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车来了。”徐同雷道。

&ep;&ep;狗子停手了,悻悻骂了句:“狗日的,特么嘴还挺硬。”

&ep;&ep;徐同雷看着小木惨兮兮的样子,心里泛起着一丝怜悯,不确定地问着:“狗子……这人?”

&ep;&ep;“照过面的,留着他等着出去捅你啊。”狗子道。

&ep;&ep;“可这时候……”徐同雷喃喃道,看目前这情形,许是自己多疑了,而且就是奸商出身,那怕贩假钞也是生意,可从来没有决定过别人生死,那怜悯的眼神里,免不了带着兔死狐悲的同情。

&ep;&ep;“你想死就留着他吧……开门,乙炔拉过来。”

&ep;&ep;狗子剽悍道着,身高体壮的王立松正适合干这活,半人高的瓶子大膀子一扛,起身了。狗子起身走时,又恨恨地跺了小木两脚,看这光景他的怀疑也去了一大半,要有事早出事了。

&ep;&ep;准备家伙的,开门的,准备上货的各就其位了,轰轰的车声慢慢靠近,两辆十几米长的液罐车倒着车,车下狗子指挥着,头前尾后,直倒到车间门口,点火的王立松已经准备就位,小锤子当当一敲,氧焊慢慢地在钢罐体上划了一道浑园的线。

&ep;&ep;当啷……掉下来了,空的。

&ep;&ep;“两个进去,手脚麻利点。”

&ep;&ep;他吼着,两位工人钻进去了,有人搬,有人接,有人码,这一车迅速的开始,另一个罐体,也开始切割了。

&ep;&ep;“狗子,人呢?妈的,吓了老子一跳。”车下跳下来的人问,两车四人。扑面而来一股馊味和烟味,长途司机身上的标准味道,狗子指指里面道着:“是不是搞错了,老子揍了半天,没说啥啊,拉嫖卖钞子牵肥羊门清呢,还做过传销,没搞错吧?”

&ep;&ep;“错也只能错了,留着你还想睡安稳觉啊。”对方道。

&ep;&ep;“你弄?”狗子道。

&ep;&ep;“今天干活的,一人捅一刀,有事都担着,谁他妈也别想轻松了。”来人剽悍道,地下世界的规则,有黑钱见面分一半,有黑事大家一起摊。

&ep;&ep;狗子对此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呵呵一笑道着:“老么,你跑几年海,可是本事见长啊。”

&ep;&ep;“海上可这儿黑多了,扔海里毛都找不着一根。”这位掏着武器,小心翼翼地把保险打开,随着狗子进去了。

&ep;&ep;地上小木的眼皮动了动,看到的是一张奸诈的圆脸,他从对方的眼光看到了同情,当他觉得似乎有点希望时,却马上破灭了,徐同雷呶着嘴起身,收起了他最后一点同情。

&ep;&ep;是啊,那点良心相比眼前成堆的钞票,确实太轻了。

&ep;&ep;他躬着身迎着两位笑道着:“么……狗子,你们做主,人虽然是我带的,但我保证他屁都没漏一个,根本就没出过门,这点……狗子能做证啊,否则咱们这儿不早出事了。”

&ep;&ep;那位看看狗子,狗子点点头,然后他慢慢蹲下来,手持着枪,敲敲小木的脑瓜问着:“小子,卸完货之前还有几分钟时间,留个遗言。”

&ep;&ep;“大哥,真的不是我。”小木艰难地道。

&ep;&ep;这句话让么子难过了,他难受地道着:“给句有创意的行不行?临死的都特么这个得性。”

&ep;&ep;“行,我还真有。”小木挣扎着,要坐起来。

&ep;&ep;哟,不是半天不吭声么,狗子一把把他拉得坐正,么子好奇看着:“咦?有点意思,你到底是谁?”

&ep;&ep;“我是谁不重要,我不是漏风的,大哥,我是走投无路才投到你们这儿,知道滨海的游必胜么,那是我大哥,知道东江的聂子聂奇峰么,那曾经也是我兄弟,两个都被毙我才流落到这份上,你们说我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污蔑我是报信的啊。”小木愤然道,抹着嘴角的一缕血迹,虽然虚弱不堪,虽然手无寸铁,可此情此景,却徒增了很大说服力一般,让两位横人狐疑了。

&ep;&ep;小木心里却在打鼓:操尼马的,还不动手?

&ep;&ep;那两位一商量,狗子回问着:“你不扯蛋么,抬出俩枪毙的吓唬谁呀?”

&ep;&ep;“可我还知道,你们中间,有内鬼啊。”小木情急之下,爆猛料了。

&ep;&ep;果不其然,两人吓得一激灵,么子一把揪住小木问:“谁?”

&ep;&ep;“他!”小木一指,正忙着搬假钞的徐同雷。

&ep;&ep;“呵呵,兄弟,屎盆泼错了,他可是我们老板的远房亲戚。”狗子笑道。

&ep;&ep;“你高兴的太早了,如果有漏风,最不可能的那个人就是……不信你查查他和和尚两个人,腰里捆的都是现金,身上没准还揣着金块……”小木道着,只盼能多拖延点时间,藏私钱的事不可能没有,小木却曲解绕道:“知道这钱怎么来的么?安阳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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