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夏念念是被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给吵醒的。

&ep;&ep;锦云苑这栋别墅,她一个人住了两年,一向无人打扰,怎么会突然这么吵?

&ep;&ep;难道是?

&ep;&ep;夏念念觉得心突突跳得厉害,是他回来了吗?

&ep;&ep;她几乎是立刻从躺椅上弹了起来,拉开门朝楼下奔了下去。

&ep;&ep;原本清清静静的客厅里,灯光暧昧昏暗,音响里放着响彻震天的音乐。

&ep;&ep;夏念念正在疑惑,传来一个女声:“那个谁,你给我拿点冰块来。”

&ep;&ep;夏念念侧头,看到一个打扮妩媚的女人,一只手端着红酒杯,用另一只手傲慢地指向她。

&ep;&ep;女人见她不动,不耐烦地扬了扬下巴:“你聋了吗?去拿冰块!”

&ep;&ep;“你是谁?”夏念念皱眉。

&ep;&ep;女人瞳孔一缩,抬起眸子,把她全身上上下下扫了个遍。

&ep;&ep;当目光落在夏念念一身毫无特色的棉布睡衣上时,像是看土包子一样轻蔑的一笑。

&ep;&ep;女人非常不耐烦地挥挥手:“我知道了,一会儿再给你签名,你现在先去给我拿点冰块。”

&ep;&ep;“我不认识你,请你出去。”夏念念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依照她的性子也不愿意和人起争执,干脆沉声道。

&ep;&ep;说完她毫不犹豫地转身,打算上楼打电话叫保安。

&ep;&ep;突然有人从后面抓住了她的手臂,她一回头,一杯红酒便迎面泼来。

&ep;&ep;她来不及避开,脸上头发上全湿了,酒液顺着湿漉漉的发丝滴了一地。

&ep;&ep;夏念念还没有回神,就听到一个低沉好听的声音。

&ep;&ep;“怎么回事?”

&ep;&ep;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夏念念全身一震,动作僵硬缓慢地抬起了头颅。

&ep;&ep;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他全身散发出高不可攀的气质。

&ep;&ep;淡墨色的发垂着,一双让人沉迷其中的桃花眼,唇角勾起的淡淡微笑足以让女人疯狂。

&ep;&ep;“晋北!”女人冲过去,像八爪鱼一样挂在莫晋北的身上。

&ep;&ep;纤细的胳膊搂着他的身体,妆容精致的侧脸从他的怀里探出,扬着小脸,状似无辜地说:“她是谁啊,为什么在你家?”

&ep;&ep;夏念念站在楼梯上,看着那张曾经让她神魂颠倒的脸,惊讶的表情收都收不回来。

&ep;&ep;莫晋北感觉到了她的视线,他抬头,眸子与她撞在一起。

&ep;&ep;只是淡淡的一眼,便移开了。

&ep;&ep;他好听的声调里没有半分起伏:“她是我家的佣人。”

&ep;&ep;他好看的唇角扬起,勾起一抹坏坏的笑容,伸出胳膊抱起怀里的女人,朝着卧室走去了。

&ep;&ep;夏念念全身颤抖着,她想要立刻跑开,可是神经已经驱使不了身体。

&ep;&ep;她觉得自己此时像是一个傻瓜,站在原地,任由头发上的红酒滴落。

&ep;&ep;她知道,这种时候她应该离开,留给自己最后一丝尊严。

&ep;&ep;可是,神使鬼差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人就出现在了卧室的门口。

&ep;&ep;半掩的房门内,衣服丢了一地。

&ep;&ep;“啊!晋北你好厉害!”

&ep;&ep;一道道高亢尖锐的声音传入耳膜,大床剧烈的摇晃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

&ep;&ep;那两种声音相互交叠就像是这世上最钝的一把刀,用极大的力道在一片片地搅割着夏念念的心。

&ep;&ep;那是她的房间、她的床,还有……她的丈夫。

&ep;&ep;夏念念的脚步倏然一顿,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了满怀,让她的呼吸都变得困难,一张小脸刷得变得惨白。

&ep;&ep;房内的女人还在肆无忌惮的大声叫喊,夏念念伸出颤抖的手指狠狠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深吸一口气,终于回神,然后转身离开!

&ep;&ep;她脚步仓皇无措,辨不清方向,才走了几步便一脚踏空,从旋转楼梯上滚了下去!

&ep;&ep;全身的骨架似乎要被跌散,后脑一阵疼痛。

&ep;&ep;楼上男女的喘息还在继续,这里让她觉得窒息,她知道她需要静一静,有些东西,真的已经够了。

&ep;&ep;夏念念的唇角绷成了一条直线,坚定地走出锦云苑。

&ep;&ep;当初结婚的时候,莫晋北只是露了个面,在民政局匆匆办完手续便消失不见。

&ep;&ep;婚后两年,这是莫晋北第一次回来,却不成想竟然是这样。

&ep;&ep;她只能从各种八卦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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