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陈竹青像是能读懂她的心思,一语中的地问:“想单干啊?”

&ep;&ep;陈雯点头,“但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种能力。”

&ep;&ep;陈竹青建议道:“那就继续深造吧。读个研究生,提高专业水平,也能延缓三年就业。反正家里不缺钱,不需要你这么快出来工作。”

&ep;&ep;他的提议和陈雯不谋而合。

&ep;&ep;听到有人支持自己,她长舒一口气,“还是小叔了解我。”

&ep;&ep;陈竹青笑了,“你爸爸其实也很了解你。要不然他怎么会支持你学艺术?”

&ep;&ep;陈红兵和冯兰的支持是润物细无声式的,化在生活的一点一滴里,有经济方面的,也有家务上的。过于碎片和日常的‘爱’,让陈雯忽略了它的重要性。

&ep;&ep;在陈竹青的提醒下,她想起父母的好,停住脚步,嘴角勾起一抹笑,无比庆幸生在这样的家庭,也有这样理解她的父母。

&ep;&ep;“你说得对!”

&ep;&ep;从高远的事后,父女俩的关系有所疏离。

&ep;&ep;陈竹青看陈雯似乎是转过弯来了,趁机替陈红兵说了几句好话。

&ep;&ep;陈雯全听进去了,“我明白了。以后一定多关心爸妈。让他们放心!”

&ep;&ep;天色渐晚,路灯一盏盏亮起,陈竹青准备带陈雯回家。

&ep;&ep;陈雯突然想起一件事,揪住陈竹青,把他拉到角落的阴影里。

&ep;&ep;她压低声音说:“小叔。你还记得田雨薇吗?”

&ep;&ep;这两个人大概是陈竹青今生最不愿意听到的名字。

&ep;&ep;他眉头拧出个‘川’字,十分不情愿地应了声‘嗯’,又问:“怎么了?”

&ep;&ep;陈雯说:“林家不知道做什么生意,这两年好像赚的很好。今年中秋林建业带着田雨薇回福城了。田雨薇还给军属院的每户人家都送了一盒月饼。外包装是烫金的呢!内馅是奶黄燕窝,爷爷说这样一盒月饼要很多钱……”

&ep;&ep;大概是那个月饼太过深入人心,陈雯逐渐跑题。

&ep;&ep;陈竹青着急地戳她,“说重点。那两人回来干嘛的?”

&ep;&ep;“哦哦哦。”陈雯咽了口唾沫,继续说,“林建业上门时,跟爸爸说,他还想做电器市场,要是舒平叔叔出狱了找不到工作,他可以帮忙安排。”

&ep;&ep;因为舒平卖假货,搞黄了林建业在福城的电器市场,不得已去广州发展。

&ep;&ep;听舒安说,那件事以后,舒平和林建业就划清关系没有往来了。

&ep;&ep;舒平入狱的事,在陈家都是个忌讳,没人敢议论,这林建业又是从哪知道的。

&ep;&ep;而且,以他和舒平的过节,他怎么可能帮忙。

&ep;&ep;明知他是来恶心人的,却毫无办法。

&ep;&ep;陈竹青能想象到陈红兵面对他的气愤和尴尬,拉着陈雯继续问:“然后呢?大哥怎么说?”

&ep;&ep;陈雯撇嘴,两手一摊,“我爸说,不需要,这件事他会管的。然后林建业就走了。不过这件事在院里传开了,几个阿姨、嫂子私下全在议论,我爸这几天在家气得不行,摔摔打打的。”

&ep;&ep;陈竹青抿唇,牙齿咬着下嘴唇轻磨,心里像搅进一根细针,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ep;&ep;可这件事又跟舒安有关,他咬牙忍下所有委屈,小心叮嘱道:“这件事,你不能跟小婶说。”

&ep;&ep;“我哪能不懂这道理。”本来出门前,冯兰特意交代过,这件事连陈竹青也不能说。在火车上,陈雯闲着无聊,又看不进去书,就捧着脑袋想这些事。她喜欢舒安,更喜欢小叔,一想到舒平,和舒平对陈家的看法,心里就上不来气,似憋着一股火。他自己一堆破事都是陈竹青给处理的,他哪来的脸嫌弃陈家人。

&ep;&ep;思来想去,陈雯决定把这件事告诉陈竹青,末了还十分不平地替他叫屈,“小婶应该知道这些。咱们家因为她哥都弄成什么样了,她哥还那样说你……”

&ep;&ep;陈竹青严肃地‘嘘’她一声,呵斥道:“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用不着你来评价。”

&ep;&ep;陈雯两手拧着衣服下摆,委屈地撇嘴,“行吧。我不说就是了。”

&ep;&ep;—

&ep;&ep;冯兰和陈雯在岛上待了一周,到国庆假结束,两人就回福城了。

&ep;&ep;走的时候,陈雯自作聪明地把舒安拉到屋里说悄悄话。

&ep;&ep;她说:“小婶,我小叔对你可好了,你也要对他好一点。”

&ep;&ep;舒安以为是小孩子开玩笑,可陈雯一脸认真,捏着她的手还在隐隐发力,似乎是在提醒她注意她的言外之意。不过,她想了一会,没明白其中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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