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舒梦欣抿着嘴笑,懂事地应了声“好”。

&ep;&ep;**

&ep;&ep;翌日。

&ep;&ep;幼儿园办了全日制的托管班,舒安先是把双胞胎带去幼儿园,再到医院去上班。

&ep;&ep;刚进科室,在导诊台窃窃私语的护士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她。

&ep;&ep;舒安以为是自己出门时匆忙,衣服没有穿好,下意识地低头检查了下着装。

&ep;&ep;没有问题呀?

&ep;&ep;她正低头纳闷,护士伸手拉住门,侧身挤进更衣室,说:“舒医生。昨天傍晚羊角岛那送来几个急诊的工人,说是前些天下雨,山体泥石流,石头砸伤了建筑工人。”

&ep;&ep;舒安的心倏地一紧,抓起衣架上的白大褂,边套边跟着小护士往外走,“严重吗?在外科还是骨科?”

&ep;&ep;护士回:“骨科吧?”

&ep;&ep;两人赶到住院部三楼。

&ep;&ep;在值班护士的引导下走进病房。

&ep;&ep;八人间的病房不大,两排床位中间只留了一个供两人并肩通过的过道,床位周围还有陪护的行军床,陪护的家属和陪同来的工人往里一站,几乎把病房都堵满了。

&ep;&ep;舒安穿着白大褂,工人以为她是来巡房的医生,赶紧侧身给她让出通道。

&ep;&ep;面对手术中的各种意外都能及时调整心情,迅速冷静下来的舒安,到了这一刻却显得很迷茫。事情一旦碰上‘陈竹青’三个字,她就会神经紧绷,莫名地紧张,全身的每个毛孔大张,呼呼地往外冒冷汗。

&ep;&ep;她脑袋已经转不动了,分析不出眼下的状况,只是傻愣愣地跟着感觉往前走。

&ep;&ep;一直到手碰到冰凉的床沿的那刻,才猛地清醒过来。

&ep;&ep;床头贴着每个病人的基本信息和入院时间。

&ep;&ep;骨科病房住院的大多都打着石膏,缠着纱布。

&ep;&ep;根据那些纱布的洁白程度也能判断出入院的顺序。

&ep;&ep;舒安扫了一眼,大概有四个受伤的工人,两个腿部打着石膏,一个右臂打了石膏,还有一个看上去比较严重,头部和腰腹都缠了纱布。

&ep;&ep;前面三个还好。

&ep;&ep;那个腰腹颤纱布的要是伤到背脊可就麻烦了。

&ep;&ep;舒安拉过值班护士想询问病情,站在人群里的方维先认出她。

&ep;&ep;舒安也注意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ep;&ep;方维站在工人后面,刚开始还想躲他,故意低头,弓着身子,企图逃避她的目光扫射。

&ep;&ep;没想到,舒安直接喊他:“方维!”

&ep;&ep;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ep;&ep;方维硬着头皮应了声‘嗯’,侧过身,擦着几个工人的肩膀,从后面走到病床边,讪讪地叫道:“嫂子。”

&ep;&ep;舒安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ep;&ep;羊角岛的情况,她知道一点。

&ep;&ep;陈竹青说都弄得差不多了,要给新人锻炼机会,所以最后的收尾工作全交给方维,他多了几天假期,回西珊岛看其他工程进展,顺便陪孩子和舒安。

&ep;&ep;方维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说:“就前几天接连的暴雨,把山上的石头冲得松动了。昨天雨停一开工,有石头落下来砸到工人。”

&ep;&ep;旁边的工人叹气,“运气不好啊。这马上要收工了,遇上这种事。”

&ep;&ep;另一边的家属说:“接连暴雨,昨天还有小雨呢,又没停利索。要是不那么着急开工就好了,多休息几天就没这事了。”

&ep;&ep;方维鞠躬道歉,“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

&ep;&ep;山体滑坡这种事属于天灾,没法预料,几个家属也只能叹气,怪自己点背。

&ep;&ep;方维看了眼床上的工人,又看了眼愁眉苦脸的家属,安慰道:“这算工伤。你们的医疗费和后续的营养费,工程队会尽可能地补偿你们的。”

&ep;&ep;听到医疗费有着落,家属松了一口气。

&ep;&ep;有个工人只是脚背受伤,没有开刀,只打了石膏,医生说他休息一个月就可以下地了。

&ep;&ep;算这次事故中,受伤最轻的。

&ep;&ep;他扭头问:“那我这伤好了,还能继续去工地干活吗?”

&ep;&ep;方维点头,“可以啊。”

&ep;&ep;听到会继续雇佣自己,工人长舒一口气,靠回床头,继续剥橘子。

&ep;&ep;知道是天灾,那就跟陈竹青没什么关系。

&ep;&ep;舒安心稍安,从值班护士那拿过几个人的病历查看,四个人都是不同程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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