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如山峰笔直的鼻子,如刀锋般的美貌,灿若星辰的眼睛,微微一笑就弯起的嘴角。

&ep;&ep;九皇子的五官仿佛刻在了她的脑海里,只要闭上眼,就会浮现在脑海里。

&ep;&ep;太子推开门,大口喘着气,他想要告诉苏皖,这辈子定会好好待她,想乞求她永远不要离开。

&ep;&ep;因为自己怕,母后已然离开,怕这个世上再也没有陪在自己身边的人。

&ep;&ep;可就在他推开门的一刹那,他见到了苏皖桌上的画像。

&ep;&ep;太子的脸冷了下来,他喝退了碧尘和紫烟。

&ep;&ep;走到苏皖身前,讥讽道:“睡不着,是因为想着外面的野男人吗?”

&ep;&ep;苏皖放下手中的毛笔,看了太子一眼,摇了摇头:“殿下,不要再骗自己了,自从苏蔽进府的那一刻,你的心就飘到了她的身上。既然如此,为何不放我离开呢?你明明着她,如今她也拿到了休书,你可以娶她进门。”

&ep;&ep;“那你呢?”太子突然安静下来,坐在椅子上,盯着苏皖问道。

&ep;&ep;“我自会悄悄离开,你只需随便找个理由把我休了便可。”

&ep;&ep;“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ep;&ep;“他本就是个错误,不该来到这世上。我自会喝下绝子汤,你就当没有这回事。”

&ep;&ep;“你怎么敢?”太子突然拍案而起,他走到苏皖身前,将她画的画撕得粉碎,“告诉你,孩子我要,你,我也要!”

&ep;&ep;说罢,便摔门而去。

&ep;&ep;苏皖无力地坐在地上,看着被撕成粉碎的宣纸,紧咬着牙,不让泪水流出来。

&ep;&ep;紫烟连忙将苏皖扶起:“王妃,你现在有身孕,莫要生气,一定要好好歇息。”

&ep;&ep;听到“身孕”二字,苏皖更是悲愤,使劲捶打着自己的肚子。

&ep;&ep;碧尘连忙抱着苏皖:“王妃,孩子是无辜的啊,你如此这般,伤了自己的身子,落下病根,日后再想要孩子,可就难了。”

&ep;&ep;苏皖无声地抽泣着。

&ep;&ep;碧尘接着劝道:“若王妃真想离开,待太子离府后,机会多得是,何必急在一时呢?”

&ep;&ep;苏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ep;&ep;八皇子一连等了几天,都没有等到苏蔽发来的信号。

&ep;&ep;着急得在房内来回踱步,他担心苏蔽败露,被抓了起来。

&ep;&ep;他想着苏蔽那娇软的身子要受严刑逼供,心里就疼得不得了。

&ep;&ep;一个小厮跑来,递给八皇子一封密信。

&ep;&ep;他飞快拆开信,是一张空白的宣纸,长长地吐了口气。

&ep;&ep;看来,苏蔽已经成功将通敌叛国的密信悄悄放到了太子的书房。

&ep;&ep;他立刻起身进宫,向陛下禀报有密报太子勾结匈奴,意图谋反。

&ep;&ep;皇上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八皇子,看得他头皮有些发麻。

&ep;&ep;八皇子继续道:“陛下,就让我带着大理寺卿去三皇子府搜查罪证。”

&ep;&ep;“若是找不到呢?”陛下靠在龙椅上,他已经老了,却依旧有着不怒自威之势。

&ep;&ep;“儿臣甘愿受罚!”

&ep;&ep;“若是你找不到,你这便是败坏皇家威信,禁足一年!”

&ep;&ep;“是!”

&ep;&ep;皇上看着八皇子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ep;&ep;一旁的老太监不敢说话,将刚泡好的热茶碰到陛下身前。

&ep;&ep;他接过滚烫的热茶,吹了吹,神情一阵鄙夷:“难堪大任!”

&ep;&ep;八皇子带着大理寺卿陈大人来到了太子的府上,将整个府给围了起来。

&ep;&ep;太子神态自若地走了出来:“皇弟,何事竟然如此般态势?就算前来抓蔽儿,也不用这般大的阵仗吧,听闻你已经休了她?”

&ep;&ep;八皇子听到太子将苏蔽称为“蔽儿”,不由地心尖怒火中烧!

&ep;&ep;一直以来,人们总是念叨着太子如何优秀,姚皇后如何母仪天下。

&ep;&ep;自己和母后都是活在这对母子的阴影之下,似乎永远无法出头。

&ep;&ep;太子好不容易吃了败仗,被陛下废了储君之位。归来之时,瘸了腿,毁了容,可没过数月,太子竟又变回了如今这般宛若神明的模样:骨子里透着的从容不迫,举止投足间的华贵,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八皇子恨得牙痒痒的。

&ep;&ep;八皇子克制住内心的嫉妒,抱拳道:“皇兄,有人举报你通敌叛国,陛下特让我带着大理寺卿的张大人来府上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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