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王菀思虑了一整夜,也没有想出个子丑寅某来,第二日醒来的也就有些晚了,她神情看起来有些疲惫,揉了揉眉心,用手撑着头,略有些恍惚的坐在桌前,巧竹忧心的看了王菀一眼,道:“太太昨夜里没睡好,一会子在回去床上好睡个回笼觉才好的。”昨夜里就是她就在外头炕上守夜。

&ep;&ep;王菀皱了皱眉,摆了摆手道:“不碍事的,一会子再说吧。”她还要去问问薛城究竟是怎么个意思的。

&ep;&ep;饭毕,王菀用茶水漱了口,才看向薛城,道:“老爷心中究竟怎么想?我也好心中有数。”

&ep;&ep;薛城揉了揉太阳穴,才道:“薛家走这条道儿历来已久,安全上倒也不必忧心。”王菀点了点头,薛家几代都是皇商,想来都是极为熟悉的,只听薛城又道:“薛垣自小就跟着我到处走,他虽跳脱些,再让大管家跟着他,按着以往的规矩走却也出不了什么大错。”

&ep;&ep;王菀低垂着眼眸,薛城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他是想让薛垣走这一遭,王菀微微的咬了咬下唇,她从不介意将人往坏处想,如今薛城的身子不好,就连薛坛都想要在其中分一杯羹,薛垣比薛坛更为名正言顺些,他心中能没有什么想法么?

&ep;&ep;只是这话,王菀却不好对薛城说,他们两人一个长子一个幼弟,嫡亲的兄弟关系,自来又是要好的,她若是说这话,少不得就会让薛城认为她在挑拨兄弟关系呢。

&ep;&ep;半晌后王菀才低声说道:“老爷考虑的是。”说着她放下茶杯,沉吟了片刻,才又道:“那京中的铺子呢?”也该去看看了,她倒是有心去,可她来到这里也快有两年了,自然明白这个社会对于女子的苛待,先不提路途遥远,单说薛城,就不会让她独自去京中!

&ep;&ep;薛城皱了皱眉,摆手道:“有薛全在,你且不必担心薛垣。”他倒是格外的放心,看着王菀又道:“铺子的事你且不必操心,只管打理好内宅也就是了。”

&ep;&ep;王菀眯了眯眼睛,半晌后才点了点头,道:“我省的了。”说着就转身朝内室走去。

&ep;&ep;“你做什么?”薛城突然开口问道,之后,他紧紧的皱起眉头,半晌后才舒展开来,叹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就蟠儿一个儿子,自然是会为他打算的。”

&ep;&ep;王菀只是扬了扬眉,也不理会他,只道:“昨儿夜里没睡好,我躺着歇会儿。”

&ep;&ep;薛城不由的有些气闷,不过也清楚她只是担心蟠儿,略微有些落寞,若是他身子还好,哪里用的着一个女人操心这些呢。

&ep;&ep;薛城从永福堂里出来,正巧碰到沈姨娘来给王菀请安,薛城摆了摆手,道:“你不必进去了,太太她歇着了。”

&ep;&ep;沈姨娘看到薛城的时候,下意识的愣了一下,不过倒是连忙低垂着头,恭恭敬敬的模样。

&ep;&ep;薛城烦躁的皱了皱眉,也不理会她,在琴月的搀扶下直接朝着书房走去,沈姨娘待他走远才看向学薛城的背影,轻微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她如今看向薛城总是忘不了夏氏惨死的模样,当初他对夏氏的宠爱,所有人都看在眼中,这后院中的女人又有哪个不嫉妒那夏氏,可最后呢?还不是落得一尸两命的下场。

&ep;&ep;说到底她们也不过是玩物罢了。

&ep;&ep;王菀躺在床上,暗自琢磨了一会子,想着薛垣毕竟算是薛城养大的,就算他心中有些想法,也不会在薛城还活着的时候,至少他现在是最合适的人选,至少他不会自作聪明的去攀扯什么老千岁,这样想了半晌,迷迷糊糊也就睡了过去。

&ep;&ep;带她刚刚醒过来,就听巧翠说道:“太太,二太太在前厅侯了许久,奴婢听巧竹说您昨夜里没睡好,也就没来打扰。”说话间倒是麻利的伺候王菀更衣。

&ep;&ep;王菀点了点头,道:“二太太可有说什么事儿么?”刘氏来此难道是因着薛垣的事情么。

&ep;&ep;“奴婢瞧着二太太神色很好,似是有什么喜事儿一般。”巧翠笑着应道,“倒是神神秘秘的。”

&ep;&ep;王菀瞧她那小刁样,笑着摇了摇头,出了内室,就笑道:“弟妹来了,只管让巧翠她们喊了我起来,哪里用的着等上这许久呢。”

&ep;&ep;刘氏笑的温婉,看到王菀出来,连忙迎了上前,道:“也不是什么急事,只听说昨儿嫂嫂没睡好?倒是来的不巧了的。”

&ep;&ep;“嗨,什么巧不巧的,你就是整日里呆在我这儿,我也是欢迎的。”说着嗔笑道:“就怕二弟她埋怨我呢。”

&ep;&ep;刘氏羞红了脸颊,只嗔怪的瞪了王菀一眼,才道:“今儿来,主要是来谢谢嫂嫂的。”

&ep;&ep;王菀纳闷的抬了抬眼睛,道:“这可真是稀奇事儿了,谢我什么?怎地我倒是不知道呢。”她倒是真有些好奇了,纳闷的看向刘氏道:“你可倒要好好的说说,否则真做了什么好事儿,我自个儿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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