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种时候说什么?

&ep;&ep;当然是该说谢谢,幼儿园小孩都知道。

&ep;&ep;应当应分的一句话,叶辞也不知怎么,竟觉得赧,声音低了些:谢,谢谢霍叔叔。

&ep;&ep;房中静了几秒。

&ep;&ep;霍听澜的甜头没尝够,终于自律失败,唇角微扬着,把控出一副沉稳正直的口吻,问了句臭不要脸的。

&ep;&ep;霍叔叔好吗?

&ep;&ep;十分钟后,与霍听澜一起来到宴会厅正门时,叶辞双颊的热度总算被晚风吹散了些。

&ep;&ep;粉融融的,不那么红了。

&ep;&ep;霍叔叔好吗?

&ep;&ep;这问题简单得都不用过脑子,他却乱了阵脚,磨蹭了好一会儿才面红耳赤地被霍听澜榨出个好字。

&ep;&ep;这一路他手心汗湿,难为情地攥着,隐隐地,有种被人开了黄腔的羞耻与困惑。

&ep;&ep;可是那句话与黄腔不沾边,语气也正常。

&ep;&ep;他也不反感,只是害臊。

&ep;&ep;真被人开黄腔,他不可能是这个反应,肯定会生气的。

&ep;&ep;所以不是。

&ep;&ep;想、想什么呢

&ep;&ep;本来就不可能是啊。

&ep;&ep;霍听澜帮他出了气,那么向着他,还、还帮他揉了一会儿后脑勺。

&ep;&ep;结果就被他这么胡乱揣测还有良心吗?

&ep;&ep;叶辞回过神,惭愧不已,忙将折辱了霍听澜高洁品格的念头甩出脑袋,与霍听澜在宴会桌前挨着坐下。

&ep;&ep;家宴的氛围并没被阮嘉仪与楚睿的临时离场破坏,楚文林自知理亏,极力表现得无事发生,旁人问起,只说幼子身体不适,被太太带回家休息了。

&ep;&ep;许是因为时令适宜,宴席的菜式中海鲜鱼类占比较高,食材昂贵到奢靡,摆盘亦令人眼花缭乱,十道中有八道是叶辞叫不出名的,连筷子都不知道从哪下。偏偏这场家宴他是主角,身处视线中心,时时刻刻都有目光投来。

&ep;&ep;他怕暴露无知惹人耻笑,连累霍听澜陪他丢脸,索性不动筷子,端起杯子慢吞吞地抿了一小口果汁。抿完,放下杯子顿了顿,正欲再抿一口,霍听澜却自侍者手中接来一双新筷子,往他餐碟中夹了一块煎得金黄的奶酪蟹肉,正好是一口的大小,附耳轻声道:也不知道这边厨师的手艺合不合你口味先尝尝?

&ep;&ep;嗯,好。叶辞得救般夹起那块蟹肉。

&ep;&ep;试试这个,品相还不错。霍听澜又泰然自若地夹起一片雪花纹路的生鱼刺身,用筷子尖儿撷了山葵酱点上,再用没酱的一面蘸进叶辞手边的味碟,动作慢得恰到好处,能使叶辞看清吃刺身的蘸料流程。

&ep;&ep;叶辞一怔,回过味来,眸子微颤,亮得像是覆了一层薄薄的水壳。

&ep;&ep;自己的窘迫被霍听澜看透,他却不难受,只觉得暖融融的。

&ep;&ep;整场宴席中,霍听澜一直表现得体贴入微,放下身段不住为新婚的小先生夹菜,填果汁,挡酒恨不得连蘸调味汁这种小事都一并代劳,种种举动皆透出珍惜爱重,比起其父的宠妻风范有过之而无不及,简直称得上是娇惯了。

&ep;&ep;本家与分家的一众亲戚看着,逐渐心知肚明无论这桩婚事附带了多少利益因素,叶辞从此都是霍家人得罪不起的角色。遂纷纷上前,借着敬酒的机会找叶辞刷脸,热络攀谈,而敬给叶辞的那些酒几乎全由霍听澜代喝了。

&ep;&ep;霍叔叔。宴会进行到后半程,叶辞忍不住了,在桌布下轻轻扯霍听澜的袖口。

&ep;&ep;嗯?霍听澜稍偏过脸。

&ep;&ep;叶辞指指自己的杯子:不,不用帮我挡酒,我我能喝。

&ep;&ep;趁霍听澜不备,他偷偷给自己弄了杯啤酒,金黄气泡在杯口弹跳,散发着麦香。

&ep;&ep;霍听澜睨着他,唇角翘了翘,咬字很轻地重复道:你能喝?

&ep;&ep;那嗓子被酒浸透了,带着微醺的喑哑,沙沙地磨着耳朵,比平日还要性感几分。

&ep;&ep;咬字也轻得近乎于轻佻。

&ep;&ep;像调戏。

&ep;&ep;叶辞愈发确信霍听澜醉得不轻,定了定神道:能,我怕,怕您喝醉了明天头疼。见霍听澜不置可否,他蹙眉,有点儿急了,不经意地抬高声调,我,我酒量特别好。

&ep;&ep;说到喝醉霍听澜从来没真的醉过,顶级Alpha的体质不是白来的,酒精只会让他的神经兴奋。

&ep;&ep;他不需要一个十八岁的小Oga替他挡酒。

&ep;&ep;他也不该纵容叶辞饮酒,到底是成年没几个月,该离烟酒这些东西远些。

&ep;&ep;叶辞的周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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