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好好的,怎么就痛成这样了?快让我看看。”颜长倾一边扶着崔九儿,一边拿起她的一只手来,指头按到她的手腕脉上,想要诊一下她的脉。

&ep;&ep;“夫子,你不要切我的脉了,我这病切脉是切不出来的。”崔九儿一边将手抽出来背到自己的身后,一边嘟囔着道。

&ep;&ep;“还有什么病是我切不出的?快将手拿出来!”颜长倾有些着急地道。

&ep;&ep;崔九儿眯了眯眼睛,然后掂起脚,凑到颜长倾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夫子,若是得了相思病,你也能切出来吗?”

&ep;&ep;“相思病?”颜长倾惊愕得瞪大了眼睛。

&ep;&ep;崔九儿点点头,双眨了眨了眨眼睛,面上很是认真的模样。颜长倾心里转个圈,却又不十分确定,只好强装镇定的开口道:“只不知道你这相思病是为谁生的?说出来我也好对症下药。”

&ep;&ep;“夫子又犯糊涂了,相思病仍是无药可医,夫子又有什么药来医我呢?“崔九儿垂下眉眼,情绪突然间有些低落。

&ep;&ep;“九儿,在我的家乡,有一种神奇的果子名叫同心果,听说若是两个有情人同时吃了这样的果子,这两个人就会缔结同心,永不相离。九儿若真是病了,待我回了家乡将那果子采了来,然后送与九儿,你再与你相思之人同吃了那果,这样岂不是可治你之病?“颜长倾目光灼灼看向崔九儿,玉样的面色有些微红。

&ep;&ep;崔九儿靜静地回望着颜长倾,他的声音似山中清泉,清澈之中带着令人陶醉迷惑的气息,崔九儿感觉就自己快要沉陷在他的温言软语之中,她真想立刻就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然后告诉他,别走,留在长安,她一天,不,一时一刻也不愿他离开。

&ep;&ep;崔九儿的心中百转千回,良久之后,终是压抑了那几欲脱口的秘密。她扬起嘴角笑得灿烂,眉弯笑得弯弯道:“夫子,世上竟有这么神奇的果子,那你可要记得多带一些回来,我可以当作礼物送人,这样以后我身边就再也没有痴男怨女、相思苦长了!“

&ep;&ep;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还是左顾而言他,不肯透露真言。颜长倾轻轻叹一声,无奈地牵起她的手,将她送至了她的营帐门口。

&ep;&ep;“夫子,早些歇下吧,你什么时候出发,要派人告诉我一声,我要去送你哦。”崔九儿一边挥手和颜长倾告别,一边笑着道。

&ep;&ep;看着她巧笑嫣然的模样,颜长倾点了点头,崔九儿放下营帐门口的厚帘就进了帐内。

&ep;&ep;“九儿好狠的心肠。”颜长倾又轻叹一口气,而后对着灰色的帐门喃喃道。

&ep;&ep;第79章夫子的愁思

&ep;&ep;第二日一大早,长安城外十余里的官道上,浩浩荡荡走来一支足有几百人的商队,清一色的高头大马拉着大车,车上装满了丝帛、瓷器、茶叶等长安城内的精美物品,驾车的还有跟在车后押车的全都是高大威猛的精壮汉子。

&ep;&ep;车队中间,有一辆马车甚是宽大,装饰也很华美。车后左右紧跟着两名骑着马的年轻人,一个生得浓眉大眼,一脸稳重之像,另一个清秀些的,一脸机灵之像。

&ep;&ep;“凤阙,这长安的新皇帝果然出手阔绰,你看车上装的皆是在我国大受欢迎的中原之物。这下,足够我燕倾王府吃个几年的喽!”清秀些的那个年轻人指着身后的那些大车,喜滋滋地对旁边一脸憨厚的年轻人道。

&ep;&ep;这两人正是卸去了铁甲和面具的月汐和凤阙。按照事先的约定,待天下大定,颜长倾就会带着燕罗军乔装成普通商人返回国内,明奕索性假戏真作,赐了十来车的物品送与颜长倾。

&ep;&ep;“嘘,月汐,你小声一点!”听得月汐的嚷嚷声,凤阙赶紧阻止道。然后又伸手指了指身边马车之内。

&ep;&ep;月汐看一眼马车上紧闭的车帷,吓得吐了下舌头之后闭紧了嘴巴不再说话了。大天这会正满肚子不高兴呢,自己这样笑嘻嘻的岂不是活腻味了。

&ep;&ep;“唉,崔家那个小公子也忒没良心了,这几日见他与大王同进同出,大王对他也真是百依百顺,呵护之至,没想到,这大王都要回国了,他都不来相送一下,跟着自己父亲兄长就悄悄地下山回家去了。”月汐叹一口气压低了声音道。

&ep;&ep;“是啊,大王这次为了救他,不仅回了国,还答应了国君提出的所有条件。真没到那小公子是这样的一个薄情寡义之人。”凤阙也是愤愤然道。

&ep;&ep;这时,车上帷布一闪,两只修长匀称、骨节分明的指头掀起了车帘一角,片刻后一个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俩个如此聒噪,是不想要舌头了么?”

&ep;&ep;车外的两人脸色一变,赶紧闭紧了嘴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了,这声音冷得彻骨,他们俩人立时感觉几年前那个冷血又毒舌的燕倾大王又回来了,感情这几天在山中见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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