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再次鄙视道:“和你说不清楚,总之,找不太对的地方,比如说土包,比如说周围不长草,比如说周围有干掉的水泡子,多了去了。慢慢找吧!”

&ep;&ep;这……这算什么答案?我趴在车窗边,漫无目的地看着,除了车开过时跳来跳去的蚂蚱能吸引我的眼球外,基本没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ep;&ep;突然,二叔把车停住,我的头再次无辜地撞在了车门上。我大怒道:“下次停车前可以先和我打声招呼不?”

&ep;&ep;二叔没说话,跳下车,在一个小土坡旁边蹲了下来。只见他像只狗一样匍匐在地上,扒开一块土疙瘩,就狂吸鼻子,之后站起身,头也不回地上车,继续开。

&ep;&ep;我笑道:“我说你改名字吧!不叫你二叔了,叫你八叔!”

&ep;&ep;二叔擦了擦鼻头上的土,“为啥?”

&ep;&ep;我故弄玄虚,“你知道北京有种名狗不?”

&ep;&ep;“啥?”

&ep;&ep;“京巴!”

&ep;&ep;“你小子皮又痒痒了?”

&ep;&ep;“刚才那个不是吗?”

&ep;&ep;“不是!”

&ep;&ep;“你咋知道?”

&ep;&ep;“没死人味儿!”

&ep;&ep;“几百年了,有味儿也没了吧?”

&ep;&ep;“不会的。土疙瘩不细,而且土堆里还有虫子,还是屎壳郎,怎么可能是呢?”

&ep;&ep;“屎壳郎不在死人坟头搭窝?为什么呢?”

&ep;&ep;“你咋这么多问题呢?屎壳郎搭窝不深,而且要硬地。埋人的土不硬,它把窝搭进去没几下就塌了,老婆娃娃死里头了咋整?它又不傻!”

&ep;&ep;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