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是一个……笼子。

&ep;&ep;环绕在四侧墙壁与顶部的笼子。

&ep;&ep;垂眸看向入口处,一把不起眼的金色小锁孤零零地垂在那里。

&ep;&ep;这是个金色的牢笼。

&ep;&ep;他把她锁起来了。

&ep;&ep;虞砚大抵不知道她有没有记住出去的机关,他不想让她从这个门出去,所以索性封死了这里。

&ep;&ep;她的生路只有一条,就是由那个红色按钮控制的暗道。

&ep;&ep;不叫她出去……是这个门外有什么吗?

&ep;&ep;她知道。

&ep;&ep;外面是危险。

&ep;&ep;明娆望着那把锁怔怔出神。

&ep;&ep;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ep;&ep;**

&ep;&ep;虞砚站在思政殿里,心神不宁,十分烦躁。

&ep;&ep;“该说的我已说了,陛下今日还有何事?”

&ep;&ep;他站在这里听陆笙枫说了半天有的没的,皆是在劝说他收回兵符,不许他辞官回家。

&ep;&ep;年轻的帝王不似从前每次见面时那般温和浅笑着,他眉宇间也染上了几分忧愁,眼底一片青色,显然是几日没有睡好。

&ep;&ep;陆笙枫叹了口气,嗓音疲惫:“阿砚,此事我们再商议商议,如何?朕需要你。”

&ep;&ep;虞砚冷笑了声,“这兵符太后不是早就想收回去吗?本侯此刻还给她,有何不妥。”

&ep;&ep;“阿砚你也知道,朕不似父皇那般重文轻武,可是母后她……”陆笙枫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无奈道,“朕在努力改变这样的现状,但朕……”

&ep;&ep;说到底,他不理朝政许久,想要一朝一夕间将朝堂的局势扭转,并不是那么容易,更何况陈琬柔一日不自愿交还政权,他也不想生抢。

&ep;&ep;虞砚很烦,他不住地偏头看向外面的天色。“还有旁的事吗?没有的话恕臣告退。”

&ep;&ep;转身便往外走。

&ep;&ep;本以为今日进宫能见到太后,再跟她吵一架,他甚至都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结果却连面都没见到。

&ep;&ep;听说那日他们不欢而散后,太后就被他气病了,一直卧床不起。

&ep;&ep;太后不在,他也必要在跟陆笙枫多说废话。

&ep;&ep;陆笙枫这回没再拦他,眼睁睁地看着虞砚几乎要走到了门口,他突然低声唤了一句:

&ep;&ep;“阿砚。”

&ep;&ep;男人停下脚步,不耐地转头,他的耐心告罄,已经懒得再多说一个字,只烦躁地看了一眼陆笙枫。

&ep;&ep;皇帝沉默了会,轻声道:“抱歉,阿砚。”

&ep;&ep;虞砚微微蹙眉。

&ep;&ep;“对不住……”他又说,“是母后让朕叫你来的,她的话,朕不能不听。”

&ep;&ep;虞砚的目光彻底冷了下去。

&ep;&ep;“快回家去看看吧……”陆笙枫满脸歉意,“对不住,莫要怨朕。”

&ep;&ep;虞砚疯了一样往回跑。

&ep;&ep;人走后,陆笙枫失魂落魄地走到门边,扶着门框,往向空无一人的远方,神色挣扎,闭了闭眼睛。

&ep;&ep;他最终还是选择帮虞砚。

&ep;&ep;“希望还来得及。”

&ep;&ep;**

&ep;&ep;虞砚出了宫门,从孟久知的手里接过自己的剑,一言不发翻身上马,疾驰回府。

&ep;&ep;陆笙枫大概是还残存着最后一点良心,没有拖延太久,虞砚赶回侯府时,正好碰上太后身边的人在院子里四处搜寻明娆的下落。

&ep;&ep;太后身边的女官大概是早就想到安北侯若是突然回来,该如何应对。

&ep;&ep;女官笑盈盈地冲对方行礼,她带了不少礼物来,太后赏赐给侯夫人,她来此是名正言顺。

&ep;&ep;“安——”

&ep;&ep;问候的话才出口,眼前亮光一闪!

&ep;&ep;一颗头颅滚落到地上,鲜血从颈腔喷射而出,溅落到旁边太监宫女的脸上。

&ep;&ep;众人怔愣片刻,顿时惊叫出声。

&ep;&ep;有人抱头鼠窜,下意识便要逃跑,可惜还没踏出一步,便同那女官一样的下场,头身分离,鲜血四溅。

&ep;&ep;虞砚冷漠地甩了下剑,一眨眼的功夫,又抬剑指向一个脸色煞白的小太监。

&ep;&ep;这小太监像是被吓傻了,寸步未挪,危难当头都没扔掉怀里的托盘。

&ep;&ep;虞砚垂眸看了眼对方手里紧抱着的酒壶,淡声道:“毒酒?”

&ep;&ep;嗓音轻飘飘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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