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晃五十多年过去了,徐捷陆陆续续送走了舅父舅母还有他亲妈,又送走了自己的表妹,他一直提防着简西,可实际上这几十年来,简西一直都做的很好。

&ep;&ep;现在,他也要送简西最后一程了。

&ep;&ep;徐捷握着病床上那个老头的手,哭的眼泪汪汪,情难自抑。

&ep;&ep;“都怪我我,做了那么一个稀里糊涂的梦,还把梦当真了,针对你那么多年,还给了你那么多坏脸色瞧,妹夫啊,我对不起你啊。”

&ep;&ep;徐捷看着只剩最后一口气的简西,其实当年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几十年过去了,他都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这个妹夫待身边人是多么诚恳体贴,人品多么高尚令人尊敬。

&ep;&ep;如果能够回到五十多年前,他一定要给自己一巴掌,扇醒那个糊涂的自己。

&ep;&ep;“你——”

&ep;&ep;简西费劲地开口,想和徐捷说一句他没错,让他不要自责。

&ep;&ep;毕竟他确实没错,只是被他坑了。

&ep;&ep;可惜,话到嘴边已经没力气说了,看着积分面板上清零到数值,简西再一次回归系统空间,耳边只余绕着徐捷更为大声的嚎啕。

&ep;&ep;第37章世家子农家子1

&ep;&ep;“世子居然不是夫人亲生子,听说魏管事已经找到了当年被抱错的小姐,不日就将回府了,到时候,世子怎么办啊?”

&ep;&ep;布置精致的院落平白添了几份荒凉,往日人来人往的小院里,只有零星几个丫鬟守着,这些丫鬟也多是刚进府没多久,又没什么人脉的,遇到这事早就慌了神,跟无头苍蝇似的围在一块探讨出路。

&ep;&ep;“嘘,噤声,喊谁世子爷呢,不就是一个侥幸偷来十几年富贵的落魄户吗,咱们府上有庶出的大爷三爷,还有嫡出的小四爷,一个鸠占鹊巢的玩意儿罢了,世子之位他担得起吗,等国公也禀明圣上后,这个位置总得让出来的。”

&ep;&ep;一个穿着浅青色襦裙,梳着丫鬟髻的少女眉眼高挑,似乎对刚刚那个丫鬟口中的世子爷十分不屑,可就在半个月以前,她还绞尽脑汁和院内另一个二等丫鬟较劲,为的就是争求在世子爷书房磨砚的活儿呢。

&ep;&ep;“哎,也怪不得屋里那人前段时间大闹一场,任凭谁也接受不了这样的落差啊,其实说起来,那人也挺可怜的。”

&ep;&ep;既然不能用世子爷称呼,那么二爷、少爷之类的称呼似乎也不太合适了,听说抱错孩子的那户人家就是乡野村户,最落魄不堪的身份了,如果没有那一次意外,他有什么资格让人称呼一声少爷呢,恐怕就是村里常见的二蛋狗子罢了。

&ep;&ep;于是这会儿大家就用那人代称睡在屋里,尚且昏迷的原世子爷。

&ep;&ep;“他哪儿可怜啊,真正可怜的是国公爷,是夫人,白白替农户养了十多年的儿子,可怜的是咱们国公府金尊玉贵的嫡小姐,这十多年来不知道在乡下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ep;&ep;穿浅青色襦裙的少女的话让人无法反驳,大家琢磨着这个道理,气氛一时间倒是有些安静了。

&ep;&ep;简西已经醒来有一会儿了,门外的交谈自然都落入了他的耳中。

&ep;&ep;寒冬腊月,屋里子的炭火早就熄了,整个房间冷的跟冰窖一样,简西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在地上的棉被,只觉得浑身都已经冻到僵硬了,他忍住咳嗽的冲动,弯下腰,艰难地将地上的棉被捡起来,盖在身上。

&ep;&ep;只是身体冷,棉被也已经冻到僵硬,简西将自己裹地严严实实,也没觉得暖和多少。

&ep;&ep;“这可真有意思。”

&ep;&ep;简西苦笑一声,他知道自己来到什么时候了。

&ep;&ep;屋外丫鬟谈论到是近日燕都最大的丑闻,齐国公养了十四年的儿子居然不是他亲生的,同时也不是齐国公夫人偷人所生,而是意外与另一户人家抱错了孩子,当年齐国公夫人所出的根本就不是一个男孩,而是一个女孩,这件事还得从十四年前说起。

&ep;&ep;那个时候,当今的宣昭帝还是一个正在起义的外姓藩王,因为前朝末帝昏聩,当时各处战火纷飞,许多百姓流离失所。

&ep;&ep;那个时候的齐国公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国公爷,只是一个小有余财的行商齐闵,在这乱世里想要趁机压一份宝,于是将大半钱财兑换成粮食,带着府里壮丁前去蠡州支援宣王,也就是现在的宣昭帝。

&ep;&ep;就在齐闵离开后不久,他的老家却发生了战乱,家里没个男人,家丁仆役又大多跟着齐闵北上,兵荒马乱之际,齐夫人只能带上最值钱的东西,和几个忠心的仆妇上路。

&ep;&ep;彼时她已经怀孕八个月了,一路上怕被歹人劫掠身上的珠宝首饰,和几个丫鬟婆子扮作逃荒的乞丐婆,因为一路担惊受怕,在一个雨夜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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