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师徒之间生了嫌隙,接下来数日,叶湛每日办完公事后,就回到寝殿,几乎寸步不移地守在她身边。

&ep;&ep;离倾看起来与以往无异常,他端来什么她便吃什么,偶尔也会到院中逛逛,有时候还陪着容逸练练剑写写字,唯独再也不与叶湛说一句话。

&ep;&ep;这段时日,重云仙宗乌云压顶,尤其是周翼星和喻见寒这种叶湛身边的贴身守卫,感受更深。

&ep;&ep;叶湛看起来与往常无甚差别,但是身上始终积压着一股隐而不发的怒气。

&ep;&ep;喻见寒这种喜欢插科打诨之人,也跟着小心寡言了起来,怕一不小心就引爆了火药坛子。

&ep;&ep;而千里之外的五蕴灵山的这个深夜,也是极度黑暗的一日,天幕如被黑布遮住了,一丝亮光都透不出来。

&ep;&ep;空气亦窒闷得很,像是又要下雨了。

&ep;&ep;陆奉觉躺在塌上,双眸紧闭,似乎睡得很沉。

&ep;&ep;忽然门口传来一点异动,他眼皮一跳,猛地睁开眼,眼中精光四射。

&ep;&ep;同时,一声巨响,门板四散而飞。

&ep;&ep;长思带着几个五蕴灵山的弟子破门而入,手中长剑在黑夜里寒光凌冽。

&ep;&ep;陆奉觉冷笑着,掀起被子,那锦背就如一块铁板,被他操控在手中,挡住了刺来的剑。然后他一旋手,棉被又柔软了,将几柄长剑卷在了一起,扔到了角落。

&ep;&ep;那些弟子见剑被缴,立刻赤手空拳地朝着陆奉觉袭去。

&ep;&ep;还未靠近,陆奉觉就将几人吸了面前,一人给了一巴掌,声音清脆嘹亮。

&ep;&ep;那些人立刻恍然醒了过来。

&ep;&ep;他们面面相觑,然后看着一地狼藉,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忙跪下。

&ep;&ep;长思白着脸请罪:“师父,我……我不知道怎么,有那一瞬失去了意识,但此事是我不好,师父要罚就罚我一个人。”

&ep;&ep;陆奉觉寒着脸,挥了挥袖口,眸光暗光沉沉,“你们最近为了防备魔物,可能是太累了吧,下去好好休息。”

&ep;&ep;长思不安地带着众弟子离开。

&ep;&ep;那扇被踹坏的门,横亘在冰冷的空气中,陆奉觉看着看着,冷冷笑了出来,自从离倾消失,他能操控不了她时,他就知道定然是从新月从中作梗。

&ep;&ep;此刻,她还胆大到让自己手下的傀儡来刺杀自己。

&ep;&ep;这个女人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ep;&ep;五蕴灵山的山脚下的林子里,从新月受到反噬那一刻,就知道,那些傀儡失败了。

&ep;&ep;当初研制出回坤丹时,她就留了后手,但是没想到如今她竟然驾驭不了了。

&ep;&ep;事情暴露,意味这也惊动了陆奉觉,她正要离开,漆黑的林子里迅速漫涌起了黑雾,将她团团包围。

&ep;&ep;紧接着一道嚣张的声音响起,“从神医好久不见,既然来了,何必再走。”

&ep;&ep;那声音完全不同于陆奉觉的声音,而是属于魔物柳晦的。

&ep;&ep;陆奉觉出现在了从新月的面前,笑看着面前冷眼看他的女人,“不是说好合作的吗,你为何又要出尔反尔,你是真的不在乎这具身体了吗。”

&ep;&ep;“你休要再骗我了!”从新月冷冷道,“柳晦,我不会再相信你。”

&ep;&ep;“不相信我,那你信谁?”

&ep;&ep;“……”

&ep;&ep;“难道是叶湛那小子?”陆奉觉慢悠悠地说。

&ep;&ep;从新月吃惊。

&ep;&ep;“哼,有什么好惊讶的,那小子暗中派人在监视我,他自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以为我不知,可笑,我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想要玩儿什么把戏罢了。”

&ep;&ep;陆奉觉嗤笑。

&ep;&ep;“既然他都找到你了,看来,他怕是按捺不住了,那我也只有提前动手咯。”陆奉觉阴恻恻地说道。

&ep;&ep;从新月感觉到身上泛起一股凉意,“你想做什么!你这些年到底在筹备什么,叶湛说你的目标是整个修真界,是不是!”

&ep;&ep;陆奉觉不置可否,嘲弄地看着从新月:“你不觉得现在才问这些太晚了吗。”

&ep;&ep;话音刚落,陆奉觉伸手就就将从新月吸到了自己的手中,“啧,原本看在借用了你情郎的身体,你又帮我不少大忙,本不想伤你的,既然你背叛我,我也不必与你手下留情。”

&ep;&ep;陆奉觉手掌一用力,就捏断了从新月的脖子。

&ep;&ep;月黑风高,寂静的林子中,漆黑一片,陆奉觉垂眸看着倒在荒地上的女人,冷冷笑了笑,“可惜了,你看不到本座攻灭修真界那一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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