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八年不是八个月不是八个星期八天,漫长到跨过整个青春的陪伴,也该结束了。只是心里还是很难过,难过到叶子骂她傻,她都觉得很有道理。

&ep;&ep;吃完回到租住的房子,陆楠挺尸一样躺到床上,刚闭上眼手机又有电话进来,是厉漠北。

&ep;&ep;“有事?”陆楠气还没消,不光是因为好心被他骂,还有许承洲这事。

&ep;&ep;“下楼,跟我去一趟设计院,胡松来电话,内殿的施工出了点问题。”厉漠北的嗓音温温和和,听不出半分情绪。

&ep;&ep;陆楠看了下时间,旋即从床上坐起来,手忙脚乱的收拾自己电脑。

&ep;&ep;下了楼,远远看到他的车子开过来,陆楠皱了眉,把火气压住。

&ep;&ep;工作是工作,她分的清楚。上车坐好,胡松的电话恰好打过来。陆楠听完他的描述,让他把照片发过来,蹙眉挂断电话。

&ep;&ep;厉漠北是怎么知道自己住这里?难道是问了叶子的那位蒋先生。似乎也只有这种解释才合理,不过也无所谓,她确实没钱。

&ep;&ep;厉漠北也不说话,到了设计院马上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施工图的电子图打开。

&ep;&ep;“佛寺始建于隋朝,盛唐扩建,宋时被焚毁,明朝又再次复建。这次项目要修复的偏院,是在宋朝那场火宅中残存下来,又经明清两代工人修复,所以制式跟已开放的院落不太一样。”陆楠跟进去,平静坐到他对面,顺势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放到他的办公桌上。

&ep;&ep;厉漠北抬了下眼角,看她的目光有些意味不明。“那你觉得损毁的应该是明制,还是清制,修复的话,角梁和孔深应该怎么控制。”

&ep;&ep;“都不是,损毁的是民国时期重做的,所用的木头是很少用到的松木。”陆楠把自己的手机推过去。“这是损毁之前的照片,拍摄日期是建国后。”

&ep;&ep;厉漠北眼底隐隐有了笑意。“那要怎么做?”

&ep;&ep;“按清制走全局,单个构件改变制式,会导致内殿整体的风格不统一。”陆楠看都不看他一眼,拿回自己的手机,给胡松打电话。

&ep;&ep;回来之前她跟木工师傅讨论过,也觉得按照清制来做比较省工期,并且不会影响到整体的效果。

&ep;&ep;电话接通,陆楠开了免提,把手机丢在桌子上,边说边打开绘图软件。“你跟陈师傅说一声,按照清制的要求来做,我明天去现场,图纸变更稍后发给你。”

&ep;&ep;“行,那厉总怎么说?”胡松明显松了口气。

&ep;&ep;陆楠抬头,猝不及防的撞进厉漠北若有所思的目光里,心跳仿佛漏了一拍,听到他不疾不徐的温和嗓音响起。“按照她说的来。”

&ep;&ep;“那没什么问题了,明天早上我跟陈师傅说。”胡松说着便挂了电话。

&ep;&ep;陆楠左右瞄了瞄,后知后觉的发现这里是他的办公室,顿觉浑身不自在。“对不起,我马上出去。”

&ep;&ep;“没关系,图纸修完,下午一起回去。”厉漠北收回视线,嘴角微微上扬。

&ep;&ep;陆楠不置可否,修改完图纸依旧选择乘坐高铁。送他回家这事,确实是她逾距,尤其不该留下,醒来就该躲远远的。

&ep;&ep;但她毕竟不是冷漠的人,新闻上不是没有过喝醉酒猝死的报道。所以听他斥责自己时,那种感觉简直憋的慌。

&ep;&ep;抵达c市时间正好7点半,陆楠出了出站口,低头拿着手机准备联系定好的专车,不料手臂突然被人攫住。

&ep;&ep;慌乱回头,看清是厉漠北,陆楠心底顿时邪火丛生。“松开!”

&ep;&ep;chapter9

&ep;&ep;厉漠北松开她的手,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怒意喷薄的脸庞,眉峰无意识压低。“上车说,除非你想在这里跟我吵。”

&ep;&ep;陆楠甩了甩胳膊,昂着下巴从他面前越过去,径自拉开副驾座的车门上车。

&ep;&ep;厉漠北站在原地,隔着车窗看她依旧扬得高高的下巴,舔了舔嘴角兀自笑了。听话?看来他对她的评价,有必要进行新的,更加全面的分析和了解。

&ep;&ep;回到车上,余光中她还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唇边的笑意不由的扩大。

&ep;&ep;那天他确实反应过度,真正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她动了什么,而是多年独居形成的敏感,导致他在宿醉后,对闯入自己领地的她失去了应有的理智判断。

&ep;&ep;他不是喜欢委屈自己的人,生平第一次对父母妥协便是结婚,但仍刻意的选了个,所有条件都在他们要求之外的对象。发小那天来电话颇为感概的跟他说,对别人妥协就是对自己残忍。

&ep;&ep;于是他修改了跟陆楠的结婚协议,外公如今的身体状况,怕是等不上一年。只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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