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傅氏没有人来送行,这让傅临州却松了口气,他如今的模样太过狼狈,见了也只是徒增伤悲。

&ep;&ep;其实,不是傅母不想来,毕竟是骨亲血脉,怎么可能放得下?

&ep;&ep;只是在傅临州审判回去的当晚,傅母便一病不起了,一夜青丝变白发。

&ep;&ep;此时天色大亮,亮得却不太正常,人们称之为开雪眼,预示着一场大雪将要来临。

&ep;&ep;傅经涯给母亲喂下药,走出卧房,只见管家正候在外头,手里拿了一件狐裘大氅。

&ep;&ep;“小少爷,您披上吧,温度一下子就降了很多。您看这天色,怕是要下大雪了!”

&ep;&ep;傅经涯接过管家手里的大氅披上,眼睛里一片红血丝,看着有点吓人。

&ep;&ep;“张伯,我要去送大哥,我不能……我不能在这个时候,让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上路。”

&ep;&ep;张伯轻叹了口气:“这时囚车怕是已经出了城,现在兽人集结军团到处暴动,城外很乱的。”

&ep;&ep;傅经涯恨恨的咬着牙,哽咽道:“我不怕!爹爹没了,哥哥护着我,现在哥哥也不在了,以后我要靠我自己。”

&ep;&ep;“哎呀呀,有志气!说得好!!”人未至声先到。

&ep;&ep;傅经涯猛然抬头看向来人,只见封麟一身黑锦金线绣祥云长袍,负手洒步朝傅经涯走去。

&ep;&ep;傅经涯对这人没太多的好感,带着野性的双眸透着杀气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ep;&ep;封麟笑笑,“载你哥的囚车已经出城,你若想追上他,还得我的掣风马。”

&ep;&ep;傅经涯默然抬手擦掉了强忍着未掉的泪星子,“你为什么要帮我?”

&ep;&ep;封麟嘴角微勾:“因为……哈,等你回来,我再告诉你为什么。”

&ep;&ep;傅经涯轻应了声,与封麟擦身而过,那年,他十二岁,身高才及封麟的腋下。他知道这人对他们傅家没有好心。

&ep;&ep;况且,他当众羞辱过他的兄长,那份仇他会一直记在心里!

&ep;&ep;傅经涯骑着掣风马,速度如飞,两边景象如浮光掠影恍过,耳畔的风声呼啸,第一朵雪花落在他的鼻尖上,不一会儿鹅毛大雪扑天盖地的几乎遮挡了视线。

&ep;&ep;再快点,再快一点他就能追上大哥。

&ep;&ep;终于,他看到了前方被押往苦涯的囚车,在这场漫天大雪里,一片白色苍茫中几乎要被吞噬般的渺小。傅经涯激动万分,运气长啸了声:“大哥!”

&ep;&ep;傅临州身子猛的颤了下,睁开了双眼,错觉吗?是因为太想念,太放不下了,所以才会有刚才的幻听?

&ep;&ep;“大哥!!”

&ep;&ep;“大哥!!!”

&ep;&ep;……

&ep;&ep;真的是经涯!傅临州瞬间红了双眼,看着弟弟瘦弱的身影骑在高马上颠簸,风雪肆掠。

&ep;&ep;傅临州情绪激动着,哽咽喊了声:“回去!回去吧!!我不能……”我不能再保护你了啊!

&ep;&ep;“什么人?敢如此放肆!!弓箭手……”护送囚车的军长调转了座骑喝道。

&ep;&ep;“大人,不要!!”傅临州带着几分卑微的姿态恳求着,“那是我的家弟,他还是个连一级魔兽都射杀不了的孩子,他只是来送送我的。”

&ep;&ep;那军长睥睨了眼傅临州,冷嗤了声:“一个罪臣,有什么资格说情?他胆敢入百米之内,就是冒犯皇家威严,杀无赦!弓箭手,准备!”

&ep;&ep;“经涯!别过来!!”傅临州嘶喊着,满是杀意与憎恨的看着军长与弓箭手,他深吸了口气,集中了精神力,意动间,空中漫天的雪花被强大的灵力操控,化成了坚韧不催的冰盾,将傅经涯严实护住。

&ep;&ep;一阵惊叹声此起彼伏……

&ep;&ep;“那是什么?”

&ep;&ep;“快看呐!是灵师的冰盾术。”

&ep;&ep;“真羡慕,我要是能觉醒灵海就好了!意动之间,能杀人于无形。”

&ep;&ep;……

&ep;&ep;箭雨齐发,尖锐的箭刃碰到冰盾上时,被护在外面的灵力分解成了一缕白雾。

&ep;&ep;傅临州从未像今日这样,拼尽全力,几乎不惜耗尽灵海。

&ep;&ep;只要他还在,他就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亲人。可惜,还不是杀他们的时候,这里还未远离帝都。

&ep;&ep;傅经涯被困冰盾之中,他跳下马用武力拼尽全力,却也无法破开这冰盾术。

&ep;&ep;但是傅经涯不甘心,平日那么怕疼怕累的人,像是没有知觉般,一拳又一拳砸在冰盾上,鲜红的血沿着冰盾流下。

&ep;&ep;过往与大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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