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尤林沙哑着声音捂住喉咙,踉踉跄跄地从窗帘后面扑到了地上。他的模样此时看起来真的是惨极了。右手几乎已经成了一堆白骨,上面的血肉就像是被融化在什么溶液中一样,只剩下干干净净的手骨。

&ep;&ep;可是更可怕的是,即使是受了这样重的伤,那伤口处却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尤林的脖子上也有着一道深深的勒痕,这是她的母亲留给他的礼物。

&ep;&ep;其余几人也都纷纷从躲藏之地出来,因为萧霁的提醒及时,他们身上并没有受到什么伤。

&ep;&ep;她会杀了我的!她会杀了我的!

&ep;&ep;尤林的眼睛突出,惊恐地大喊着。

&ep;&ep;这次是因为时间不够。在下一次黑暗降临的时候,尤林无比肯定,他的母亲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或者说那其实已经不是他的母亲了,那是一个怪物!被学院改造的怪物!

&ep;&ep;更别说这里还有那些诡异的玫瑰花!

&ep;&ep;出于医生的本能,萧霁替尤林查看了一下脖颈上的伤,情况还好。只是这次尚且不致命,下次就不一定了。

&ep;&ep;萧霁:手怎么了?

&ep;&ep;尤林看着房间里盛开着的玫瑰花,打了个冷战。

&ep;&ep;玫瑰,玫瑰会吃人!

&ep;&ep;他将自己刚才的经历说了一遍,众人全都惊恐地看向那些无害的漂亮玫瑰花。

&ep;&ep;既然这个房间这么危险,那么我们赶紧走吧!情侣男提议。

&ep;&ep;萧霁淡声道:稍等。

&ep;&ep;他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个房间里一定藏着什么东西。而这些玫瑰怪物的出现也正好印证了这一点,它们是这所房间的守卫,而守卫的东西可能就是钥匙或者是门。

&ep;&ep;你们在这个必死房间里搞吧!我可不陪你们送死!

&ep;&ep;囚徒骂了一句,脸色铁青地孤身一人走了出去。

&ep;&ep;看来方才他虽然没有受伤,但是却被吓得不清,不知道他到底是在黑暗中看见了什么人才会怕成这个样子。

&ep;&ep;他走了,剩余的几人自然也不会拦着他。

&ep;&ep;自从上个副本西装男死后,他们几个考生之间的氛围就变得奇怪了起来,在和平的时候尚且能装出一副同舟共济好队友的样子。但是一旦遇上了危险的情况那可是一个比一个跑得更快,说不定还要偷偷摸摸地下绊子,只指望别人能帮自己当替死鬼。

&ep;&ep;萧霁迅速在脑海中回忆着自己和那个患者接触过程中的一切线索,很快就想起了一件事情。患者是最喜欢在床头上画一些抽象画,或者是写一些超现实主义的诗。负责照顾他的护工不得不在他的床头挂上画布,专门让他有地方写写画画,防止墙壁被弄脏。

&ep;&ep;而现在这两张床的床头却是干干净净。

&ep;&ep;那么最明显的线索就是在

&ep;&ep;萧霁跪在床上,用手抚摸上床头柜,在床后面的墙壁上果然发现了一大块白布。随着白布被他用力扯下,一副藏在里面的画暴露了出来。

&ep;&ep;哇,果然在后面藏着东西!我萧哥就是厉害,这都能想到!

&ep;&ep;段闻舟的嘴一刻不闲,简直能把他萧哥吹上天。

&ep;&ep;但是这一次,当他看见那副画像的时候,脸却扭曲了一瞬,到了嘴边的俏皮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ep;&ep;而其他三人在看见那副画之后,面色也都变得古怪了起来。

&ep;&ep;弹幕也沉默了一瞬,然后瞬间炸开。

&ep;&ep;【啊这啊这】

&ep;&ep;【万万没想到】

&ep;&ep;【这画上竟然】

&ep;&ep;第10章绝望情诗

&ep;&ep;因为那副画上的人他们都并不陌生,那人正是萧霁!

&ep;&ep;这是一副等人高的油画,毋庸置疑,这幅画画得很好,整幅画都充满了一种类似西方古典写实主义油画的朦胧丰润的美感,只是画面上的萧霁却全身赤裸,不着片缕。

&ep;&ep;画家用那种带着些颤抖的癫狂笔触着重地刻画他细腻莹润宛若丝绸一样的肌肤,他平日里隐藏在紧系的领口下的流畅又紧实的肌肉线条,他身上突出的每一块精致漂亮的骨骼。

&ep;&ep;画像后面的背景采用了大面积的灰黑色系,暗淡又模糊,愈发显得画中的萧霁浑身散发出神降似的光晕。他微微垂首,看向身侧的一朵玫瑰花,剔透如冰的眸子微微合上,将那种冰冷又倦怠的神情捕捉得惟妙惟肖。

&ep;&ep;段闻舟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

&ep;&ep;果然是流氓!

&ep;&ep;痴汉去死啊喂!

&ep;&ep;你是不是偷看过,不然怎么知道我萧哥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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