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李大夫是金陵城中的名医,他爷爷先前还在宫中任过太医,故此,颇有些名望,他掀了掀薛城的眼睛,又摸着他的脉,查探了一番,才拿出银针,在胸前几个地方扎了起来。

&ep;&ep;王菀将内室留给那李大夫医治,这才让婆子将哭闹不止的两人直接关到柴房中看管着,也没理会他们的哭闹,她并没有将这些姨娘放在心上,给夏琬儿些脸面,也不过是因着同薛城的交易,如今薛城所使用的茯苓糕是夏琬儿亲口送入薛城的口中的,就算薛城再宠爱她,也不会在护着夏琬儿了。

&ep;&ep;薛城虽然宠着夏琬儿,可却并非是糊涂的。

&ep;&ep;在张姨娘的屋子里搜出了同那茯苓糕同样的毒药,以及那晨露水中夹杂的少量羞天草的汁液,俱都查了出来,她的身契在王菀的手中,坏了心思的人,却也不必给什么脸面,直接打了五十大板,扔到庄子里自生自灭。

&ep;&ep;夏琬儿却是已经有些身孕,那盘茯苓糕原本应该是送到自己屋子里的,是王菀让画荷将那糕点换了的,王菀垂下了眼眸,夏琬儿必须死,当初她引着薛蟠吃糕点的时候,王菀就知道这个女人不能留。

&ep;&ep;王菀没有想到,薛城着实命大,纵使这样却也救了回来,只是终究是伤了身子了,在他睁开眼睛之后,王菀就将这事简单的说了,只道:“茯苓糕中的毒是夏氏放的,张红袖屋子里的毒药也是夏氏想要嫁祸给张姨娘的。”王菀瞧见薛城满脸的漠然,只是眼睛动了动,才又道:“张姨娘在夏氏的茶水中动了手脚。”又将对张姨娘的处置说了一遍,这才看向薛城,想要看看他的态度。

&ep;&ep;薛城却是艰难的伸出手,拉了拉她的手,王菀眼中的异色一闪而过,慢腾腾的甩开,才道:“夏氏终究是有孕在身,我还问问老爷的意思。”

&ep;&ep;薛城咳了咳,半晌后才闭了闭眼睛,似是从牙缝中两字,“打死!”

&ep;&ep;王菀心中一颤,只是点了点头,又给薛城抻了抻被子,才站起来,道:“我知道了。”说着她也不顾薛城难看的脸色,转身走了。

&ep;&ep;王菀走出内室,就看到薛垣站在门口,他倒是真的替哥哥伤心,看到王菀走了出来,连忙问道:“哥哥可好?”

&ep;&ep;“是二弟啊。”王菀扯了扯嘴角,道:“你哥哥他已经醒了,你进去看看吧。”

&ep;&ep;薛垣给王菀行了礼,连忙走了进去。

&ep;&ep;王菀回头看了一眼,又抬头看了看天上的云彩,叹了口气,才慢腾腾的走回永福堂。

&ep;&ep;“妈妈!”薛蟠小跑着扑进王菀的怀中,脸上还挂着泪水,蹭蹭道:“爹爹生病了么,蟠儿不能去看爹爹么?”

&ep;&ep;王菀抱起小家伙,在薛蟠的脸上亲了亲,才道:“等爹爹病好了,妈妈就带蟠儿去看爹爹好不好?”她并不想两个孩子对薛城太过亲近,薛城走到如今这一步,同他自己对夏琬儿的宠爱脱不了干系。

&ep;&ep;虽然她预料到了薛城最后的态度,可心中却也只有淡淡的讽刺,他宠着夏琬儿的时候,恨不得将所有东西都给那个女人,为了确保夏琬儿在后院中不受欺负,他甚至能同自己来做交易,可最后呢?他却一点信任都没有给那个女孩,夏琬儿如今不过才十七岁而已。

&ep;&ep;王菀觉得自个儿有些矫情了,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才将乱七八糟的念头甩了出去。

&ep;&ep;夏琬儿是在琴韵阁当着众多姨娘的面给打死的,自那之后,那些女人们纵使有些旁的心思,却也要掂量掂量了,王菀又打发了些许丫头婆子,趁着薛城受伤,将整个薛家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ep;&ep;薛城中毒的事情并没有传出去,外头的人只是知道薛城受了伤,在家中休养,薛家闭门谢客,生意铺子俱都由着薛垣打理,王菀只是拿了账册查看。

&ep;&ep;闭门谢客能阻挡了外人,却挡不住本家的人,薛城毕竟是族长,薛家各房的产业俱是由族长带领着大家来投资赚钱,族长的地位至关重要,可如今在外头打理生意的俱都是薛垣,这让本家的人自然是有些不满,再加上隐约传来薛城生病的言论,更是让本家人心浮动起来。

&ep;&ep;王菀听到薛垣的说法,皱了皱眉,她看了眼尚且还有些虚弱的薛城,道:“老爷,如今可该如何是好?”总归是要见见各房的人的。

&ep;&ep;薛城皱着眉头,显然心情是很不好的,生意让薛垣打理,是他要求的,如今不过是瞧着他日日不出门,就生出这些个幺蛾子,这其中的意思是什么薛城不用想都知道!

&ep;&ep;次日,却是老姨太太带着她那重孙儿薛闻声来了,薛闻声是老姨太太的长孙薛坛的儿子,是个喜欢念书的,颇为老姨太太的喜欢。

&ep;&ep;王菀将老姨太太迎了进去,才笑着赞道:“老姨太太身子骨还是这般的硬朗呢。”说着示意巧竹上些茶点来,待薛闻声给王菀请安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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