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口气,分分钟把云卿推上神坛。

&ep;&ep;从此时此刻起,云小姐就是她女神!独一无二!

&ep;&ep;言卿轻手蹑脚找到卧室里能用的床单,被罩,厚实的衣服也不放过,一边瞄着门口一边麻利把它们系在一起,连成绳索。

&ep;&ep;她屏息经过门口范围,一点点打开窗,把绳索扔进黑夜。

&ep;&ep;三层楼,她可以的。

&ep;&ep;言卿扎起长发,绑紧裤脚,身轻如燕爬上窗台,忍着巨大恐惧,沿绳索慢慢把身体放出去,她纤细的腿晃荡了半天,总算找到下方能短暂借力的空调架。

&ep;&ep;她刚刚站稳,就惊讶发现卧室和客厅的窗户是挨着的,里面亮着灯,情景一览无余。

&ep;&ep;别人都已经撤走了,偌大空间,只剩下霍云深一个。

&ep;&ep;言卿有那么片刻,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怔怔盯着他。

&ep;&ep;本来满到炸裂的愤怒,被夜风吹乱,散得七零八落。

&ep;&ep;霍云深正背靠着她的房门坐在地上,高大身体蜷起,头垂得很低,唇抿成一条线,他血迹斑斑的双手摆弄着一堆碎玻璃,认真地用胶水一块一块黏起来。

&ep;&ep;黏成残破的半成品,被他捧在手心里,当成无价珍宝。

&ep;&ep;作者有话要说:  卿卿:仿佛拿到《穿成变态总裁的小逃妻》剧本,心酸托腮。

&ep;&ep;第4章

&ep;&ep;夜风刺骨,把言卿吹得流泪,她悄悄默念,女神对不起,我把你送给老公的玻璃球砸坏了,真不是故意的。

&ep;&ep;你一走了之,对他实在太残忍,他如今这样又可怜又变态,你要是知道,会不会心疼。

&ep;&ep;言卿压下心头的酸楚,叹了口气,收敛心神接着往下爬。

&ep;&ep;她很有自知之明,霍云深再惨,也能轻易让她玩儿完,还是抓紧时间快跑比较实际,不然真被逮到,惨的可就是她了。

&ep;&ep;言卿抓着床单摇摇晃晃,单薄的身体叫冷风来回横穿,她手指发麻,行动自然变得迟钝,还得边逃边留意楼上,唯恐大boss现身。

&ep;&ep;问题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ep;&ep;她刚下到二楼和一楼中间,悚然听到上面敞开的窗口里传来动静,霍云深拧开了门锁,她心都揪起来,本能地加快速度。

&ep;&ep;霍云深眨眼间冲到窗边,脸上深重的恐惧让人窒息,他短促喊了两个字,声音完全扭曲变调,被风撕裂。

&ep;&ep;随着他的反应,闵敬带的人行动迅捷,从各个不起眼的隐藏处疾奔向楼后,言卿暴露在各种乱晃的灯光里,无比崩溃,手禁不住一滑,床单脱离控制,她连惊叫都来不及,无助地直直往下跌。

&ep;&ep;完了要死了!女神!求你垫我一下!

&ep;&ep;言卿最后一眼看向三楼,窗后的人影早没了,大概在发现她的那一刻就已冲下楼。

&ep;&ep;她以为自己多半要后脑着地的时候,意外但也意料之中地重重摔在男人剧震的胸膛上。

&ep;&ep;……不是女神,是女神她老公。

&ep;&ep;霍云深的吐息粗重到不忍听,他用身体把言卿接住,喉咙里哽出近乎凄厉的气音,紧拥着她不放。

&ep;&ep;言卿劫后余生,头脑一时格外清醒,顿悟了。

&ep;&ep;跟霍云深哭闹讲理都没用,他最怕的是什么?他最怕“卿卿”死。

&ep;&ep;她假装瘫软,让霍云深放松警惕,找准闵敬靠过来的时机,夺下他装饰在胸前口袋的一支钢笔,飞速拔掉笔帽把尖头对准自己动脉,厉声说:“霍云深!你有完没完!是不是我死在你眼前,你才能放过我!”

&ep;&ep;霍云深去抢她的钢笔,她跌撞往后退,只要能远离他,不惜在地上滚得满身尘土。

&ep;&ep;黑夜里,霍云深全身僵滞,定定地凝视她。

&ep;&ep;他掏空了心去爱的人,把他当成洪水猛兽,用利器逼着自己要害,拿生命做威胁,强迫他放手。

&ep;&ep;言卿豁出去了,握着笔往皮肤里扎。

&ep;&ep;对待偏执狂,就得狠下心用最极端的方法,成败在此一举!

&ep;&ep;锐痛即将袭来的一刻,霍云深溃败大吼:“不准弄伤!我让你走!”

&ep;&ep;言卿心率飙升,可不敢信他,笔尖仍然顶在那里,一刻也不耽搁地爬起来,按来时路倒退着往后走,她警惕盯着霍云深,生怕他变卦。

&ep;&ep;每一秒陌生的对视,都在辗轧霍云深的心脏。

&ep;&ep;她退到安全距离,立马回身,纤软瘦弱的身影眼看着要消失在居民区门口,霍云深受不了这样的画面,克制不住向前追,又生生忍着停下。

&ep;&ep;“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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