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花无尽从未央湖遁走之后,花如锦因为脖子受伤,一直留在严家别院的客院里。

&ep;&ep;严青泓的婶娘秦氏每天探望她一次,一日三餐、日常打扫等,照顾得颇为周到。

&ep;&ep;按理说,严家最该派来探望并陪伴她的是严青泓,然而,三天过去了,严青泓连丫鬟都没打发一个。

&ep;&ep;这不合乎情理。

&ep;&ep;花如锦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派丫鬟出去打探,别院的下人说严青泓在宴请后的第二天就回婆家了。

&ep;&ep;严青泓远嫁,路上折腾那么些时日,回来这么两天就走了?而且,走之前,同她这个侧妃连面都没照一下?

&ep;&ep;为什么?

&ep;&ep;是不是福王那边有了什么变动?所以,严家怕引火烧身,早早地送走了严青泓?

&ep;&ep;花如锦有些紧张,给丫鬟一张百两银票,再去打听。

&ep;&ep;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次有了确切消息,听秦氏院子里的一个管事妈妈说:不知因着什么事,十几个下人被发卖,严青泓在宴会结束的第二天被逐出严家,并言明,从此后,她再不是严家的姑奶奶,严青泓是哭着走的。

&ep;&ep;花如锦虽不知严家对严青泓何以如此绝情,但她知道此事必定与她们这次谋害花无尽有关。

&ep;&ep;是了,尽管启明帝还是皇帝,洛之安也依旧得宠,但洛小鱼还在打仗,只要军队掌握他手里,便一切皆有可能。而严青泓此举无异于把严家整个拖下水,一旦洛小鱼成事,花无尽必定报复,就像她爹丢掉的那只手一样。

&ep;&ep;严家未雨绸缪,先把自己从可能的麻烦里摘出去,也是人之常情。

&ep;&ep;“如果……他真的当皇帝了,自己该怎么办?”花如锦哆嗦了一下,出了一身冷汗。

&ep;&ep;如果那样,她必定死路一条。

&ep;&ep;……

&ep;&ep;花如锦辗转反侧,一夜未睡,天一亮就让丫鬟婆子收拾东西,打算立刻回许州——如今,花无尽已然跑了,洛小鱼知道消息不知会如何应对,时局风起云涌,两方角力,不知到底谁赢,别院里消息闭塞,回许州才能知道更多的事。

&ep;&ep;用过早饭,她派大丫鬟青桃去问问秦氏在不在,如果在,立刻辞行。

&ep;&ep;青桃刚出院门,便遇到了正要敲门的别院管事妈妈。

&ep;&ep;她把人请到院子里,如此这般说上一番,表明了去意。

&ep;&ep;那管事妈妈一句虚留的话都没说,喜滋滋地出了院门,跟主子汇报、准备车马去了。

&ep;&ep;花如锦听得分明,暗道,这是正合人家的心意了吧,尽管去意已定,她还是变了脸色。

&ep;&ep;送走那管事妈妈,青桃进了屋,见她脸色难看,柔声劝道:“娘娘何必在意,不过是个乡下婆子,不懂礼也是有的。”

&ep;&ep;“是啊,娘娘,回府养伤才是正经。”福王府的管事妈妈贾妈妈配合着劝了一句。

&ep;&ep;花如锦勉强压住心里的火气,道:“不必再说了。”她将来若平步青云,定要严家好看。

&ep;&ep;……

&ep;&ep;回到福王府的第二天,花沂之与赵氏一起来了。

&ep;&ep;花如锦在宴息间招待了他们。

&ep;&ep;打发了所有的丫鬟婆子后,赵氏迫不及待地问道:“成了吗?”

&ep;&ep;“成了,不成能这样吗?”花如锦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语气中明显有几分讥诮。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进皇家的门一年多,她母亲对她冷淡多了,脖子上缠着纱布,亲人们完全可以视而不见了。

&ep;&ep;赵氏有些讪讪,她当然看到女儿受伤了,但花无尽的事关系着他们一大家子的利益,她肯定要先捡紧要的问。

&ep;&ep;“这是她伤的?她人如何了?”花沂之也开了口,重点仍在花无尽身上。

&ep;&ep;“跑了……”花如锦摸了摸脖子上的纱布,“三表哥说,只要中招,她这辈子肯定就完了,虽说跑了,睿王也有八分的把握能控制她。”这是魏瑾瑜昨天夜里说的,听到这话,她才有心思用了早饭。

&ep;&ep;花沂之冷笑一声,人都跑了,还想着控制?别说八分,就是二分也是没有的,洛之安这话,大概只能听听罢了。

&ep;&ep;赵氏没有花沂之那么多思量,洛之安那么说,她就那么信,所以,这会儿有了关心女儿的心思,一连串的问道:“伤得重不重?严家给请大夫了没有?会不会留疤?”

&ep;&ep;花如锦让青桃解开纱布,露出两道狰狞的刚刚结痂的长疤来,“大夫说,多少会留一些,但不会很重。”

&ep;&ep;“那贱人太狠了!真下得去手,再狠点儿啧啧……那些丫鬟婆子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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