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打量了梁飞英一眼,道:“这里吃一顿饭可不便宜呢,你们这模样哪消费得起,别不是拿偷来的钱吃的吧!”

&ep;&ep;出远门不安全,在这鱼龙混杂的火车上,可能有人贩子,有小偷,甚至还有正在逃逸的通缉犯。

&ep;&ep;所以,梁飞英没有化妆,穿的是彭兰心以前打了补丁的旧衣服,就连梁笑也穿得十分朴素,就是怕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注意。

&ep;&ep;没想到事与愿违,这反倒成了她们身份低微,不配在餐车里吃饭的证明。

&ep;&ep;梁飞英冷下脸来,“我穿什么样跟我吃什么东西不相关,像是你人模狗样操着大城市的口音,看起来是个知识分子,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却没什么涵养!”

&ep;&ep;“你……”孕妇气得眼睛都红了,捂着肚子脸色发白,像是立马要晕过去一样。

&ep;&ep;梁笑皱了下眉,下意识拽了下梁飞英的袖子,示意她少说两句。

&ep;&ep;她倒不是同情怜悯那孕妇,只是孕妇的身份特殊,这要是受了刺激有个好歹,肯定要算到她们头上来。

&ep;&ep;年轻男人被怼得有点恼羞成怒了。

&ep;&ep;“有没有看看不就知道了!”他发出一声冷哼,上前就要去扒梁笑的口袋。

&ep;&ep;梁飞英是个成年女人,他一个男人是不方便搜身的,要是没搜到东西反而要被人指责耍流氓,小孩子则不受这些影响。

&ep;&ep;可这分明是在欺负人,就算是民警也不能平白无故搜身。

&ep;&ep;梁笑当然不会让那只咸猪手碰到自己,身子灵敏地往座位里钻,年轻男人一时抓不到她,梁飞英也上前阻拦,但她力气不如年轻男人,推了几下都没把人给推开。

&ep;&ep;“住手!”

&ep;&ep;就在这时,有人挤进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捉住了年轻男人的手腕。

&ep;&ep;梁笑顺着那只手一看,先是吃了一惊,竟是那个明目张胆打量她的男人!

&ep;&ep;年轻男人下意识去挣扎,却发现那只手如铁钳般纹丝不动,扭头一看,那是个高大的男人,嘴边满是青色的胡渣,形容有些邋遢,但是一双眼睛却很犀利。

&ep;&ep;不知为什么,面对着这样一双眼睛,年轻男人心里有些发怵,他立马梗着脖子骂道:“你他妈谁啊!”

&ep;&ep;男人扫了一眼梁飞英母女,声音低沉而又充满了威严,“作为一个男人,欺凌妇女和小女孩就是你的本事?”

&ep;&ep;年轻男人冷哼,“你知道什么,别多管闲事,这母女两是小偷!”

&ep;&ep;男人拿出一本证件,“这是我的军人证,我是一名退役军人,并且马上要去公安单位任职,我想由我来处理一桩盗窃案也不为过吧?你说她们是小偷,证据呢?”

&ep;&ep;年轻男人傻眼了,他显然没料到这看起来邋里邋遢的男人还有这样一层身份。

&ep;&ep;他下意识想搬出孕妇的那套理论,但这个借口太过勉强,根本不构成怀疑人的理由,一时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ep;&ep;其实,他们会来找这母女两算账,纯粹是因为对小偷完全没有头绪,孕妇打了一下午的麻将,期间都没注意过自己的钱包,自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失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

&ep;&ep;可就在这时,梁笑感到脑袋顶上一痛,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ep;&ep;有什么东西掉下来,砸到了她的头上。

&ep;&ep;转眼一看,一个米白色的长方形皮包掉在了座椅上,她又转头看了一眼头顶,发现用来绑窗帘的绳子松了。

&ep;&ep;“这不就是我钱包吗?”孕妇指着钱包大叫出声。

&ep;&ep;这个钱包很可能一开始是被绑在窗帘后面,刚才梁笑一番挣扎下不小心蹭到了窗帘,使得绳子脱落,这才掉了下来。

&ep;&ep;年轻男人一把捞起那只钱包,得意洋洋冲军人道:“你不是说没证据吗,这算不算证据?”

&ep;&ep;军人看了看那只钱包,又看了一眼窗帘,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座位谁都可以坐,不代表钱包就是她们偷的,你见过有小偷把这么关键证据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生怕别人发现不了的?”

&ep;&ep;“而且,我可以作证,刚才我一直坐在斜对面,正好能看到这母女两,她们自始至终没有靠近过窗户,根本不可能有机会藏匿这个钱包!”

&ep;&ep;年轻男人一脸不服,“这么长时间,你能保证没看漏?”

&ep;&ep;军人道:“至少从这个女孩接触到孕妇之后的时间段里,我的视线几乎没有离开过她们……”

&ep;&ep;这下轮到梁飞英吃惊了,她瞪大眼睛看着军人,那眼神的意思很明显——你盯着我们看干什么?

&ep;&ep;军人的神色却依旧坦荡,一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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