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白薇瞧出他的疑虑,宽慰道:“我家有种绿萝。我知道怎么种。”

&ep;&ep;樊云良没应声,下颔微微扬起,眯着的眼眸里仍充满警戒和防备,一脸的不相信。

&ep;&ep;白薇像背书似的说:“绿萝喜阴,喜湿温环境。冬季干燥的时候,需要四五天给叶片喷些温水,洗去叶面灰尘,保持叶面的光亮翠绿。”她向前跨了一步,绕到那株绿萝旁边,指着几片黄叶说,“像这样的黄叶不可以直接剥掉,要拿剪刀小心地从叶柄中部剪断。从而避免直接剥离造成过多水分流失和增加伤口,导致上部的叶片继续发黄。”

&ep;&ep;平日里这些东西都是老婆在照料,樊云良一窍不通,只是看她说得振振有词且自信满满的,心稍定了些。

&ep;&ep;他从随身的工具袋里掏出一把剪子,将张开的虎口伸到黄叶的叶柄处,“从这里剪掉吗?”

&ep;&ep;白薇得到肯定,眼底的笑意浮动,蹦蹦跳跳地走过去,“剪子给我。我来帮你。”

&ep;&ep;樊云良将剪子交给她。

&ep;&ep;白薇三下五除二,很快剪掉了黄叶。

&ep;&ep;她看花坛附近还放了个喷壶,她拿起喷壶在旁边的水槽接了水,往叶片上喷了几下。

&ep;&ep;樊云良问:“这样就行了?”

&ep;&ep;黄叶太多,白薇这么一剪,萎靡的绿萝小了一半,看上去更惨了。

&ep;&ep;他喃喃句,“能活吗?”

&ep;&ep;白薇将整株绿萝从塑料袋里拿出来,放在他挖的土坑里,然后弯腰要去捡铁锹。

&ep;&ep;樊云良先她一步捡起地上的铁锹,“埋土我自己来。”

&ep;&ep;他将刨出的土又盖回去,用铁锹背面的平缓处压了压土面,将根系压好。

&ep;&ep;绿萝喜欢温热湿润的环境。

&ep;&ep;白薇随身带着保温杯,她在喷壶里掺进点热水,喷在根茎处。

&ep;&ep;完成这些,她拍着胸脯保证道:“肯定能活,要是它死了,我赔你十株都行。”

&ep;&ep;樊云良眉头稍展,仍是摆手,“我不要你赔。这不一样,这一株是我从家带的。”

&ep;&ep;白薇歪头,又瞄了眼那株半死不活的绿萝,撇嘴喃喃:“我家随便一株都比你这漂亮多了。”

&ep;&ep;毕竟刚才是她有错在先,白薇主动请缨揽下照顾绿萝的活。

&ep;&ep;樊云良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这么点小事,说开就好了,“我每天会来看它的。你教我怎么种就行,不用真的上手帮忙。”

&ep;&ep;他边说,边拿出手帕沾了温水去擦拭剩余的叶片。

&ep;&ep;樊云良眼眸半阖,温柔的目光扫下来,注视着那几片绿叶。

&ep;&ep;他的动作很轻缓,在他眼里,这不止是一株绿萝,更是妻子委托他的一个小生命。

&ep;&ep;白薇虽心里有所触动,面上仍绷得紧紧的,甚至哼出声:“还挺深情。”

&ep;&ep;樊云良知道舒安带了相机来,“舒医生,你的相机能借我用一下吗?”

&ep;&ep;舒安点头,“好。我明天带给你。”

&ep;&ep;—

&ep;&ep;下午临近下班时,来了个建筑工人。

&ep;&ep;他被工地掉落的铁片划伤了手。

&ep;&ep;受伤的部位在手背,来的时候用毛巾包着伤口,那条浅色毛巾已经被染红了。

&ep;&ep;白薇冲进诊室,“何主任,有个缝合手术,您看是您来还是……”

&ep;&ep;何主任拍拍舒安示意她跟上,“我和小舒医生来吧。”

&ep;&ep;缝合手术不难。

&ep;&ep;因为是被铁片划伤的,不能确定会不会有感染破伤风的风险,何主任开了一针破伤风针。

&ep;&ep;她让舒安先给伤口创面进行清创,她转到后面去配麻醉剂。

&ep;&ep;男人咬着牙,头偏在一边不敢看,身体随着舒安的动作不断颤抖。

&ep;&ep;白薇怕他乱动影响手术,走过来,按住他的肩膀,“一会打麻药就好了。你坚持下。”

&ep;&ep;何主任给他打了麻醉。

&ep;&ep;十分钟后,麻醉剂起效。

&ep;&ep;白薇让他躺好,在他身上遮了一层蓝色的布,只露出伤口。

&ep;&ep;这样男子躺在那的时候,看不清缝合过程,能减缓他内心的紧张感。

&ep;&ep;何主任一手捏着缝针,一手拿着镊子,两手交错工作,在无影灯下,像两只翻飞的蝴蝶,干脆利落地完成了缝合工作。

&ep;&ep;她剪掉缝合线,叮嘱白薇几句,走出手术室。

&ep;&ep;何主任有些抱歉地拍拍舒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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