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接过一个提包,另一手挽着舒安,边走边抱怨:“别说是这里,就连我们学校附近的商铺都被游客占了,偶尔想出来改善下伙食还得排队。”

&ep;&ep;商店街人实在太多,成堆成堆地往里挤。

&ep;&ep;舒安快要走出去的时候,忽然进来一队外地旅行团。

&ep;&ep;导游举着一个小红旗在前面走,后面乌央乌央地跟着一队人,硬生生把舒安她们又给冲进街里。

&ep;&ep;舒安被挤到一家卖特产的店铺前。

&ep;&ep;那老板看她提着行李箱,拿起自己买的即食海苔推销道:“试试我家新上的海苔脆?”

&ep;&ep;印上了‘筇洲特产’四个字,就比普通商店里的贵一些,舒安觉得新鲜,掏钱买了两包。

&ep;&ep;她递给舒梦欣一包,两人站在街边拆开吃了。

&ep;&ep;海苔烤得很脆,还撒进些芝麻,香气十足。

&ep;&ep;不过也就这样了,没什么特别的。

&ep;&ep;两人相视一眼,脸色不太好看。

&ep;&ep;她们拖着行李箱,从商店街走出来,一直走出几十米,才颇为默契地同时开口,“一般。不值。”

&ep;&ep;**

&ep;&ep;来的游客多,筇洲为了留住游客,不少餐馆偷偷售卖各种野味,其中不乏珍稀动物。

&ep;&ep;这些东西不会被写在菜单上,全靠老顾客私下推荐,点单时还有专门的暗号,市场监管出动几次都没抓到现行,还惊了不少商家,执法难度激增。

&ep;&ep;物丰岛作为西珊岛群最大的自然保护区,日夜都有海军值守。

&ep;&ep;但岛上森林面积大,植被茂盛,设置在岛屿北面的岗亭没法对全岛进行监控。

&ep;&ep;岛屿四周又全是可停船的浅滩。

&ep;&ep;不少人受利益驱使,在晚上划着渔船从另一面登岛,偷偷捕捉上面的珍稀海鸟。

&ep;&ep;部队接到筇洲市场监管的举报消息,加派士兵进行巡岛检查,可收效甚微。

&ep;&ep;这几年,西珊岛小学、中学招到不少师范院校毕业的老师,刘毓敏升任教导主任后,退居二线,教的班级少了,主管学生纪律。

&ep;&ep;她把更多精力放到了动植物保护上。

&ep;&ep;听说有人盗猎珍稀海鸟,她第一个报名志愿巡岛队,每周末都会坐船去物丰岛跟随志愿队在林间巡查,收缴盗猎者放在树林里的捕鸟夹。

&ep;&ep;最离谱的一次,志愿队在树林深处发现一个茅草屋。

&ep;&ep;茅草屋里有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具,门口用竹竿撑着细渔网拉了一个屏障,上面撒上些谷物。

&ep;&ep;不少鸟来捕食,脚被缠在网上就动不了了。

&ep;&ep;志愿队发现这处茅草屋时,网上有十几只白鲣鸟。

&ep;&ep;刘毓敏拿着小剪子把它们一一解救出来。

&ep;&ep;其中有一只被勒住了脖子,脖颈羽毛被鲜血染红,解开绳索后,就趴在刘毓敏的掌心呜咽。

&ep;&ep;那一刻,刘毓敏的心似被这密网缚住,疼得绵密。

&ep;&ep;她小心翼翼地将白鲣鸟带到岗亭,拿出医疗箱,没等给它上药,白鲣鸟就支撑不住地头往左侧一歪,死在她手里。

&ep;&ep;一个志愿者说:“这种鸟可以给迷路的渔船做导航,是渔民的庇护神,本地村民肯定不会猎杀,一定是外地人来这里捕的。”

&ep;&ep;旁边几人听了,连声附和。

&ep;&ep;一个鲜活的小生命在眼前逝去,刘毓敏没心情计较别的,抖着手把它埋在了树林边缘。

&ep;&ep;而后,志愿队派人在那个茅草屋附近蹲守,看能不能抓到来收网的人。

&ep;&ep;他们一连守了四五天,都不见那人来。

&ep;&ep;刘毓敏心里起疑,“该不会是听到风声了吧?”

&ep;&ep;志愿队全是西珊岛群的村民,大部分还是以捕鱼为生,想到偷猎者可能是岛上的人,登时黑了脸,面面相觑,都在心里开始盘算最近回岛都跟谁提起过保护区的事。

&ep;&ep;没证据,又没抓到现行,谁也不敢妄加猜测。

&ep;&ep;只能是草草收拾了茅草屋,先行回岛。

&ep;&ep;自从刘毓敏到西珊岛,就十分关注动植物保护的事,尤其是当她看到以往只能在书本上见到的鸟就那样惨死在自己手心,难过得不行。

&ep;&ep;回到西珊岛后,她茶饭不思,上课都没精神,晚上睡觉梦里全是白鲣鸟细微的呜咽。

&ep;&ep;如此几日,刘毓敏打定主意,一定要把这人抓住。

&ep;&ep;她教的三年级数学,虽是主科,但不是毕业班,课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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