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的裁缝,热切地招待着太子和苏皖。

&ep;&ep;太子买下了所有新来的布料,老板自是用量尺帮苏皖量好身形,不停恭维着王妃容颜瑰丽,身形姣好。

&ep;&ep;苏皖腼腆地笑着。

&ep;&ep;老板拿了一件粉色的皮袄,递给苏皖:“王妃,这是前几日从西津刚来的袄子,刚好适合你的肤色。”

&ep;&ep;苏皖看到这粉色的袄子,立刻想到那天误闯入太子的书房,见他作画,那画上的女子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也是穿着这种粉色的皮袄,手执蒲扇,抬头浅笑。

&ep;&ep;姜沥的嘱托在耳边:“记着,模仿王妃的一切,让殿下把你当做王妃,在他对你毫不设防后,取了他的性命!”

&ep;&ep;苏皖去了铺子后的更衣房,穿上粉色的袄子,取下发髻上的发簪,头发如瀑布般散落下来。

&ep;&ep;她手执蒲扇,推开门,缓缓走进店里。

&ep;&ep;太子看到苏皖的那一刻,整个人愣住了,手中的茶杯跌落在地上。

&ep;&ep;“三郎。”

&ep;&ep;苏皖轻轻的一唤,似乎将太子的魂给唤了出来。

&ep;&ep;太子走向苏皖,用手拨弄着她的发丝:“皖儿!”

&ep;&ep;他紧拥着苏皖,仿佛回到前世。

&ep;&ep;前世,苏皖也是这般,每夜等着自己晚归。

&ep;&ep;甚至,一等就等到了天明。

&ep;&ep;那时候的王府,自己不甚在意。

&ep;&ep;因为知道,无论自己回去得多晚,都会有一盏油灯亮着,等着自己归来。

&ep;&ep;可后来,再也没有人等自己。

&ep;&ep;太子再也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皖儿,既然回来了,就再也不要走,好不好?”

&ep;&ep;苏皖听着这话,心间微颤。

&ep;&ep;她咬着牙,眉头轻蹙,她知道这句话不是对自己说的。

&ep;&ep;自己不是王妃!

&ep;&ep;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替身,一个谍者。

&ep;&ep;而眼前之人不是自己的夫君,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杀父仇人!

&ep;&ep;“赵玄!”

&ep;&ep;门外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吓了苏皖一跳。

&ep;&ep;她抬眼望去:一个挺着肚子的妇人,披头散发,形容枯槁,面色蜡黄地走了进来。

&ep;&ep;太子松开苏皖,转身冷冷看着苏蔽:“你来这里干什么?我之前说得已经够清楚了,看来,你根本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ep;&ep;“哈哈哈!”苏蔽仰天大笑,手指着这铺子的四周,“赵玄,你好是厉害!这儿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我的发簪落在地上,你捡起给我,记得吗?”

&ep;&ep;太子嘴唇轻抿,一言不语。

&ep;&ep;“可你,如今竟然搂着这个女人,”苏蔽指着苏皖,轻抚自己的肚子,“我还怀着你的孩子啊!”

&ep;&ep;苏皖看着眼前痛哭流涕的女子,心中突然生出一丝愧疚,她松开了太子的手,可太子反而将她的手抓得更紧了。

&ep;&ep;太子眼神直视前方,抓着苏皖向马车走去。

&ep;&ep;“不许走!”苏蔽着了魔似的扑了上去,站在长安街的中央,对着四周的民众大喊,“我阿妹抢走了我的夫君,我的夫君将怀有三月身孕的我赶出了府中!”

&ep;&ep;苏蔽紧紧地抱着太子的腿,撒泼地喊着,世家贵女的骄傲和自尊碎了一地。

&ep;&ep;太子冷眼看着地上哭诉的女子,越看就越觉得厌恶!

&ep;&ep;曾经的白月光竟成了如今碗里难以吞咽的剩饭,让人恶心,远远隔着饭碗,便闻到一股馊味,让人反胃,让人作呕。

&ep;&ep;“滚!”太子一脚踹向苏蔽的肩膀。

&ep;&ep;苏蔽朝一旁滚了几圈,地上渗出一滩血。

&ep;&ep;“你怎能这样?她怀着的可是你的孩子!”苏皖再也看不下去,甩开太子,奔向苏蔽,将她扶起,关切道,“你没事吧?”

&ep;&ep;苏蔽下身痛得无法呼吸,她龇着牙,痛楚地吸着气,整个头皮发麻。

&ep;&ep;看清来人时,苏蔽只是觉得莫大的讽刺!

&ep;&ep;这个来自偏远西津的庶女,这个曾经接受自己施舍的小可怜。

&ep;&ep;如今,正高高在上,炫耀着她的幸福,这假模假样的关心,是在示威吗?

&ep;&ep;苏蔽瞪着苏皖,流下了红色的血泪。

&ep;&ep;“啪”的一声响,苏蔽狠狠甩了苏皖一个巴掌:“心机深沉的贱货!”

&ep;&ep;太子上前,苏皖连忙将他拉住。

&ep;&ep;她实在不想眼前这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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