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陈竹青干脆把舒懿行一起留下了。

&ep;&ep;陈嘉言气得在门口跺脚,“哥哥怎么也留下了!我好不容易可以自己一个房间。我不提,他都没想着可以留在大伯家。”

&ep;&ep;陈竹青有些生气,“你在火车上不敢睡中铺,是不是哥哥把下铺让给你的?”

&ep;&ep;陈嘉言鼓着嘴,憋着一口气,委屈地看陈竹青。

&ep;&ep;舒懿行本来也没想留,跟着往外走,“算了。让她自己一个房间吧。”

&ep;&ep;陈竹青却不推让,手按在孩子肩膀,把他又推进屋去,“酒店条件没这好。”他蹲下身子,压低声音,像是分配任务一样跟他交代,“嘉言呀,就怕你。大伯和大伯母都太宠她了。爸爸想让你留这帮忙看着妹妹,别让她胡来,行吗?”

&ep;&ep;舒懿行伸手,翘起一根小拇指,“那回西珊岛,你给我买一整套软陶。”

&ep;&ep;学校的作业对舒懿行来说没难度。

&ep;&ep;经常是下课那十分钟,他就把每科的作业给写完了。

&ep;&ep;晚上回家没事干,他就闷在房里捏软陶,周末再去隔壁找向文杰,要向文杰教他新的造型。

&ep;&ep;只半年,他已经能帮忙做一些简单的工程模型了。

&ep;&ep;陈竹青勾住他的小拇指,爽快应下,“行。想学习是好事,要多少软陶土,爸爸都买给你。”

&ep;&ep;余下几人告别陈家人,一前一后地往外走。

&ep;&ep;舒安挽着舒平走在前面。

&ep;&ep;兄妹俩有悄悄话要说,越走越快,很快跟后面两人拉开几十米。

&ep;&ep;舒平拍拍胸脯,“怎么样?哥哥今天没给你丢脸吧?”

&ep;&ep;舒安重重地点头,“嗯!哥哥对我最好啦。”

&ep;&ep;这次出门,她特意戴上奶奶留下的金镶玉手镯,“等这次回闽镇,我要把你开店的事告诉她。我们现在过得这么好,他们在那边一定会为我们开心的。”

&ep;&ep;说起祭扫,舒平想买点奶奶喜欢的糕点。

&ep;&ep;两人商议等陈雯的婚礼一结束就动身离开。

&ep;&ep;**

&ep;&ep;陈雯的婚礼定在春节后。

&ep;&ep;她像是跟搞音乐的人有什么特殊的缘分,之前的高远虽然吹了,但这一次找的还是学音乐的,是在福城中学教书的音乐老师。

&ep;&ep;刚开始,陈红兵有点担心,会不会跟高远一样是个花花公子。

&ep;&ep;但见面几次,那人谈吐不错,对陈雯很好,他也不再反对。

&ep;&ep;男方家原本是想在中秋办酒席的,可那时候陈竹青他们赶不回来。

&ep;&ep;陈雯说,陈竹青和舒安对她很重要,想要两人参加的婚礼,所以把婚礼推迟到春节。

&ep;&ep;男方家不是福城本地人,来得亲戚不多。

&ep;&ep;倒是陈红兵请了一堆部队的同事,大半个军属院几乎全在这了。

&ep;&ep;陈家客人多,两边的亲属加起来,定了三十五桌,没有会场能容下,所以摆在了大堂。

&ep;&ep;酒店是男方选的,菜品也是男方定的。

&ep;&ep;年末,部队里各种大会、小会连着开,陈红兵是领导,场场都得到,所以没有过问酒席的事。

&ep;&ep;到了场地,他才知道这家酒店林建业也有投资。

&ep;&ep;田雨薇的姐夫和陈红兵是同事,所以有请了田雨萍一家。

&ep;&ep;但林建业和舒安的关系有点尴尬,陈红兵也知道他和舒平之间的疙瘩,他在写请帖时,特别谨慎。给别人写的是某某一家,给田雨萍写的却是他们一家的姓名。

&ep;&ep;在确认宾客名单时,他还特意让冯兰去问了,来的人是不是只有田雨萍和她丈夫。

&ep;&ep;现在看到林建业站在大堂里,陈红兵脑袋上像闪过一道惊雷,轰隆隆地在耳边炸|开。

&ep;&ep;舒平没想到林建业也在,不由得一愣。

&ep;&ep;倒是众人以为最该尴尬的舒安没什么吃惊的表情,嘴角仍勾着抹淡笑。

&ep;&ep;她走过去,跟田雨萍打招呼。

&ep;&ep;两人拉着手往座位走。

&ep;&ep;林建业穿着黑色西装,打扮得有点像服务生。

&ep;&ep;他走过来,把菜单递给他们,“这是今日的菜单。因为你们定的桌数多,我们决定再送你们一道菜,和一道甜品。”林建业手指压在菜单末尾,“喏。加的东西都在这。你们看有没有忌口?需不需要更换?”

&ep;&ep;说着,林建业从旁边的服务生手里拿过另一份菜单,想让他们选。

&ep;&ep;这场面陈红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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