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越和冷笑一声。他脱离李建安多年,却犹没忘记他是怎样一个爱摆阵仗的男人,出必保安拥携,入则美女相侍,明明新世纪都快过了五分之一,却最爱封建残余的派头。生意做得日渐式微,阵仗却丝毫不肯落后。

&ep;&ep;李建安微微抬了抬手,示意保安和助理们退后,盯着李越和看了几眼,缓缓开口,“听说你不搞计算机了?还去了西藏?”

&ep;&ep;李越和皱起眉头。自己去西藏本就算是对外保密,可见李建安过了这么多年,控制欲丝毫不减,偏生喜欢在背后打探。

&ep;&ep;李越和不欲搭理他,冷冷的说,“这里不欢迎你,快走吧。”

&ep;&ep;李建安微微叹了口气,说,“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到了我当初的年纪,在外面漂泊了这么久,怎么还是不肯低个头呢。性子跟你母亲一样硬。”

&ep;&ep;李建安不提卢兰便罢,此时提及卢兰,更是戳中了李越和的痛点,他上前走了几步,怒声说,“我在外漂泊?当初是谁害我在外漂泊的?”

&ep;&ep;李建安瞥了他一眼,“当初你阿姨怀了越平,你又因为你母亲的事情受了惊吓神志不清心神不定,我也是为了你能安心学业。”

&ep;&ep;李越和握紧双拳,气的浑身都颤抖,陈远从后面把他揽在怀里,他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溢出嘴边的国骂,“我心神不定?我神志不清?李建安,我以为这些年过去会有几分愧疚,却没想到你竟无耻到这个地步。”

&ep;&ep;李建安脸上的褶皱向下沉了沉,拿起拐杖在地上使劲敲了几下,厉声说,“孽子!我是你父亲!当初你执意跟男人在一起,圈子里多少人看我笑话,我也纵容你了,你怎么就不能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放下!”

&ep;&ep;李越和一脸诧异的盯着他,厉声问,“我跟男人在一起,挨着你什么事了?伤害谁刺激谁了?我跟陈远在一起的时候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你情我愿,你他妈的婚内出轨包二奶气死的是我亲妈!”

&ep;&ep;说完李越和仍是不满意,又讽刺的笑了笑,说,“当初我ster毕业回国,一声不响开董事会限制我继承权的是你,把我赶出家门的还是你,现在过来跟我充父亲,你不觉得太迟了点么?”

&ep;&ep;李建安听到这话,眼中闪过几丝愧疚,猛烈的咳嗽了两声,竟带出眼泪来,旋即被助理搀住,他说,“这些年,我很挂念你,一直对你放心不下,也对你母亲放心不下。”

&ep;&ep;李越和推了推陈远覆在自己身上的胳膊,陈远有些不放心似的拉了他一把,他厉声说,“你当我会去打他不成?”

&ep;&ep;陈远懦懦的在后面说,“不是,哥哥,我怕你气坏。”旋即环视了一圈儿李建安的保安,寻思着你做不出打他的事情,他可做得出打我们的事情。只是当着李建安和一众保镖的面说不出口来。

&ep;&ep;李越和盯着李建安陌生的面孔看了又看,只觉得那张脸似乎粘着只苍蝇般恶心,却犹自不愿移开眼睛,仿佛要记住生而为人能无耻到怎样的境地。

&ep;&ep;“你放心不下我母亲?你难道怕她从坟里钻出来掐死你么?”

&ep;&ep;还未曾说完,李建安盛怒之下孱弱的身体忽就迸发出无限力量,一掌扇过去,叫人无从闪躲。

&ep;&ep;李越和避之不及,下意识的闭了一下眼睛,下一刻意料之中的耳光却没有落下,他睁开眼睛,却看到陈远扣住了李建安枯槁如木的手腕。

&ep;&ep;六七个保镖立马围了上来,颇有几分说干就干的架势。

&ep;&ep;陈远将李建安的手扣下去,摇了摇头,自嘲似的轻笑了一声,随后对他低声说,“您实在太过分了。这些年跟您白费了这些口舌,多是担心越和以后没了血亲会觉遗憾。现在想来,您实在不配做越和的亲人。”

&ep;&ep;他护着李越和后退了两步,朝李建安微微弓了弓身子,“毕竟相识一场,您是长辈,把越和带到这个世界上,我理应感激。如今对您动手,虽是情之所急,却仍怀歉意。”

&ep;&ep;“只是您的为人和观念让我们愤怒恐惧。往后,越和跟我,都不会跟您有任何联系和瓜葛了。也请您好自为之。”

&ep;&ep;说完,他牵着李越和的手,大步走出公墓。

&ep;&ep;第六十章

&ep;&ep;一路上两个人都有些沉默,李越和怏怏的靠在沙发椅上,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ep;&ep;陈远开着车,顾不了他,只能偶尔眼神飘过来看他两眼。等红灯的时候,陈远拉住他的手,顿了顿,说,“咱以后不再见他了,你别难受了好么。”

&ep;&ep;李越和反握住陈远的手,说,“没关系,我也就再因为他难受这一次。”

&ep;&ep;睡前,当李越和窝在床上随妥思拓耶夫的《卡拉马佐夫兄弟》游荡于神性与魔性的两级时,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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