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说:“那怎么不传承给下一任呢,非要埋在坟里?”

&ep;&ep;爷爷说:“这或许代表她当年真的厉害,前无古人。你没想过吗,这是放在这个坟头里的,再看看那个大坟头。”

&ep;&ep;爷爷一说大坟头,我就明白了,看来那下面躺着的主儿有点自私,死了还带个神婆,在阴间也保佑他生的全是儿子啊。我问爷爷:“爷爷,这个值多少钱啊?够买辆车不?”

&ep;&ep;爷爷说:“早着呢,能卖个2万就不错了。”

&ep;&ep;我心里有点失望,但是哈拉提伯伯打的灯却晃悠不止,他伸出一只手直接从我手里拿过那东西,看了看说:“鬼哥,你说嘛,这个东西,2万块钱你给吗?哦呦,哦呦,胡大,胡大!这么多嘛。”

&ep;&ep;爷爷看了看他,“这个还没放你那儿的镇墓兽值钱。那个至少10万是可以卖到了,回鹘人的东西,不是金不好卖啊。”

&ep;&ep;哈拉提伯伯把东西递给了叔叔。二叔又递过来一个大包油纸,爷爷放在中间,小心地拆着,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强烈,里面的油纸刚打开一半,就有些光闪烁出来。

&ep;&ep;我喜欢那黄澄澄的颜色,有人说男人会为权力和金钱发狂,我想探灯下,那金光闪闪的感觉会让任何一个男人都发狂的。我看得眼睛发直,只听小舅在门口说:“这是从女尸脖子上剥下来的。”

&ep;&ep;油纸全部拆开,爷爷就拿起一个角儿,“大力,你拿的项链是什么材料啊?”

&ep;&ep;小舅说:“当时黑,没看清楚,就看见这么个东西。其他的都烂了,那衣服基本上一碰就碎,这项链还被落下的石头砸了一下呢,我没敢动那石头,就把这给顺出来了。”

&ep;&ep;爷爷说:“这不是金的,至少不全是,有一大部分是铜的。”

&ep;&ep;我大吃一惊,果然,爷爷翻过来那一边有很多铜绿,但是很密,很少。我有些纳闷,至少千年以上的东西了,咋没有被氧化呢?就算不氧化,这尸体上的微生物也该把它弄绿了,但它却没有变绿啊。

&ep;&ep;爷爷将项链翻了过来,对着探灯看了看,“天意啊,天意!”

&ep;&ep;我只能说很费解,小舅倒比我先一步问:“咋啦?这东西能说出天意吗?”

&ep;&ep;爷爷转过头问小舅:“你下去的时候,正好是石头砸在胸口吗?”

&ep;&ep;小舅说:“不是,不是,要偏一点,这个东西一部分反正已经卡进去了,要不那个权杖,就也跟着一起砸坏了!我就那么直接拔出来的。”

&ep;&ep;爷爷说:“最值钱的东西卡在石头里了,呵呵,这是个残品啊!你说不是天意吗?”

&ep;&ep;我们都大吃一惊,我说:“爷爷,你咋知道是个残品呢?”

&ep;&ep;爷爷很小心地捧起项链,我借着探灯一看,上面的花纹就像只张牙舞爪的怪鸟,嘴朝下,似乎要咬住什么物件,侧面同样一只张牙舞爪的兽,似在争抢,又似在嬉闹,那下面无疑有个什么挂件。经爷爷这么一说,我顿时有了一些明悟,但是疑团一个接一个又来了。

&ep;&ep;首先,那审判杖是专门打皇帝儿子的,说明坟里是个辅政大臣,可是那生殖器饰物又说明她应该是个神婆,可这么重要的一个岗位,这么一个集权力与能力一体的人,居然是个女性。如果这个女性野心再大一点,完全有能力取皇帝而代之,说不定中国历史上又会多一位女性国王。可是毕竟她没有,反而成了别人的陪葬品,这么想想她倒是可怜,但是至少她曾经辉煌过。

&ep;&ep;小舅这时候说:“对了,我下去后的那个黑骨头架子,我到现在没想明白,如果用水银保存尸体,面目至少是可以分辨出来一些的,可是我敢保证,那尸体只有个骨头架子,为什么啊?”

&ep;&ep;爷爷赞许地看了他一眼,“不错,学会思考了。我下去看了那个坟,不大,一个这么有本事的人,只有十几岁的可能性不大,说明真身或许失踪了,或者是被秘密杀掉毁尸了,这个只是个替代品。就像找了个投胎转世的,之后为了求所谓的真身,将这个女子处死,之后弄成骨架,一起埋了。在古代,这还是个很神圣的事儿。”

&ep;&ep;我插嘴:“万一这女子是个傀儡呢,那年龄大小好像就不那么重要了吧?”

&ep;&ep;爷爷看了我一眼,“这个可能有。但是如果那样,为什么还要剔骨埋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ep;&ep;我恍然大悟,很佩服爷爷的心思缜密,接着又看了几个物件,觉得没什么值得推敲的东西了。但是爷爷却很仔细,除了那几个密封的盆盆罐罐没让打开外,其他的都仔细擦过、看过才算完。

&ep;&ep;花姐一直忙着将物件一个个打开,递给二叔,叔叔忙着把东西往泡沫里装,哈拉提伯伯不知疲倦地举着灯,看着爷爷侍弄那些宝贝,不时还惊讶地问这问那,接着就“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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