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华容琅盯着华容舟的侧脸,左脸鼓起小半个圆,腮帮子随即也咬得紧紧的,看上去着实为难的很。

&ep;&ep;那既然如此,不若由他替了去……

&ep;&ep;可下一瞬华容琅的心陡然慢了一分,提弓的手还未抬起,一道黑色身影突然出现在案桌前头,镇远侯顾罹尘朗声道:“既然容舟酒酣不能射箭,不若这局本侯替了她……”

&ep;&ep;言罢不容外人拒绝,顾罹尘就已经贴近那抹月白色长衫的姑娘,微微弯腰执起接过华容舟手上的弓。

&ep;&ep;华容琅刚刚侧头看去,顾罹尘已经三箭上弦,□□被撑得满到极致。

&ep;&ep;绷紧的弓弦猛地回落,归位之际还在轻轻的颤。

&ep;&ep;再望向假山那处,最远处在就散在四处的布靶子被死死的定在石头上,三只箭矢皆中红心。

&ep;&ep;唏嘘声混杂着惊讶声四起……

&ep;&ep;无人注意到华容琅往后推了一步。

&ep;&ep;华容琅悄然按耐住自己提弓的手,看向面前月白和玄色的两道身影讳莫如深。

&ep;&ep;……

&ep;&ep;华容舟这箭最后还是没有射出去。

&ep;&ep;今日太子宴会,没人想到会爆出这么一出,谁人不知平南王府的华容舟先是被太子退了婚,之后又被林尚书亲自登了门挑明华容舟绝无可能入了林家的门。

&ep;&ep;但让人始料未及的是,这姑娘居然和镇远侯走得如此之近。

&ep;&ep;镇远侯侯爷顾罹尘回上京不过三月,但那凶煞名声早就遍布朝堂,在边关守了五年最后凯旋的大将军,早就在上京城百姓口耳相传中变成凶恶猛兽。

&ep;&ep;而此刻,这头凶恶猛兽正在马车之中动作优雅地给华容舟点着茶。

&ep;&ep;今日东宫宴会散去,华容琅这才借口华容舟在府上有东西还没带走,想将华容舟带回平南王府。

&ep;&ep;顾罹尘前脚拒绝了太子邀约晚膳的好意着意要离去,后脚那眼神却直勾勾的落在华容舟身上,死皮赖脸的跟着上了华容琅的马车。

&ep;&ep;丝毫没有不请自来的约束感,顾罹面色无常的点茶,手上的动作着实让人感到有几分美感,华容舟早就被他那动作吸引了去:“你尝尝怎么样,看看和上次的茶比哪个更好些。”

&ep;&ep;和华容舟坐在一端的华容琅表情一时间有些破裂,想说什么,但面前案机出现了一杯茶,顾罹尘对向他就无甚表情:“二公子也尝尝这茶怎么样?”

&ep;&ep;华容琅手捧起这杯茶并没有喝,这茶是他马车上的,好与不好他早就尝过了,何必再喝顾罹尘的茶。

&ep;&ep;但杯盏在手中,华容琅眼神悄悄地看了看旁边落座的华容舟鼻尖一点,微微的抿了一口,他似乎还能听到华容舟茶入唇间的声音。

&ep;&ep;华容琅似乎鲜少见到华容舟如此安然的模样,就着她在身边的模样,华容琅不自意的捧着茶也尝了一口。

&ep;&ep;入口略微有些不同,茶的涩口少了几分,隐隐从唇舌之间冒着一股甜意,这甜并不浓厚,仅仅裹挟着舌尖就一晃儿去……

&ep;&ep;里头是加了新料的,整杯茶饮完唇间甜意微荡。

&ep;&ep;华容琅赞叹:“没想到侯爷不光这箭射的好,茶也点的不错。”

&ep;&ep;“我第一次见侯爷就是喝了侯爷点的茶,味道就是不一样!”华容舟一杯茶已经喝完了,茶盏被顾罹尘接了过去又续了一杯。

&ep;&ep;顾罹尘今日和华容舟在太子府中所做之事,想必很快就会传遍上京的贵圈,当着今日这么多人的面顾罹尘公开给华容舟解围,也算是给了平南王府一个面子。

&ep;&ep;只是此事一出,想必依旧会有谣言四起。

&ep;&ep;纵使这个妹妹名声已经糟透了,华容琅也不希望她再卷入别的事情,比如说再卷入一门新的婚事。

&ep;&ep;“今日侯爷给平南王府解围,平南王府感激不尽,他日若是王爷有何事不顺,便可来平南王府。”

&ep;&ep;华容舟静静的听,她不是给个巴掌给个枣就能哄好的,两辈子受了华容琅两巴掌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ep;&ep;一对上华容琅,华容舟心里就像有千般丝线解不开,又像有有无数的绳索禁锢着她,让她死死地被束缚住,烦躁四起,连茶都降不下去。

&ep;&ep;脸被打着痛,心被华容琅伤着痛,这辈子每次再看向华容琅,华容舟都险些控制不住心中的怨念。

&ep;&ep;虽说华容琅这话算是明面上服了软,认了她还算平南王府的子女,但那又如何,她心心念念的不过就是这辈子能脱离了平南王府。

&ep;&ep;突然膝盖被人一顶,华容舟恍然回神。

&ep;&ep;顾罹尘那修长略带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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