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把霍厉延弄回了红鼎天下,让王嫂帮忙将人扶回了房间,我真是没有力气了,手好像脱臼了似的,将他往床上一放,我让王嫂去休息,自己坐在一旁缓了好久。

&ep;&ep;我看着躺在床上的霍厉延,安静的房间里,我只感觉夜凉如水。

&ep;&ep;不知坐了多久,困意来袭,我也没有去给霍厉延脱鞋子衣服,只是这么把他扔在床上,我自己在沙发上睡着了。

&ep;&ep;喝了酒,就这么睡着的后果,那就是我着凉了。

&ep;&ep;睡得迷迷糊糊的,都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只觉得浑身滚烫,很是难受,嗓子里像是要冒烟了一样,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ep;&ep;我想喝水,哑着嗓子叫王嫂,声音太小了,半天也没有人进来,却又感觉有人进来了,又匆匆出去了。

&ep;&ep;我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忽然感到脸上一股凉意。

&ep;&ep;冰冷的刺激下,我有些清醒,睁开眼睛看着身侧坐着的是霍厉延,又觉得我还没有清醒,不然霍厉延怎么会在呢。

&ep;&ep;他拿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眉头一皱,走了出去,很快又端了水进来,拿枕头垫在我脑后,让我坐起来:“把药吃了。”

&ep;&ep;他将药喂进我嘴里,苦涩在口腔里晕开,我正要吐掉,他又把水喂了进来,呛得我本能的把药吃了下去。

&ep;&ep;“吃了药,出了汗就好了,不行的话就要去医院。”

&ep;&ep;语气平稳,听不出什么情绪。

&ep;&ep;我靠着床头,眯着眼睛看他,都说伤筋动骨要一百天,我这才两个多月,右手石膏才拆了不久,昨晚又扛着他,如今一活动,就有些疼。

&ep;&ep;霍厉延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ep;&ep;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ep;&ep;他倏然站了起来,打破沉寂:“你自己好生休息,我去公司了。”

&ep;&ep;我看了眼挂钟,都已经下午三点了。

&ep;&ep;他肯定是早去过公司,这又回来了。

&ep;&ep;见他要走,我语气冷冷地问:“又要去找沈佳妮?”

&ep;&ep;他凝视着我,语气不急不缓:“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了吗?”

&ep;&ep;这话听在我耳朵里,那就是我要谨守妻子的身份,不要过问。

&ep;&ep;心口一窒,我冷笑了一声:“既然你这么放不下她,那我们离婚好了,我成全你们。”

&ep;&ep;我侧过身去,没有再去看他,我这话明明是很无所谓的态度,可说出口却有点赌气的意味。

&ep;&ep;过了一会儿,我没有听到霍厉延的动静,他没走,我也没动。

&ep;&ep;我以为他一会儿就走了,可忘了,霍厉延还是那个霍厉延,没有人可以忤逆他的意思。

&ep;&ep;他扳过我的身子,捏着我的下颌,让我看着他:“令海棠,你是不是就一直盼着离婚?你的目的达到了,又想回到陈绍南身边去,是不是。”

&ep;&ep;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提起陈绍南,这关陈绍南什么事?

&ep;&ep;明明就是他跟沈佳妮纠缠不清,又凉了我两个多月。

&ep;&ep;我是天生反骨的人,当霍厉延这么怀疑,这么问我的时候,我直接回了句:“是啊,我就盼着离婚呢,你不是都知道我嫁给你的原因了,难道你心里就没有动过这个心思?霍厉延,你一直跟沈佳妮纠缠不清,这两个月不回家,不也是在她那里,你有你的沈佳妮,我为什么就不能有我的陈绍南。”

&ep;&ep;霍厉延当即变了脸,那脸色冷的让我发抖。

&ep;&ep;他捏着我下颌的手又加了力道,眉梢压了压:“你记住,我霍厉延只有丧偶。”

&ep;&ep;我心头一颤,对啊,他之前就说过这话。

&ep;&ep;我的手紧紧地捏着被单,眸子微微闪了闪,我强压着内心的悲戚,没让自己流泪。

&ep;&ep;很多年后我才明白一个道理,两个像刺猬一样的人在一起,除非都拔了刺,或者一方愿意鲜血淋漓,否则必定两败俱伤。

&ep;&ep;而我跟霍厉延,都是不愿拔掉身上刺的人。

&ep;&ep;结局,不言而喻。

&ep;&ep;看着他冰冷的神色,我艰涩自嘲:“或许会有那么一天。”

&ep;&ep;会有丧偶的那么一天。

&ep;&ep;我话一落,他眸光骤冷,拧着眉心说:“令海棠,我不会让走,也不会让你死,不管你这心里是谁,就算是躯壳,也要给我好好在霍太太的位置上待着。”

&ep;&ep;或许我把心剖开来,他才会明白,这心里一直装着他。

&ep;&ep;其实我很不明白,为什么霍厉延如此不自信我对他的爱,后来我才明白,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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