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落入熟悉怀抱,原本纷乱的思绪趋于平静,她没说什么,顺势凑得更近,将自己整个塞入他怀中。

&ep;&ep;二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近得不能再近,林未光放缓了呼吸,有些依赖此刻静谧安好。

&ep;&ep;程靖森的手臂搭在她腰侧,只略一颔首,便同她眉贴着眉,眼对着眼。

&ep;&ep;夜色沉寂,林未光不能清晰地看到他神情,却能感知到彼此近在咫尺的呼吸,轻柔而温热,很是平缓。

&ep;&ep;被这缕气息拂过的肌肤泛起一丝酥痒,贴着直往心脏游走,她像是预感可能会发生什么,下意识轻阖上眼。

&ep;&ep;她以为程靖森会吻她,但那个人最终只是在她额间很轻地碰了碰,没有多余行为。

&ep;&ep;“睡吧。”他低声道,“天亮之前,我在这里陪你。”

&ep;&ep;林未光原本想再坚持一下的,但身前这人的怀抱就是她的绝佳舒适区,被这么哄了两句,乖乖合上双眼。

&ep;&ep;不知过去多久,她忽然含糊不清地唤了声:“叔叔。”

&ep;&ep;嗓音绵软懒怠,程靖森当是句梦呓,未曾放在心上,随后却听她继而道:“你要等等我。”

&ep;&ep;说完,她便控制不住地小声打了个哈欠,本就意识混沌,也来不及等他答复,便呼吸平稳地睡了过去。

&ep;&ep;程靖森不愿打扰了怀中的人,故而没有作声,只一动不动地任她抱着,许久才缓缓闭眼,将额头抵在她发间,珍重而谨慎。

&ep;&ep;接近七点时,程靖森才衣冠楚楚地从楼上下来,何恕与司机早已候在酒店外,见了他,齐齐问好。

&ep;&ep;何恕拉开后座车门,目光无意间扫过他眉宇,不由微微愣住,问:“先生,你没有好好休息吗?”

&ep;&ep;程靖森神色如常,略一摆手示意无妨,“不碍事。”

&ep;&ep;见此,何恕约莫也明白些许,于是没有再问,也坐进了副驾,让司机开车驶往机场。

&ep;&ep;没能休息好,程靖森有些头疼,他轻按了按额角,望着车窗外渐行渐远的街区,眼神平静。

&ep;&ep;何恕到底在他身边办事多年,知晓他虽未表现,心底却是挂念着的,不由感慨时岁变迁,有些事果真从开始就注定了收尾。

&ep;&ep;思及此,何恕忍不住问:“您要是舍不得,为什么不把林小姐带在身边呢?”

&ep;&ep;程靖森闻言,只笑了笑,收回视线,淡声:“雄鹰展翅高飞,才算雄鹰,如果能绑在身边困养,那是金丝雀。”

&ep;&ep;他道:“她有这份能力,又足够坚定无畏,那就随她去,没必要打破她这份特质。”

&ep;&ep;她从未掩饰自己的野心,也向来对得起她那份理想与抱负。

&ep;&ep;他放她独自成长,丰满羽翼,成就她自己,而无需任何人成为她的翅膀,即使他也不例外。

&ep;&ep;她本该如此光芒万丈。

&ep;&ep;何恕了然,无声叹息,没有再多言。

&ep;&ep;天色敞亮,日光逐渐从云层后倾泻而出,明朗清冽。

&ep;&ep;他们都在不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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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程靖森离开后不久,林未光也起床收整,准备动身。

&ep;&ep;不舍归不舍,私事与公事她还是分的清,很快便将那些情绪搁置脑后,着手准备返回曼城的事。

&ep;&ep;程靖森陪了她大半个夜晚,没有正儿八经休息,上飞机后肯定是要补觉的,于是她便没有与他联系,打算晚些时候再说。

&ep;&ep;九点,她与褚闻前往机场,在贵宾室等候片刻,正式踏上了回曼城的航班。

&ep;&ep;公司要处理的事情算不上多,但毕竟日后有段时间她本人不会在位,许多工作需要与总监和员工进行交接部署,料理起来还是要颇费一番功夫。

&ep;&ep;落地后,林未光没有回家,直接前往公司,让褚闻通知各部门召开会议,正是关于a市海湾景区项目的问题。

&ep;&ep;曼城是她势力的主轴,她凡事做到亲力亲为,一场会议从早开到晚,会议室进进出出,没有消停过,终于在暮色渐沉时简单收尾。

&ep;&ep;林未光睡眠不足,又高强度工作了大半天,褚闻都忍不住劝她悠着点,但她还是在例会结束后才离开公司。

&ep;&ep;回到家时,她懒得动弹,索性点了份外卖充当晚饭,迅速更衣洗漱,忙不迭回卧室调整作息。

&ep;&ep;接下来的几日,工作量便没有起初那样繁杂,再过段时间就能彻底撒手,林未光闲来无事便去骚扰程靖森,大事小事都要去他跟前晃悠晃悠,刷存在感。

&ep;&ep;程靖森惯着她,生意再忙,也腾出时间耐心回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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