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绛霄欲言又止地看向绛月予,既想阻止自己的主子,又不敢开口,神色纠结的要命,咬着唇,脸蛋红得像要爆炸。

&ep;&ep;绛月予还在念。

&ep;&ep;她眼眸平静无波,注视着风月书的样子仿佛在注视着什么枯燥的经文,冰敲玉击般清冷悦耳的声音,不停从淡色双唇中吐出。

&ep;&ep;“一个将脸儿紧贴……”

&ep;&ep;绛霄忍无可忍,开口打断:“主子!”

&ep;&ep;绛月予抬眸看了快要哭的绛霄一眼,低头继续念。

&ep;&ep;她念得一丝不苟,直到半个时辰时候,一本玉册全部念完。

&ep;&ep;凌弗御本来就不想听什么风月故事,再加上绛月予没有情绪的声音太催眠了,等书念到尾端时她已经变得昏昏欲睡,拥着被子,脑袋一点一点,眼皮黏在一起。

&ep;&ep;绛月予缓缓合上玉册。

&ep;&ep;车厢内原来只有一股霜雪般清冷的冷香,因为凌弗御的来临,另一种馥郁的冷香氤氲交织在一起。

&ep;&ep;比原来好闻,却让她发闷。

&ep;&ep;绛月予挥袖打开窗,接着掐动法决,让防风膜变薄。

&ep;&ep;“呼——!”

&ep;&ep;顿时强风呼啸卷入。

&ep;&ep;昏昏欲睡的凌弗御被寒风硬生生刮得一激灵,瞪圆了眼睛看绛月予。

&ep;&ep;这是蓄意报复吧?是吧?

&ep;&ep;绛月予神色淡然无波,无比的坦然平静:“透透气而已。”

&ep;&ep;见凌弗御还睁着一双桃花眼怒瞪她,绛月予顿了顿,指责道:“你太香了。”

&ep;&ep;“放屁!”

&ep;&ep;生生从睡梦中被吹醒可不好受,还被对方扣黑锅,凌弗御顿时冷笑驳斥:“我从不熏香,那明明是你的香味!一进这车就闻到了,我还没说呢,你还说我?”

&ep;&ep;绛月予平静道:“是你的香味。”

&ep;&ep;“你的。”凌弗御挑眉看她,皮笑肉不笑。

&ep;&ep;绛月予的语气变得更郑重缓慢,仿佛是在陈述一件事实:“是你的。”

&ep;&ep;凌弗御低骂了声,猛地爬到绛月予身畔,举起一截被红纱覆盖的藕臂,杵到绛月予面前:“什么破鼻子,你自己闻,看看我有没有什么香气!”

&ep;&ep;绛月予看着这截自己递上来的,仿佛雪玉一般的晶莹玉臂,不适地蹙眉微微后仰。

&ep;&ep;不论是前世还是这世,她都不喜欢和人靠这么近。

&ep;&ep;绛月予抬起两指,轻轻挡开了对方的手臂。

&ep;&ep;“何必如此认真。”

&ep;&ep;凌弗御也有点讪讪,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为什么对一个才见了两次的人较真,简直见鬼了。她不对劲。

&ep;&ep;她惊疑不定的看了绛月予一会,放下手臂,抖了抖。红纱垂落,盖住了所有肌肤。

&ep;&ep;绛月予不再看她,拿起原本在看的经书,继续看了起来。

&ep;&ep;然而才刚看了一页,思绪就被“咔嚓”一声脆响打断。

&ep;&ep;绛月予皱了皱眉。

&ep;&ep;这已经今天已经不知道第几次皱眉了,比过去几年还多,心中除了怒意外,还浮上了一缕浅浅的无语。

&ep;&ep;绛月予放下经书,看向凌弗御。

&ep;&ep;此时凌弗御正靠在车壁上,也低头专心地看着什么书,手旁不知何时多了一碟瓜子,咔嚓咔嚓磕个不停,见她望过来还做了个高难度鬼脸。

&ep;&ep;绛霄一梗,忿忿地和她传音:“主子,要不赶她下去吧,这人一点都不知礼!”

&ep;&ep;绛月予摇了摇头。

&ep;&ep;怕是她一走,颜羲也会跟着一道离开。

&ep;&ep;绛月予透过打开的窗户,看向外面。花瓣法器上,颜羲的身影一闪而过,那抹淡淡的青色让天空都变得温柔起来。

&ep;&ep;看了片刻,她挥手在布下一个小型隔音法阵,再次拿起经书看了起来。

&ep;&ep;.

&ep;&ep;青铜香车一路往西,中途没再停下。

&ep;&ep;三天后,绛霄轻声对绛月予说:“主子,我们快到了。”

&ep;&ep;绛月予放下经书。

&ep;&ep;顿了顿后,她挥袖打开车门。

&ep;&ep;白炽刺目的阳光霎时灌注进来,将车内的每个角落照得纤毫毕现,茶杯壁,青铜车壁,连同头发丝都被照得亮晶晶的反光。

&ep;&ep;眯了眯眼睛,隔着一层挡风光膜,绛月予望向外面。

&ep;&ep;越往西行地势越高,这里离天近,天空的颜色也与别处不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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