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花无尽把儿子抱在怀里,不动声色地拿走他手里的飞镖。

&ep;&ep;她心道,这个混蛋总旗明目张胆的让老赵改口供,肯定是收了花家的钱,而且,对自己早已经见色起意。

&ep;&ep;如果乔副将的名头压不住这位总旗,只能另想办法跑路了。

&ep;&ep;花无尽做好了最坏打算,面上却不显,笑着说道:“官爷,我家里真的没有铜钱,今儿要暖灶,所有散钱都买菜了,老赵你再想想,是不是给我银子了?不过几个时辰的事儿,你总不至于忘了吧。”

&ep;&ep;老赵呐呐,用袖子擦了一把汗水,又道:“其实,我俩是你情我愿的,官爷,我没给她钱。”

&ep;&ep;“哈哈……”花无尽大声笑了起来,“官爷,诸位大哥,大家都听清楚了吧。这位一开始是怎么说的,刚才又是怎么说的。如果这还不足以证明我的清白,那我还要问问老赵,你既然进了我的屋子,那我的屋子是怎么布置的?如果你说我没点灯,那你总知道你去的是东屋还是西屋,我的房间门口有没有挂帘子吧。”

&ep;&ep;老赵在镇子里只是个好吃懒做的孬货,胆子不大却又喜欢不劳而获,他被花无尽的步步紧逼彻底慌了手脚,脸色越加苍白,全身筛糠似的抖着,竟是一句谎话都编不出来了。

&ep;&ep;这位总旗知道事情不成了,花家给的钱再多,也不值得以此得罪乔副将,如果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当着这些军户带走这娘们,只怕等着他的是军法处置。

&ep;&ep;就在他打算暴揍老赵一顿解气的时候,又结伴过来一批军户,他们的脸上一扫连日干旱的困扰,竟是个个带着兴奋之色。

&ep;&ep;有人说道:“哟,花娘子被堵住了,官爷都来了,一大早上有两场大戏可看呐,有意思!哈哈……”

&ep;&ep;“两场大戏?还有啥事儿啊!”有人好奇地问道。

&ep;&ep;“啧啧啧……”一个男人站住脚,双眼微闭,似乎还在回味,“花家老太太的虽然老了,但身子养得不错,到底是京城来的,胸前那两个玩意还那么好,真想好好摸摸。”

&ep;&ep;“我擦,到底啥玩意啊,咋还跟花家老太太沾边了呢?”

&ep;&ep;“是画,一幅画得极像的画!我就没见过画得那么真的画!而且还有花大姑娘呐,可惜是穿衣服的,真想把那衣服撕了。啧啧,也不知画的人怎么想的,一个老太太怎么比得上黄花大闺女?”

&ep;&ep;“擦擦擦咧!那画还在不在,在哪呢?他娘的,正好开开眼界,瞅瞅城里女人。”

&ep;&ep;……

&ep;&ep;男人聊女人就没什么好听的话,花无尽让小溪捂住耳朵,自己垂头听着,心里已经爽得不能再爽。

&ep;&ep;那总旗听明白来龙去脉,心头怒火更胜,他错过了花老太太的裸体画,想要的女人也没有到手,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老赵这个窝囊废。

&ep;&ep;他一挥手:“给我打!”

&ep;&ep;几个士兵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

&ep;&ep;“官爷饶命,不是我要这么做的,是有人给了我银钱啊,别打了别打了,啊!”

&ep;&ep;“听说是个有势力的人家!官爷饶命!”

&ep;&ep;“可能是呼……”

&ep;&ep;大概怕他提到花家,那总旗一脚将他踹晕过去,把他的“花”字湮灭在口腔里,道:“送他去里长家。”

&ep;&ep;“是!”两个兵士像拖死狗一样,将老赵的两条手臂拽了起来。

&ep;&ep;那总旗不舍地看了花无尽几眼,不死心地凑到她身边小声道:“你若愿意,我可以养着你们娘俩。”

&ep;&ep;花无尽丝毫不怒,说道:“不劳您费心,我救了乔将军,想来他会照顾我们娘俩一些的。”

&ep;&ep;那总旗还要说什么,但从镇子里来的一个兵士阻断了他的话,那兵士叫他过去,以极小的声音耳语了几句,他便让人扔下老赵,急吼吼地往镇中心赶去。

&ep;&ep;“想不到是这样,到底哪个这么缺德。”

&ep;&ep;“就是就是,这么害一个无依无靠的寡妇,简直没有人性。”

&ep;&ep;“孩子还那么小呢,这要真抓去做了营妓,孩子可咋整,这老赵要天打五雷轰哦!”

&ep;&ep;军户们一边议论一边走了,看过画的去干活去了,没看过的跑镇子里跑回去看热闹。

&ep;&ep;此时刚刚卯时过半,平日里开门最晚的布铺,还紧紧地闭着大门。

&ep;&ep;深红色的店铺门板上,贴着一张用淡黄色四尺全开的棉纸,棉纸上画的便是军户们所说的花老太太和花大姑娘。

&ep;&ep;尚算年轻的花家老太太躺在画中央,她双眼迷醉,嘴巴微张,左手抚着丰满的胸,右手放在小腹上,两条白皙的大腿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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