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捏着被角包住舒安,更用力地把她抱在怀里。

&ep;&ep;下颔搁在她颈窝,像是寻求安慰般偏着头吻她颈后的细肉。

&ep;&ep;他的身子很重,边吻边压过来,牢牢把她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的。

&ep;&ep;房内的暧昧随着侵略性极强的吻不断攀升。

&ep;&ep;房间隔音不好,舒安怕出事,拍了他肩膀一下,提醒道:“这是在你家。”

&ep;&ep;“我知道。”陈竹青没有停止的意思,依旧抚着她的脖颈亲吻,甚至咬了她锁骨一下,似是对她不专心的惩罚,他从自己的枕头上扯下枕巾,折叠几次后递到舒安嘴边,“张嘴咬着。一会就发不出声音了。”

&ep;&ep;舒安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ep;&ep;陈竹青又重复了一次,见她没有咬的意思也不再强求,只说:“你要是能忍着也行。或者叫出来也没差。反正他们会当作没听到的。”

&ep;&ep;而后,舒安的腰间多了个枕头。

&ep;&ep;再然后,她拧着枕头打卷的手指再转不动,咬着的下唇有了一抹甜腥味儿,她艰难地伸手扯回刚被折叠又被丢弃的枕巾,随便团了团咬在嘴里。

&ep;&ep;末了,陈竹青抱着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休息,“宝贝。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ep;&ep;舒安又累又困,听不清他说什么,含含糊糊地应了声‘爱你’。

&ep;&ep;**

&ep;&ep;周末。

&ep;&ep;为了应约,陈家人全精心打扮。

&ep;&ep;陈红兵拿出压箱底的西装,又梳了个大背头。

&ep;&ep;他站在镜子前怎么看怎么别扭,尤其是陈竹青给他弄的那个红宝石胸针。暗色红宝石在灯光下折出几道光,下面的铂金托造型有些浮夸,看着和西装很配,但和陈红兵很不相配。

&ep;&ep;“这也太小资了。一看就很腐|败。”他在镜子前急得抓耳挠腮,不受控制的手忍不住地要去摘胸针,是冯兰挤进来硬拦着他,“你干嘛呢?这胸针多好看啊。”

&ep;&ep;陈红兵跺跺脚,还是把胸针摘下来了,而且连西装一并脱掉。

&ep;&ep;他折返回屋,从衣柜里拿出新军装。

&ep;&ep;两手捏着领子在空中一抖,然后一个转身,利落地套上。

&ep;&ep;军装一上身,陈红兵肉眼可见地放松。

&ep;&ep;他捏着衣角往下一扥,神气地站在镜子前,“这才像老子。”

&ep;&ep;冯兰连‘呸’几声,提醒道:“少说脏话。”

&ep;&ep;她摇摇头,随即笑着走过来帮他整理衣服,“你呀,穿这个都穿了一辈子了,不烦啊?”

&ep;&ep;陈红兵随手抓过军帽戴到头上,“腻什么。西装谁都能买能穿,我这衣服是能随便穿的?”他肩膀左右摆了摆,很自豪地晃着两侧的军衔。

&ep;&ep;冯兰按住他,“是。知道你最厉害了。一会在那人面前你可别怂。”

&ep;&ep;陈红兵就是在家里嚣张,嘴里喊着要打要杀的,自从知道周末和那人有约后,整个人像失了魂魄似的,在家坐立不安的,在部队也提不起劲。

&ep;&ep;昨天在房里拉着陈竹青聊了半天,商量要以怎样的态度对那人才不会失了身份,又显得尊重。

&ep;&ep;现在被她这么一呛,陈红兵彻底熄火了,瘪着嘴嘟囔,“你厉害,一会你来挑大梁。”

&ep;&ep;冯兰忙摆手,“千万别。否则以后出了岔子,你肯定得怪我。你不是见多识广,那闺女的事就由你定夺好了……”

&ep;&ep;两人在屋里说个没完,陈雯在外面等得着急,又怕爸爸反悔不去了,催得很紧。

&ep;&ep;陈红兵拿着皮夹走出来,“都跟你说女孩子不能着急了。”

&ep;&ep;为了表示庄重、尊敬,高远预定了一家西餐厅。

&ep;&ep;陈雯放弃了时兴的小皮衣,换了身墨绿底的碎花连衣裙,外面套着卡其色的呢子大衣,温柔的长发披散下来,看上去端庄不少。

&ep;&ep;陈红兵啧声,“你要是平时也这么打扮多好。”

&ep;&ep;陈雯对其他的装扮都很满意,唯独目光扫到陈红兵身上时,滞了一瞬。

&ep;&ep;在她看来,陈红兵穿着军装,除了是他的习惯外,还有很浓的震慑意味。

&ep;&ep;这样带着警戒的开场,多少是会让人不舒服的。

&ep;&ep;陈雯劝道:“爸,你要不要再换身衣服啊?那是西餐厅,你穿着这个去多怪啊?”

&ep;&ep;陈红兵最不喜欢西餐厅了,偏偏那人还不知好歹地往枪口上撞。

&ep;&ep;一听西餐厅不欢迎军装,他更烦躁了,“就这么穿。去吃饭已经是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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