头看着出言讽刺的男子:“会不会弯弓射箭是做出来的,可不是嘴上说说就可以的。”说罢,拿起手边已经备好的弓箭,上箭,拉弓,一气呵成。

&ep;&ep;男子和原先一起起哄嘲笑她的众人此时见她真的拿起了弓箭,而且动作流畅,丝毫不拖泥带水,颇有英姿飒爽的味道,都屏息看得愣住。

&ep;&ep;奚宝儿拉了弓,瞄准挂在树上的物品,只听“嗖”的一声,箭矢离弦飞射而出,自铜钱的钱眼飞射而出,将挂在树上的铜币带了下来。

&ep;&ep;四下突然安静下来,而后是一片叫好声。

&ep;&ep;那铜钱本就是小巧之物,又挂在树上,风一吹还会随风而动,加之夜色已晚,只靠灯火和月色照明,就更加加大了射击者的难度。这也就是为何一晚上都没有人能射下比那枚玉佩更小的东西的原因。

&ep;&ep;“婆婆,这盏花灯是不是应该归我了?”奚宝儿放下弓箭,对站在灯下的全福老人甜甜笑道。

&ep;&ep;那老妇人慈祥一笑:“姑娘好箭法。看来今晚已无人能超越姑娘了,这花灯自然是你的。”

&ep;&ep;“那便多谢婆婆了!”奚宝儿双手抱拳一礼,向那盏花灯走去。

&ep;&ep;“等等!”一道女声叫住了奚宝儿,“婆婆又怎的知道今晚再没有人能超过她呢?”

&ep;&ep;声音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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