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

&ep;&ep;……

&ep;&ep;梦醒了。

&ep;&ep;前尘往事如过眼云烟,今生必不会再重蹈覆辙。

&ep;&ep;明娆仍在装睡,任由陈氏的人为自己换上嫁衣,梳妆打扮。

&ep;&ep;“哎哟,这睡着做什么美梦了,竟还笑得出来?”王嬷嬷小声嘀咕。

&ep;&ep;“哼,也就在梦里笑笑了,看她醒来哭不哭。”明妘顿了下,又笑了,“不对,说不准未等醒来,半路上就被克死了,哈哈。”

&ep;&ep;“死了才好呢,死了咱们家才更安全,是吧阿娘?”

&ep;&ep;陈氏没说话,目光一直在新嫁娘的脸上徘徊。

&ep;&ep;她记得当初秦氏入府时,也是这般美。

&ep;&ep;有的人天生丽质,不需如何装扮点缀,便可美得不可方物。

&ep;&ep;有的人姿色平平,无论何时都要逊色一筹。

&ep;&ep;世间本来就是不公的,就好比今日,她偏要护着自己的女儿,也是情理之中,不是吗。

&ep;&ep;……

&ep;&ep;一番折腾,明娆被人匆匆架起上了喜轿。

&ep;&ep;轿帘落下,她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ep;&ep;或许自己当初表现得太过胆怯,叫虞砚也同样无所适从,所以只是克制着与她保持距离。

&ep;&ep;今生她是自愿的,明娆想,一切该有些不同了。

&ep;&ep;喜轿被迎亲队抬走,信国公府一家人站在府门,神色各异。

&ep;&ep;陈氏面色平淡,明妘得意洋洋,信国公龟缩在人群里,低着头,眼中尽是愧疚。

&ep;&ep;信国公对于要替嫁的事并不敢有什么怨言,两个都是他的女儿,他总要做个选择题。

&ep;&ep;他已经对不起秦氏一次,原本是不想再多这一次的,可是陈氏太过强势。

&ep;&ep;“怪只怪你没有能耐,吃的是我陈家的软饭。”陈氏看着丈夫纠结痛苦的神色,冷笑着说。

&ep;&ep;当初信国公为了陈家的财,才负了明娆的娘,娶了陈氏。

&ep;&ep;这么多年,他一直看人眼色过日子,如今的局面,也都只能怪他咎由自取,他心里甚至在庆幸明娆是睡着的,不然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她。

&ep;&ep;明卓锡骑上了马,悄悄跟在队伍的后面,他要亲眼见着明娆平安地进侯府才放心。

&ep;&ep;至于明娆的大哥明迟朗……

&ep;&ep;明家自上而下,只要他是愤怒的。他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知晓的时候,已无力回天。

&ep;&ep;**

&ep;&ep;景玄元年,八月初十。

&ep;&ep;明娆再一次替嫁给安北侯。

&ep;&ep;在明娆重生伊始,在她选择进宫与虞砚相遇,命运的的齿轮便发生了错位。

&ep;&ep;他们的故事从那时起,开始重新书写。

&ep;&ep;而此生的转折,在今日发生。

&ep;&ep;咚咚咚——

&ep;&ep;喜轿之上,被人连射三箭。

&ep;&ep;明娆猛地回神。

&ep;&ep;喜婆不知新娘是被昏迷放倒了塞进轿子的,她高喝一声“新娘下轿”。

&ep;&ep;轿帘被人挑起,明娆深吸了口气,没有犹豫,拎着裙摆,走了下去。

&ep;&ep;这一次她是自己走下来的。

&ep;&ep;安北侯此刻大概还不知,自己娶的人已经被换了吧。

&ep;&ep;红色盖头下,明娆抿着唇,笑了下。

&ep;&ep;红绸塞进掌心,另一端被人牵直。

&ep;&ep;迈过火盆,跨过马鞍,拜过天地。

&ep;&ep;虞砚亲自将新娘送进洞房,而后屏退了所有人。

&ep;&ep;整个院子,都被清场。

&ep;&ep;虞砚扶着被遮住视线的明娆走向床榻,她坐在大红锦被上,心跳如擂鼓。

&ep;&ep;他们的婚礼匆忙,一切从简,安北侯府没有请宾客,这是虞砚自己的意思。

&ep;&ep;他不想她的新娘被人看见,就算是隔着红盖头,也不行。

&ep;&ep;一切进展地很顺利,他说过,这次的新娘不会死,那么她一定会平平安安地进到他的府上。

&ep;&ep;只是……

&ep;&ep;虞砚突然有些不敢掀开盖头。

&ep;&ep;她是被厌弃的,被放弃的那个。

&ep;&ep;他早就知道明家会将她丢过来替嫁,他眼睁睁地见她受委屈,却十分开心。

&ep;&ep;虞砚承认自己十分卑劣,可这份邪恶阴沉的心思又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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